第一卷：零啟 第十四章：曆練
“映輝城世曜！拜見師父！”
“不用跪了.……”遲生源阻止了世曜下一步跪拜的動作，這倒是讓寧蕭產生了疑問：
“喂大.……老師，為什麽他不跪要我跪啊？”
“他是外門，無需跪拜！”
“噗，等會兒，您老人家就收倆徒弟還還還……還分個內外門？”
“我要是讓他下跪拜我，或許會讓某個人不舒服。”遲生源平淡地說道。
“你不讓他跪拜才讓我不舒服呢！”寧蕭一臉仇恨的向著遲生源咂了咂舌。
“遲老師可認識我師父？”世曜聽懂了遲生源話中的意思。
“豈止是認識，老頑固一個.……”遲生源回應道。
寧蕭偷偷地走到了世曜的身邊輕聲問道：“世曜兄還有師父啊？”
“對啊！方才在蒂隱我還和你說來著。”寧蕭回想起剛剛二人交談之中自己打起了瞌睡的狀態便憨笑著撓了撓頭退了回去。
“那不妨再講一遍吧？”遲生源問道。
“無妨！我出生在映輝城，少年之時家中遇難，也是被我師父救下，他雖隻是一個普通的鐵匠，但他教給我的東西幾乎涵蓋了一個狩人所應該知道的方方麵麵。”
“哇！這師傅聽起來好厲害！這樣一個人怎麽還被老師你說成老頑固了？”寧蕭一臉不屑地問道。
“你遲早會明白的。”見遲生源說完不再理自己，寧蕭便朝著他吐了吐舌頭。
“就在上個月，師父對我說將要離開映輝前往北境，他讓我立即動身前往南方的一個叫蒂隱的村子並找到一個名為寧蕭的少年，沒想到待我來到此地之後竟會是這般悲慘，再之後便遇到了寧蕭。”世曜說罷情不自禁地攥起了拳頭，似乎有一種極端的情緒藏在了心底。
“想必他也和你提起過我了吧？”遲生源問道。
“沒錯，他還說寧蕭的身份極為特殊，希望我能與他能夠好好相處.……”
“哈哈，這家夥有點兒意思！”遲生源說完這句話之後倒是讓寧蕭楞了一下，這是遲生源到現在為止第一次笑起來，雖然這笑聲極其生硬但可見他與世曜師父之間的關係定當不一般！但此時的寧蕭反倒對接下來遲生源對他們的訓練感興趣了起來，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每天不停戰鬥的決心！
“誒，那老師，這拜師都拜完了，什麽時候你將我們功夫啊？”
“現在已經不早了，訓練的話等明天的吧。現在你們兩個需要學會的不僅僅是蠻力，而是對這個世界的了解……”
“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什麽意思？”寧蕭不解道。
“這個世界有兩種高等的生命體，一種為人類，而另一種則為零祖。但從古至今，真正占據主導地位的也僅是零祖，你們對他們有怎樣的了解呢？”
“零祖可以是花鳥魚蟲，也可以是飛禽走獸，山石水火等任何一種非人類的智慧生命體。但他們卻又與這些物體有著本質的不同，因為他們擁有著一種特殊的能量——零之能。”世曜想也沒想便將遲生源的問題回答了出來。
“我也知道這些，可是有的零祖強悍單憑一個眼神便令我畏懼，有的零祖卻任由人類宰割，就像噬生靈那樣，說有智慧，怎麽看也不像啊！”寧蕭對世曜的話產生了質疑。
“你說的也對，隻有高等級的零祖才能夠具有人類的姿態，但既然零祖仍舊具有主導地位，他們為何還有化為我們的樣子藏匿於世間呢？”世曜的問題使得遲生源認可的點了
點頭，他坐到了石凳上說道：
“人類乃萬物之靈長，就是零祖也不配擁有如此稱號，正如寧蕭所說，人類可以獵殺零祖，卻也可以被零祖毀滅，而人類似乎隻是位於零祖中下遊的位置，看起來很不堪，但這一點兒也不矛盾，因為真有一種東西是如同零祖這樣性質的存在。”遲生源的話似乎點明了世曜。
“自然！”世曜說出了這兩個字，這倒是讓寧蕭有些不解。
“自然？那不是一個讓我們看不見也摸不到的東西嗎？零祖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啊！”
“零祖或許就是自然的具象化，就像是我們人類可以在土地上建造房屋、’耕田、打獵，但大自然也會利用一場劇烈的地震摧毀人類所創造的一切.……”
“或許這場地震也會改變那裏本有的結構，自然也改變了自己。”
“所以這個世界便會有各種立場的零祖，有的與人類結盟作為守護神一般的存在，有的則藏匿於人類之間逍遙快活，而有的——卻締造了足以影響一切的浩劫！”
“樸恩父親也曾說過，浩劫一旦降臨，輕則影響國家，重則足以毀滅世界，零祖……真的有這麽可怕嗎？”
“可怕歸可怕，但更多的零祖本性還是好的。”世曜說道。
“我見過最多的零祖便是噬生靈，它們除了破壞村莊，殺害村民之外哪還有什麽好的本性了？”
“世曜的話所指的是與人類平級甚至是更高級的零祖，低級零祖與野獸無異，唯一的區別也僅有它們體內那點兒可憐的零之能了。”遲生源解釋道。
“怪不得皇立圖書館會對零祖劃分了等級。”世曜說道。
“零祖等級由低到高為：無心，無我，無上，至上，歸儀，洪荒，瞑荒，慈悲，化境，其中還有著多個小級的分劃。但這些並不單單是與人類之間的對比，更多的是他們自身所具有的衡量。與人類不同，零祖雖具有零之能，但也皆化為了其本身所具有的相。”
“相？這個似乎也聽樸恩父親提到過。”寧蕭說道。
“金木水火土雷光暗這八相之一為每一個零祖占比最高的成分作為本相存在，而其餘七相以零到四成的占比充當混相作為修飾本相，本相混相結合便是零祖的相！”遲生源對此做出了解釋。
“就像是噬生靈這種無我級零祖，他們的相名為生，以土占據六成，暗水木金各占一成，那這個世界就沒有相中僅有一相支撐的存在嗎？”世曜以噬生靈舉例說明了一下同時也問出了寧蕭也想提出的問題。
“或許存在，但這還有你們自己去發掘了。”
“所以說了這麽多，關於零祖不都是那些零祖體質所能關注的事情嗎？我又不是什麽零祖體質，老師你到底是……”
“誰說你不是零祖體質了？”遲生源的話令喝水的寧蕭頓時噎住了。
“咳咳.……咳咳，不是，老師你說啥？”
“先天性零祖體質，我來此的目的，便是將你本該有的能力激發出來。”
“我去，您說的是真的嗎！”寧蕭聽到此立即興奮地跳了起來。
“想必馬上也該成人禮了吧。這個消息就當做禮物送給你吧。”遲生源說到這裏寧蕭的表情反而變得不再那麽興奮了。
“是啊，這可能也是我成人禮時，能收到的唯一的禮物了。”一想起蒂隱村的鄉親們，寧蕭的眼眶再一次紅了起來。
看著寧蕭獨自走向黑暗處的背影，世曜剛欲追去便被遲生源攔了下來：“這是需要他自己去化解
的傷痕，早些休息，明天我就正式開始訓練你們。”
一夜無語。。。
直到冥河崖的上空由黑暗變成清澈的蔚藍，世曜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他緩緩地起身從遲生源準備寬厚的葉床挪了下去並走到了約定的地點，直到看到了寧蕭模糊的身影世曜便一路小跑的趕了過去：
“不好意思，起來有些晚。”
“沒事，是我起來太早了，而且曜兄之前幫了我那麽大的忙，的確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嗯，來的夠早，我喜歡你們現在的勤奮！”遲生源從暗處瞬至二人麵前並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但希望你們能堅持下去。”隻見他將雙手向上一抬，寧蕭二人身後的地麵發出了輕微地震動隨之破碎開來，地下竟爬出了幾個姿態各異的木偶人。
“第一天的開胃小菜，打碎我的這些木偶人，何時結束，何時吃飯.……”
看著這些張牙舞爪的木頭人，寧蕭與世曜相視一笑便快速地衝了過去，可隨之而來的確實他們二人的慘叫。
遲生源並沒有理會發生的一切，而是輕輕地將手向自己一招，石壁突然生長出了大量的藤蔓，經過彼此纏繞連接之後化為了一個天然的搖床，他就這樣躺到了上麵並憑空變出了一個牛皮本與一根木質的鋼筆開始了記錄：
零啟中元1226年8月5日：寧蕭與世曜已經開始了曆練，但顯然被我憑空變出的木偶人耍的昏頭轉向，直到黃昏六時，二人才吃上了飯。
……
8月8日：寧蕭成人禮當天，我送了他足以讓其一聲難忘的禮物，五級的超大號人偶，相當於兩隻大殺妖的強度，雖然他們兩個隻是拆下了一隻手臂不過應對的方法似乎變得不再那麽固定了。
……
8月20日：兩人的進步都很快，三隻三級人偶已經阻擋不了他們的步伐了，體能訓練也變得穩定了下來。
……
9月15日：天氣逐漸轉涼，他們利用了一周的時間在上麵建了一個可以保暖的屋子，訓練的強度也逐漸開始提高了。
……
11月15日：這裏迎來了第一場雪，兩人的進步已經很大了，現在在一隻至上級的大殺妖麵前全身而退已經不成問題。
……
零啟中元1227年1月1日：新年，人類研究的東西，但蠻有意思的，看在這兩天他們都是超額度地完成訓練就放他們一天假吧。
……
3月5日：今年的第一場雨，兩人的配合度很強，世曜身上隱蔽的氣息似乎可以輕鬆察覺出來了。
……
6月8日：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配合之下，三隻大殺妖倒在了他們兩人的麵前，很不錯。
……
8月1日：時間要到了，是時候把那東西喚醒了。
依舊是一個平靜的上午，世曜腦後的馬尾快要伸到了脖頸處，他站在一間小屋的門前，眼神之中與看起來無比結實的肌肉吐露出了更多的成熟。
“吱！”屋門打開了，一個額頭處係著紅色發帶滿頭銀絲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現在的他似乎比一年前更加的規整，看到了世曜的背影他便爽朗地咧開了嘴並露出了那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們出發吧！”
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