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改變

  桑母和桑桑莊重地向著族人宣布了新的族規。


  因為男人少，每個女人可以和別的女人共同選擇一個男人，進行婚配後，將這個男人作為自己的丈夫，女人成為妻子，妻子和丈夫建立家庭，成為一家人，共同生活。


  成立家庭後，妻子不得再尋找別的男人，隻能與丈夫結合，不論哪個妻子，生育的孩子，都稱呼丈夫為父親，稱呼這家裏的所有妻子為母親。


  在這一家之間，不論哪個妻子生育的孩子，都不能再與父親或母親，還有孩子之間進行婚配。如有違反，將會被逐出部落。


  作為丈夫和父親，家庭的男人，將承擔起這個家庭的所有責任，負責養育自己的妻子、孩子。


  家庭是部落的一部分，要承擔部落裏的各種義務，需要向部落貢獻一定量的獵物、毛皮、木頭等部落所需的各種資源，也需要完成族長分配的各項勞務。


  除此之外，各個家庭，多獲的獵物、皮毛等資源，將歸屬自己家庭所有；完成部落安排的勞動之後，再付出任何的勞作，都能在部落裏換取食物、資源，歸自己的家庭所有。


  桑母依舊是部落祭司，承擔著祈福、啟示的使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由整個部落供養。桑桑還是部落的族長，對部落的事務，有著絕對的決定權利。


  司食桑費，管事桑霖的權力依舊。


  族規很多，族人一時也理解不了，迷糊中，麵對這新族規，均不知所措。


  桑桑也不指望，族人一下子便明白，自己都迷糊著呢。


  按照趙池的指點，兩人便先做了表率。


  桑桑當著全族人的麵，宣布選擇雷當自己的丈夫，又當著全族的麵，由桑母主持，兩人拜了桑母，又拜了天地，算是進行了婚配。


  婚配後，雷便住進了桑桑的窩棚，成為了桑桑的丈夫，也成立了部落中的第一個家庭。


  許多女人都想選擇雷，尤其是那些曾被趙池救治的女人，都想加入這個家庭，成為雷的一名妻子。但在桑桑嚴厲的目光注視下，最後紛紛退卻了。


  有了族長的示範，便有人開始按照新規則，學著族長成立家庭。很快，又很混亂地，部落便多了數十個家庭。


  最後，所有的男人都被女人選擇，隻剩下了十三個巫毒人，雖然這些人都是男人，部落中卻沒有女人敢選擇這十三個怪物。


  巫毒之戰後，被部落活捉的十三名巫毒，在見識了趙池毫不猶豫的殺伐、令人信服的力量之後，又在那名變異巫毒的溝通勸說下，紛紛降服。巫毒雖然悍不畏死，可有活命的機會，

  他們也不會傻到放棄，他們也是人類，有著不低的智力。


  趙池拔掉了這些巫毒的毒牙，勸服了桑桑，留下了這些喪失感染能力的巫毒，暫時交由老魁管理，承擔了部落的各項雜務。


  巫毒幹活很勤懇，部落中人慢慢放下了對這些異種人類的恐懼，但還是對這些可怕的人類心懷戒備。


  整個部落所有人都進行了重新組合，部落的事務和工作也有了重新劃分，巫毒之前承擔的各項雜務，也被部落收回，將分配給需要的家庭。


  失去了職業，也沒有女人選擇。趙池便向部落提出，自己收留這十三名巫毒，十三名巫毒的吃喝用度，全部由自己承擔，這一切都是趙池一步步安排，作為部落族長的桑桑，自然不會反對自己丈夫。


  本來就對這些巫毒有些恐懼，躲避不及，現在有人承擔這十三個怪物的吃喝，不再由部落承擔，族人沒有理由與趙池爭搶這十三個巫毒。桑桑和趙池便成了這十三名巫毒的主人，巫毒變成了他們家的奴隸。


  趙池帶著自己這些奴隸，外出狩獵，一去數日，回來時之時，帶回了如山的獵物。趙池按照新訂的族規，將應繳的獵物，交到了司食的倉儲庫中，剩餘大量的獵物，趙池放置在了自己挖出的儲藏庫中，這些剩餘，歸屬桑桑和趙池的家庭所有，不再屬於部落的公共財產。


  腦子活絡的族人，頓時明白新族規帶來的好處。紛紛帶著家庭成員，或者幾家搭伴，外出狩獵，交夠了應繳部落的獵物，興高采烈地將剩餘搬回自己的窩棚。


  一切都在改變，一旦變動，便勢不可擋。有了家庭的男人們，先是覺得痛苦萬分：一下要養這麽多妻子，隻有不斷地外出打獵，或者拚命勞作，才能獲取足夠的食物，好在這些妻子們也不完全是廢物，大多也都是優秀的獵人，丈夫妻子合力，養活這一大家人，還不成問題，當然，也幸虧有趙池傳授的弓箭和技能。


  可很快，男人們便發現了妻子眾多的好處：各個妻子，為了取得和男人睡在一起的權利，開始紛紛討好男人，在不知不覺間，男人的地位和威信在提高，現在，自己可以隨意選擇喜歡的妻子陪伴，而不像以前那樣，隻有被召喚的份。


  趙池又帶著手下這些奴隸外出了，這次他沒有帶回任何獵物，隻是帶回了大量的皮毛，看這一堆堆的皮毛，不知道他們殺了多少野獸，才剝了這麽多的毛皮。


  趙池和奴隸們，又砍伐了大量的木材，剝去樹皮，在部落長坡下的大河邊，挖了個池塘，將這樹皮浸泡、砸製，編出了大量的麻繩，再將晾曬搓土的皮毛，浸入充滿了樹皮綠液的池塘中，一番鞣製，這些皮毛變得光亮、輕柔而結實。


  在族人好奇的目光中，趙池指揮著奴隸，用這些木材、麻繩和皮毛，在河邊選址搭建了十幾座新奇的窩棚，但要比部落裏的窩棚漂亮高大了許多。


  然後趙池讓桑桑，將一座最為高大，外表豪華，趙池稱之為帳篷的新型窩棚，獻給了桑母。


  桑母看了新奇的窩棚，趙池隨行講解一番後，桑母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趙池的貢獻，立刻搬進了這名為帳篷的新居所，再也不回之前所居的窩棚。


  桑母之帳，正對的一座帳篷，是趙池和桑桑的新家。再周圍一圈小些的帳篷，是十三個巫毒奴隸的居處，環衛著趙池的帳篷。


  桑桑滾倒在鋪滿了柔軟皮毛的大帳之中時，頓時知道，為何女兒再也不回部落裏的窩棚了，這帳篷太舒服了！不但能完全遮蔽風雨，還能根據天氣變化，在四周開口透風透氣，又能躺在毛皮之上，通過可隨時打開的頂上開口，仰望著藍天和星空，真的是太好了！


  一身潔白柔軟，有著長長絨毛的獸皮衣衫，被趙池輕柔地套穿在桑桑身上，桑桑感覺到的再也不是獸皮衣衫的堅硬硌人，而是令人舒服到骨髓的柔軟。桑桑一下撲在趙池懷中，環著他腰，心中升起股奇特的感覺，似乎一隻巨錘在輕敲自己的胸口，滿胸時漲時空，又酸又柔，她的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桑桑此時知道，若失去這男人，自己的心髒，一定會被那巨錘敲擊得粉碎。


  桑母和桑桑離開部落，都居住到了部落外的河邊，族人驚訝不解之下，紛紛前來觀看這一圈新奇的窩棚。在趙池授意下，桑桑講解著帳篷的功用，隨意讓族人參觀自己的帳篷內外。


  每個男人都立刻想擁有這樣一座大帳，好讓自己的妻子們，都滾倒在鋪滿皮毛的大帳之中；而女人們則立刻想著，如何才能擁有族長那樣一身潔白的皮毛。


  看到族人羨慕的目光，知道族人都動了心，趙池便公開向著族人傳授如何搓製麻繩；如何鞣製皮革；如何搭建帳篷；如何熬製獸油，製作油燈，還有一些新奇的玩意，趙池統統傳授，並不藏私。


  族人開始圍繞桑母和桑桑的帳篷，搭架自己的新家。趙池再次發揚無私奉獻精神，安排手下那些奴隸，去幫助需要幫助的族眾。


  見巫毒奴隸，毫無怨言，不折不扣地執行著趙池的命令，此時族人們，才知道奴隸是什麽，主人又是什麽意思。


  但族人也隻能羨慕，沒人敢去打巫毒的主意，也隻有趙池才能降服他們。


  有些腦子靈活的族人，開始悄悄思考，如何才能擁有趙池那般的奴隸，那樣，就不用再辛苦勞作了。


  這是趙池計劃的第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