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纏鬥

  “當真？”


  “當真！”


  “何以證明？”


  “小人願自斷一指，以昭此心！借刀來！”一旁的人扔了一把匕首在地上，陸鴻毫不猶豫揮刀便斬，血液迸發，他強忍痛楚對李東明說：“以此為誓！”


  李東明沒說話，看向了另外兩人。直到柱子和二牛也一咬牙，斬了自己的小指。他才展開自己的笑容。“好，三位真乃我教中豪傑，幾位兄弟先下去包紮吧。”


  陸鴻此刻還不知道今後會由於今天的事情混得一個陸九指的稱號……


  待陸鴻三人下去後，李東明和他的幹將們商量開了。


  “諸位如何看？”


  “長老，我覺得三人之言應是屬實，領頭那人我見過，確是天興壇黎鳴身邊教眾，常伴其右。”說話這人是永盛壇主，他是支持搶劫官軍的。


  “不可，如若三人有詐，我聖君前去豈不正中官軍下懷。我等定要吃大虧！”又是另一位壇主站出來，他是保守的將領。


  “……”


  聽著七嘴八舌的議論，李東明有了自己的決斷。


  “派三支斥候查探，若有不實便殺了三人，聖君立即撤往沛豐。”他想明白了，往沛豐去至少不會有成為宋奇替死鬼的風險。


  亥時，派出的三撥斥候已陸續回報，確有千人左右的官軍，附有糧草輜重若幹屯於穀內。在確認了這個消息後陸鴻三人被叫來，李東明說道：

  “既是你三人帶來消息，那你們就隨軍前去夜襲，若有閃失，先砍了


  你們的腦袋！”


  “遵命。”


  魏長風走時與林何二人約好第二日引來教匪，還借走了十五匹快馬說是用以傳遞情報，其實他們在離開後就躲進了大山之中。十五匹快馬專門用來監視兩頭的情況，在傳來長河鎮教匪出動的消息後，魏長風從石頭上翻起來布置著自己的部隊。經過這幾天的收編，這支隊伍已壯大到七隊三百多人的樣子。同樣的，他以重利和血腥的手段震懾分化著這批降卒。


  “跟我的，按功領富貴。”


  “不跟我，有二心的，隻能祝你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


  魏長風籠絡人心的手段是越發嫻熟了，他出發前立馬升了那手裏有四十顆人頭功勞的前教匪葉雲做了隊主。弄得不隻是降兵，就連楊月的師兄弟們都心裏直癢癢。這也成了他這支隊伍的一大特點：隻要有戰功，管你是教匪、流氓還是逃兵出身，一切皆有可能。


  李東明帶人悄悄趕路時林由與何方正在帳內安排明日的作戰任務及功勞分配。


  “何老弟，咱們兄弟不說見外的話，明日誰把教匪頭子拿下，這功勞誰就占六成，另一人取四成，如何？”


  “好！”雖說你功夫強於我，不過這拿下賊首可不是看誰功夫好！何方在心裏念叨著。他們已經忽略了魏長風的存在。


  “此役過後，說不定咱們之中有一人就是響當當的副軍主了！”


  “哈哈，借你吉言！”


  醜時，人在這個時候睡的最香最沉。所以李東明即使早已趕到，也隻是把大

  隊安排在半裏地以外，隻用少部分的斥候謹慎的清除著外圍的明哨暗哨。


  “長老，穀口已封鎖，對麵也已就位！”


  “貓上去！”他一揮手，身後的四百人緩緩推進。


  “敵襲！敵襲！”一陣雜亂的喊聲驚醒了林由，廝殺多年，他養成了作戰時不脫靴褲而睡的習慣，迅速套上保命的鐵甲，提著長劍出賬便呼喝：


  “我是林由，聽我指揮！”


  常事征戰的軍隊就是比李靈逸率的郡兵素質高，幾句話他的身邊便聚集了六七十人的兵士。他們跟著林由反身殺向了教匪，除了一開始偷襲得手使得官兵損失了三百多人後，李東明發現官軍逐漸形成有力的反擊。雙方正在以一換二的方式上演慘烈的肉搏戰，他心中焦急，若是這樣下去即便勝了自己也剩不下多少人。他逐漸看出這批官兵是由兩個人在指揮，分別於兩個方向試圖組織人馬打開缺口。


  “看見東邊衝在最前麵的那個高個了嗎？”他指著林由。“預備隊給我壓上去，先把他拿下。”於是乎，林由壓力陡增。接連衝了幾次不進反退後他喘著粗氣往何方那邊殺去，希冀著合兵一處，一齊從穀口殺出去。還有一百多步時，卻聽得熟悉的大吼“來啊，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隻見何方胸口插著幾杆長槍，他剛剛一刀割了一名持槍教匪的脖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李東明見官軍首領已去其一，加緊了對這些官軍的圍剿，他大呼：滅偽齊官軍，迎太清盛世，大家通力殺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