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真相
沈飛看了看九幽，隨後盤腿而坐，聲音有些縹緲地說道：“心魔其實是我的一魄。”
“你知道最初的氣運之子是遠明軒是吧。為了對抗他，天道又創造了第二個，那就是我。”
沈飛眼神有些滄桑，像是回憶起很多年前的事。
“不可能，據我所知，距離第二位氣運之子誕生，著其中起碼距離現在上萬年。”九幽不可置信地說道。
“是真的，世上一共誕生了兩個氣運之子，一個是他，一個是我。但我每一次還沒成長起來，就被他找到，隨後殺死。然後我再投入輪回，就這樣無數次循環，每一次都死在他的手上。”沈飛痛苦地說道，聲音中帶著強烈的恨意還有怨氣，恨遠明軒的同時，他更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弱小，不能結束這一個輪回。
“一直到了上一世，我是一個大宗門的掌門。也是活得最久，實力最高的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得到了啟天珠，同時恢複了記憶。我知道了我的使命所在，為了以防萬一，我把記憶留在了啟天珠，同時建造了這一個墳墓，隻求我的下一次轉世能夠有機會來到這裏。上一世的我在彌留之際，強行抽出一魄，隻要它遇上自己的轉世，就會被吸附到體內，隨後蘇醒，去指引轉世的我。”沈飛說道這裏，心情也平複下了，聲音無悲無喜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九幽聽完，哭得一抽一抽的，道：“要是我沒有被關起來，你也不用那麽痛苦了，都是我的錯。”
九幽奇怪的反應讓沈飛疑惑。
“這怎麽能怪你呢？”
“其實把我關起來的人就是遠明軒，你一點都不奇怪我為什麽會跟著你嗎？天道跟我說，隻要我能遇到氣運之子，再從旁輔助。我就能真正的自由了。可是我認錯了人，我不知道世上有兩位氣運之子，當時從出生之地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了他。他能一次次地殺了你，都有我的功勞。”
九幽緊緊地抓住沈飛的衣袖，他知道他如果說出事實的真相，沈飛必然會生氣甚至扔下他，但他實在不想再瞞下去了。
他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後來天道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我已經和他聯手禍害世間多年了。為此我被關了起來，隻能在小小地底之下贖罪。天道跟我說，隻有找到你，並且取得你的原諒，我才能被避免再次被封禁起來。”
沈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九幽心裏更加慌了，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哭得一抽一抽的，喘不上氣。
“那你為什麽害怕妖獸籠？”
“因為我跟隨遠明軒的數年，都是被他關在妖獸籠的，隻要我不聽話，他就會用玄水懲罰我。”九幽見沈飛願意搭理自己，立馬回答道。
“他竟然還有玄水。”沈飛意味深長地一笑，玄水和天火乃是同一級別的天賜寶物，兩者互相克製，達到平衡，但以九幽被關起來實力減弱的情況下，玄水分分鍾占據上風，有可能熄滅天火。
“不要不理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九幽不停地請求道。在沈飛的記憶裏，他何時這麽卑微過？
“原來是你……”麒麟的聲音終於響起，看來他已經醒了。
沈飛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什麽時候醒的？”
說話的同時一手把九幽拉到自己的懷中，手輕輕地拂過他的後背，替他順氣。
“早在你進入靈池的時候，我就醒了。”麒麟有些古怪，它不習慣這樣的沈飛。
“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包括第一次看見你，那時候你的性子比現在可愛多了。”沈飛似是想到了什麽，打趣麒麟道。
“別跟我扯這些。九幽原來當年的叛徒就是你？”麒麟現在沒有空閑和沈飛話家常，隻想出去把九幽打一頓。
“我怎麽知道嘛！我也是被逼的！”相對於麵對沈飛的時候可憐兮兮的樣子，這刻麵對麒麟，九幽又恢複到平時不可一世的樣子。
“被逼的？那是理由嗎？那隻能怪你自己實力太弱！”麒麟並不吃九幽這一套，咆哮道。
“好了，過去的事，再提有什麽用？我們是時候出去了。”沈飛幫九幽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手上浮現出淡淡的藍光，隻見他手輕輕從九幽的麵上拂過，九幽剛剛還紅腫的眼睛和鼻子就恢複完好了。
“我都還沒說什麽呢？你們就先窩裏反。”
“哼！”
“哼！”
平時用鼻孔看人的兩人，此刻竟然沒有反駁沈飛，皆是輕哼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出去吧。”沈飛拉起九幽的手，步上地麵。
“你不生我氣了？”九幽心裏還有些不踏實，忐忑地問道。
“那是過去的事，重要的是現在。”沈飛低頭看向他，微笑道。
說實話，九幽其實更喜歡之前的沈飛。雖說現在的他溫柔而又帶著隱隱不容拒絕的霸氣，但那個有點傻帽兒又熱血的沈飛，卻消失不見了。
想到這裏，九幽眼睛再一次濕潤起來，心裏一陣酸楚。
“現在的你，到底是哪一個沈飛呢？”
這句話，九幽似乎在問沈飛，也是在問自己。
“我隻是我，沈飛。從沒變過。”
沈飛有些無奈，用手大力的捏了捏九幽的臉蛋。
一下子就把他的臉掐紅了。
“好痛！你神經病啊！”九幽捂著臉，氣衝衝地說道。
沈飛笑著，說道：“這不就精神了嗎？這才像你嘛。你還是適合囂張一點。”
二人很快就回到一開始拜訪靈牌的房間。
沈飛用手按在神台的法陣上，一手抓緊九幽。
靈力運氣。
二人就被傳送到外麵了。
“既然這是你的墳墓，你肯定知道好東西都在哪。”
“嗯哼。”沈飛輕聲應道。
“那我們趕緊收回來啊，還愣著幹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我們一個都不給他們！”九幽拽起沈飛的手，就要往外跑去。
而沈飛紋絲不動，九幽這才反應過來，出了那個房間，靈力再一度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