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切片喂狗!
小小的空間裏即便壓低聲音說話也能聽見二三,聽著柏少陽一句接一句的調情,林心儀恨不得衝上去扯開黏在一起的倆人。
菲兒也聽不下去了,一聲連著一聲的咳嗽,公共場合當在你們家啊。
柏少陽像沒聽見似的,我行我素的摟著嚴曼曼親的那叫一纏綿。
嚴曼曼害羞的拚命躲避,卻因站不穩當靠在柏少陽懷裏。
柏少陽隻當她欲迎還拒,美滋滋的陶醉著。
電梯終於到了,三人皆大大的送了口氣,唯獨柏少陽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兀自琢磨著趕緊吃飯,吃完飯吃曼曼。
望著笑鬧著走遠的倆人,菲兒氣的胸腔起伏,磨著牙說:“真佩服你,居然能看下去,換我早炸了。”
林心儀笑了笑:“當看電影了,再說你表哥也不是我什麽人,還能怎樣。”
菲兒不服氣,拔高聲音說“你們不是和好了,剛剛還一起逛的街怎麽就沒關係了?”
“逛個街能說明什麽,朋友關係而已,好啦,我都不氣你氣什麽,走吧吃飯去。”
別看柏少陽回國沒多久,惹的風流債可不少,刨除林心儀不算,餐廳裏還有個認識人。
“三少爺,”一妖豔的女人搔首弄姿地站在餐桌旁:“好有緣呀。”
柔情蜜意的人兒立馬收起笑臉,挑著眉冷冰冰地看著美女,一副我認識你麽和我打招呼幹屁。
那女人是本城有名的許姓交際花,之前和柏少陽交往了一個來月,談不上有感情,大家你情我願玩玩而已,但柏少陽出手闊綽人又俊,如果能繼續保持聯係最好不過了。
許交際是知道嚴曼曼這個人的,也知道柏少陽為這女人做了不少事,本以為多迷人呢,嗬嗬,不過如此。很平常的一個女人嘛,扔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非要說哪裏有些特別,無外乎有雙靈動的大眼睛,厚重濃密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很可愛。
嚴曼曼咬著吸管眼睛一眨一眨的來回掃視二人,見柏少陽小臉陰沉著不開心,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你誰呀你,沒看見不樂意搭理你啊,還不快走。”
嚴曼曼聲音不小,惹的周圍的人側目過來。
許小姐掛不住臉了,見天地周旋在各路名流當中大家多少給點薄麵,誰知嚴曼曼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她下不來台,以為自己是誰?好笑了,今兒柏少陽能和你同桌吃飯明兒沒準就換人了好不好。
“這位小姐我沒和你說話,雖然一張桌子吃飯但也管得太寬了吧。”
嚴曼曼不甘示弱,鼓著腮惡狠狠地回:“知道吃飯還沒點眼力見,打擾人家了知道不?”
菲兒和林心儀坐在不遠處看熱鬧,菲兒幸災樂禍:“嚴曼曼就是一沒教養的野丫頭,看表哥怎麽辦,丟死人了。”
林心儀笑微微地叉了快牛排放嘴裏慢慢的嚼,心說嚴曼曼丟人可不止一次兩次了,上次在K歌房裏喝到爛醉不說還打傷人,柏少陽能忍到今天不過是新鮮勁沒過,咱們拭目以待,倒看看柏少陽多久後甩了她。
兩人揣著各自的小心眼,邊看熱鬧邊吃美食。
多好看的一幕,好萊塢大片都沒這有看頭。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有人認識柏少陽,知道這男人不是一般的風流,這下好了,倆女人為他吵起來,看他怎麽收場。
柏少陽笑眯眯吐出一個字:“滾。”
許交際頓時愣怔住,不確信地問:“什麽?”
“滾,別惹曼曼生氣。”柏少陽依舊笑微微的,隻不過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栗。
嚴曼曼得意的,就差沒雙手叉腰繞餐廳顯擺一圈。
“你!”許交際氣的臉色青白,扭頭一看嚴曼曼得意的樣子更怒了,一氣之下張嘴就說:“柏少陽算你狠,那一個月當被狗上了,送我的東西明天還給你,老娘不稀罕!”
這話說過了,柏少陽徹底惱了,一拍桌子剛要站起來,嚴曼曼眼疾手快的按住他,隨後看著許交際,笑彎了眼睛:“別介啊,好歹陪寶貝一個月,那麽辛苦當小費好啦,你天天圍著各種男人打轉為的不就是錢財嘛,快別裝清高啦,回頭心疼可咋辦。”
菲兒聽的一驚一愣:“我操!還帶雙劍合璧的!”
林心儀也吃驚不小,嚴曼曼收服男人挺有一套呀,這場合如果她跳腳,柏少陽的麵子絕對掃地,可她看似傻乎乎沒心機原來竟是這等聰明,小瞧了不是。
果然,柏少陽既驚訝又感動,喜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鸚鵡學舌:“就是,裝什麽清高。”
許交際哇的一聲,丟人丟大發了,扭身哭哭啼啼的跑了。
柏少陽忐忑不安,想要解釋一番,嚴曼曼一敲桌子,壓低聲音:“閉嘴老實坐著,回家再收拾你!”
嚴曼曼說,以前的事我不管,但你記住了,如果被我知道你現在惹了什麽女人,哼哼,當心你的小弟弟。
柏少陽不知死活地問:“怎樣?”
“切片喂狗。”
老僧入定般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麵,柏少陽聳拉著頭默默鑽進被窩。
第二天到公司沒多久,柏少陽便鬼鬼祟祟的出門,臨走時告訴小安秘書,如果曼曼來了就說我去見客戶了,說完還是不放心,退回來又囑咐,打電話過來也這麽說明白不?
小安秘書猛勁點頭:“放心吧老板,我保證不出賣你。”
柏少陽哭笑不得:“我做什麽了你不出賣我?”
安秘書貼心一笑,八卦的湊到自家老板麵前:“剛才的電話是林小姐打來的,您這麽急著走不是和她約會還能是誰?”
柏少陽驚悚的掃了一圈,見沒人注意,氣急敗壞地揪著小秘書衣領:“你知道什麽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平時看不見機靈勁這會聰明上了,管好你的嘴,當心卷鋪蓋滾蛋!”
小秘書扁嘴,要哭不哭的模樣:“老拿這個嚇唬人,滾蛋就滾蛋,還不願意伺候你了呢,反正也要滾了,我就把你經常和林小姐見麵的事告訴曼曼,要死一起死。”
柏少陽吃驚不小,死丫頭敢威脅我!
撫平小秘書的衣領,桃花眼一彎,柏少陽拿出內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開玩笑別當真哈,那什麽,來的時間不短了吧,下個月漲漲工資買幾套衣服,乖哦,好好工作,回來給你帶點心。”
柏少陽的確去見林心儀,不是舊情複燃,是他不忍心見林心儀住在雜亂的小賓館裏,一番思量後將自己名下一棟房產過戶給了她,想著一夜夫妻白日情,不管怎樣跟了自己好幾年,現在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怪可憐的又打算在這裏找份工作安家,那麽總的有個穩定的住處不是。
“少陽,謝謝你。”林心儀感動的熱淚盈眶。
“不必謝,”柏少陽拿出早已簽好的支票連同房產證一並遞給她:“我隻能幫你這些,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不要再找我了。”你我緣分已散,各自安好各自生活,對你,仁至義盡。
柏少陽剛處理完林心儀的事,沒等喘口氣呢,安秘書電話打進來:“老板,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柏少陽上車。
“江北的地皮批下來了。”柏少陽啟動車子,嘴角輕挑,得意的冒泡泡。
“壞消息。”車子緩緩駛離。
“您又上雜誌了,身邊有一美女,勾肩搭背神情曖昧,屬下該死沒能攔住嚴小姐,這會正在您辦公室發脾氣,據小的猜測,您新拍回來的那個花瓶已經英勇陣亡。”
車子猝然停下,柏少陽拍著方向盤狂吼:“你他媽死去吧!”嗚嗚,我的瓶子啊,上億呐。
柏少陽一路狂飆奔回公司,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差點沒背過氣去。
何止乾隆年間的花瓶啊,值錢的擺設都被嚴曼曼砸爛了。
“你幹什麽!”柏少陽心疼的隻跳腳:“很貴的!”
嚴曼曼跳的更高:“我樂意有本事揍我!”
柏少陽電閃雷鳴的衝過去揪著嚴曼曼衣領,雙目噴火:“別以為我不敢!”
嚴曼曼梗著脖子:“敢就動手,廢話幹屁!”
柏少陽呼哧呼哧喘粗氣,喘了半分鍾,冷靜了,拍了拍嚴曼曼的臉:“我不打女人,偷笑吧。”
嚴曼曼點頭:“不打是吧,那好,對不住了我可打男人。”
安秘書捧著手機縮在桌子下,哇,老板叫的好慘,要不要幫他報警呀。
柏少陽抱著腦袋四處逃竄:“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打啦,嗚嗚,別撓我臉,要見人的。”
嚴曼曼打累了,踹了踹縮在沙發上的人:“談談吧,幾個意思?跟我示威是不?”
柏少陽哼哼:“不敢,我錯了。”
“照片都拍出來了還不敢?柏少陽你答應過我什麽?”嚴曼曼從包裏翻出一張皺吧的紙在柏少陽麵前抖了抖:“背一遍!”
柏少陽淒淒慘慘:“不和除嚴曼曼之外的女人吃飯、不參加有女性在場的任何活動,除嚴曼曼之外,其她女人都要保持兩米開外的距離,包括表妹表姐,如有違背,聽從發落。”
嚴曼曼不解恨的添上一腳:“背的挺熟,事就照做,自己說,該怎麽處理你。”
柏少陽仰著臉,可憐巴巴:“從寬處理唄,不是我情願的,內女人趁我不注意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