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贖罪,卑職實在是該死!”蕭先生隨著大家都放低了身體,嘴裏還滿是歉意的說道,“這件事情是卑職的疏忽,如果我提早給說明的話,今天這樣的誤會也就不至於會發生了。”
“蕭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要拿軍營的絕對機密四處宣揚?生怕槿兒在這裏太安全,還是嫌我們的命都太長了?”祁錚回頭看著蕭先生,幽幽的說道,讓人不寒而栗,任誰都聽出來他的怒意,清俊的臉上毫無表情起伏。
“黎王,卑職不敢!”蕭先生拱手彎腰,頭都已經低到不能低了。
其他的那些人也都還是低著頭,經過這麽一鬧,他們對木槿不再有懷疑,反而在心裏更加肯定了她的存在。
祁錚掃了一眼那些人,也不急著讓他們起身,餘光看向了木槿,此時的她,同樣直直的看著他,臉上都是狹促的笑容,那神情好像在說:嘿,兄弟,做的不錯啊!
祁錚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個弧度,過了好一會,才恢複那一張冷酷的臉,讓他們起來。
蕭先生得到了自由之後,變的更加的熱絡了,“黎王,木姑娘的那些想法簡直就是天外來物,神來之筆啊,我覺得現在大家心中的疑慮都已經消除了,那麽接下來,我們就應該積極的將那些想法實行到實踐中去,你覺得怎麽樣?”
“你們對槿兒還有什麽想法,都說出來聽聽。”祁錚不緊不慢的開口,那種語氣是不偏袒任何一方。
大家互相看了看彼此,之後,都搖頭,“之前有些誤會,我們不知道木姑娘的真實身份,現在,我們對她……沒有疑慮,知道她為了黎王,一定會竭盡全力,不會暗地裏做一些有損黎王的事情。”
切!還不是在給她下馬威,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那眼神一個個不都在說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麽傷害祁錚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哪裏的話,黎王是我的四哥,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我當然不會做什麽傷害自己家人的事情,各位請放心。”木槿即使知道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放下心來,但是表麵上的和平她也是積極維護。
“既然各位都已經沒有疑問,那麽蕭先生……你把那邊的東西給給位發一下,今天各位都拿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有什麽想法,我們明顯再一起商討。”黎王抬了抬下巴就讓蕭先生拿了一摞旁邊的紙張,上麵的那些內容,赫然就是木槿那一份的複製。
木槿不禁多看了祁錚一眼,虧得他還繃得住,原來,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老狐狸!
突然的,就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
等到各自都拿到了一份資料之後,那些人都退了出去,秦澈在走前,木槿特意走過去,感激的看著他說道:“姐夫,謝謝你。”
“一家人,無需言謝。”秦澈微微的點了點頭,走了。
穀昊軒走之前,還用像裝了雷達一樣的眼睛掃了木槿一圈,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了祁錚,蕭先生還有木槿三個人。
“黎王,卑職也還有事,就先走了。”蕭先生訕訕的看著木槿笑了笑,轉身就要逃。
“蕭先生的演技不錯,在這件事情上那就是勞苦功高,怎麽能就這樣走了呢。”木槿也是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
“不,不,木姑娘,卑職並沒有出什麽力,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蕭先生看了祁錚一眼,多麽希望他能拉自己一把,可是祁錚的目光一直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
臨了,他隻能幹笑了兩下,將目光收回來。
“蕭先生,果然是黎王的好助手!”木槿感慨,“他有你這樣的助手,天下大業,那肯定能夠指日可待啊!”
蕭先生被她這樣誇著,一點都沒有高興,反而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額頭上的汗都開始冒出來了,臉上的那笑隻能說是苦笑了,“木姑娘,你真的是太抬舉我了……”
他能說,這一切都是聽從了祁錚他的吩咐嗎,剛才他瞞著木槿,那都是情勢所需,真的不是他的本意啊。
可是現在,他也不能直接指著祁錚的麵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啊,一個厲害的助手,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當著老板的麵指責他的不是,那絕對是不允許的!
之前,他覺得自己還算是能言會道,處理事情來頭頭是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木槿笑眯眯的臉,應急的話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怎麽說也在年齡上大了木槿最起碼一輪了,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說出去,這個老臉還真的是丟盡了。
“蕭先生,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去忙吧。”到了最後關頭,祁錚終於開口。
“是,卑職這就去!”蕭先生點了點頭之後,快步走了出去,簡直是頭也不回啊。
木槿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他出醜,你很高興?”祁錚背著手,看著木槿。
“高興!我當然高興了,剛才我是被誰當猴在耍,現在好不容易翻身,怎麽能不高興!”木槿看也不看他。
“槿兒,我……”
“黎王你什麽時候也需要這樣吞吞吐吐了,你一句話,我們這些人還不是會替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木槿!”祁錚突然之間嚴肅的叫她的名字。
“喲,你生氣了?黎王,我沒有看錯吧,你竟然還能生氣?”木槿不冷不熱的扯了扯嘴角,“沒有搞錯的話,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那個好像是我吧,被人當成箭靶子,甚至是不把人當人的那個好像也是我吧,你已經達到了你想要的結果,你幹嘛還不高興啊。”
祁錚一把抓住了木槿的肩膀,沉著臉,看著她,“我知道你很生氣,我……”
“你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放開!我的戲演完了,黎王大人,您是不是能夠放我這個小醜回去休息了?”木槿看著是討好,但是,眼底卻藏了無數尖銳的東西。
“槿兒,我從來都沒有當你是小醜!”祁錚的眉頭蹙了起來,隔了一會都沒有說話,他好像在思索著接下來怎麽開口。
木槿開始掙紮,他一把將她拉了回去,然後口氣有些急切的說道,“其實,剛開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不敢,其實我是在害怕!”
害怕?是不是啊,木槿真想掏一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