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難道,你想和小叔一起跳?
哪個集團的周年慶沒有大費周章的準備長篇的演講稿,將集團發展和曆史翻來覆去的說給眾人聽。尤其是像顧氏這樣大的財團,所有旗下分公司的負責人都來參加了宴會,居然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這麽好的機會?
大家先是愣了愣,爆發出比剛剛顧老爺子上長後更加熱烈的掌聲。
一波又一波的掌聲,像潮水般湧進了大廳,扶著顧老爺子的楚川,驀然回頭,看著站在萬眾矚目眼神裏的顧毓琛,第一次意識到她與他的距離是多麽的遙遠。
她可以站在人群後,將他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站在聚光燈下,享受著掌聲和燈光的他,根本無法找尋到人群中並不起眼的她。
站在舞台上的人,燈光太耀眼,是看不清楚台下的人的。
這個道理,在她當初愛上顧溫澤是時就應該明白,可是她直到現在,居然還會對舞台上閃閃發光的人有所沉迷。
“阿楚?”
顧老爺子見她不動,輕輕喚了喚她,她這才回過神來。
楚川苦澀的笑了笑,正要收回視線,卻看到顧毓琛發光的眼神,透過熙攘的人群,筆直的落入了她的眼中。
視線交錯的瞬間,顧毓琛的眉眼忽然溫柔下來,朝她微微揚唇,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來。
顧毓琛居然在找尋她的身影,楚川慌張的低下頭,轉身往後走去。
他真是大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自己的侄媳婦“眉目轉情”!
在眾人透過他的視線追蹤到她的身上來時,她趕緊躲入了人群中央。
“小川!”
容汝南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停住步子,慢慢回過頭來。
“你走那麽快幹什麽?就不怕摔了?”
看著她急匆匆的步伐,容汝南上前一步挽住她的手,嗔怪的看著她。
她這才想起自己隻顧著躲開顧毓琛,差點忘了容汝南還在,在這裏容汝南認識的人隻怕隻有她而已,若是她也走開,還不知道容汝南會有多窘迫。
“汝南,不好意思啊,我們去旁邊坐吧?”
容汝南並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聽到她這麽說,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
兩人在角落裏一處較為昏暗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兩人一人拿了杯香檳,邊喝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小川,你和顧溫澤到底準備怎麽辦?”
她握住香檳的手指篤然握緊:“我也不知道,等他去了美國,再看吧。若是他實在不肯離婚,我們分居兩年,他也沒什麽好掙紮的了。”
容汝南想起他的種種惡行,隻恨得牙癢癢:“那樣的賤男人,趁早離婚,還有那個姚伊伊,死個十次八次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憤!”
說起她的事,容汝南竟然比自己還要激動,楚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就別為我的事擔心了,說起來你最近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她端起桌上的香檳喝了一大口,嘴裏還振振有詞:“我啊,吃的好,睡的好,我還……”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忽然變了變,像是看到了什麽避之不及的東西,她猛的放下酒杯站起來朝楚川說道:“小川,我去一趟洗手間。”
不等楚川答話,她提著裙子一溜煙的便跑了出去,楚川摸不著頭腦的打量著現場,哪裏有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正當她伸長腦袋探頭探腦的打量著現場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忽然落入了她的眼前。
“嗨,小川,好久不見。”
這分外油膩的腔調不是蘇赫又是誰,她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胡說什麽呢,每天在公司不是都有見嗎?”
蘇赫將手抄在口袋裏淡淡笑聲出來:“沒想到你這麽關注我,連我在公司的一舉一動都那麽關注。”
他的玩笑話,楚川一點都不覺得多麽有意思,反而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想太多了,你我都是公司管理層,每日公司例會你我必須在場,我想我若不是瞎,看到你應該不是難事。”
顯然蘇赫不是能看懂他人臉色的人,或許就算他看懂了,他也根本不在意。
“小川,你看我們今天都穿的白色,像不像穿的情侶裝?”
楚川看著他穿著的那套白色西裝,眉頭蹙得更深了,她不得不承認,沒有一個人能將這套白色的西裝的風采展現得如此完美,他皮膚極白,又纖瘦,穿著這身幹淨通透的白,更顯得他整個人多了一分幹淨陽光的氣質。
隻是他所擁有的這份氣質卻和他本人恰恰相反,連楚川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格外的討厭他,就連和他同站在一個房間裏,都覺得難以忍受。
她不願再維持著表麵的友善,站起來就要離開,誰知她才剛剛挪動步子,便被他伸手鉗住了手腕。
“你要幹什麽?這裏這麽多人,你就不怕我喊嗎?”
像是聽到了極為可笑的笑話一般,蘇赫笑得眉毛都擰作了一團:“喊?你要喊什麽?非禮嗎?好歹你我都算半個顧家的人,在場這麽多媒體,你這麽一喊,大家還以為你我有點什麽。傳出去也是挺有意思的,我們這算不算堂兄妹亂倫?”
她怒不可遏的盯著眼前人:“神經病,放開我!”
蘇赫得意的笑著:“我就不放,除非你和我跳一支舞,我就放開你!”
楚川用力的掙紮著自己的手,卻絲毫無法撼動半分,她皺著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會跳,就是會跳也不和你跳!”
“是嗎?不想和我跳那想和誰跳?”蘇赫清秀的臉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難道,你想和小叔一起跳?”
像蘇赫這樣無賴的人,楚川還是第一次遇見,而且她偏偏不能在這個場合和他撕破臉皮。
正如蘇赫說的沒錯,今天是顧氏財團的周年慶,對於顧家人來說更是個大日子,她若是在這裏忍不住發了火,還不知道媒體要怎麽描述她和蘇赫之間的關係。
和顧溫澤的關係還在僵持著,這裏若是再惹出什麽端倪,她不僅無法麵對顧思瑤,更無法麵對顧家的每一個人。
於是不管心中有多麽厭惡,多難以忍受,她的臉上仍舊保持著微笑,憤憤的咬牙道:“你到底想怎麽樣?為什麽一定要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