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顧溫澤又騙我!
既然達升集團的人,明天才會到,那顧毓琛為什麽大一早就急著出發,私人飛機也不用趕行程,楚川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我們住哪裏?”
整個迎風島都是顧家的地盤,得天獨厚的沿海條件,讓整個島成為了完美的度假勝地。
如果開發出來,必定是一處絕佳的地段。
隻是顧老爺子喜歡安靜,家中的產業也足夠多了,他不想再將這處淨土再與他人共享。
於是隻把這座島當成了私人的度假山莊,老爺子年輕時還常常帶著老太太來這裏度假,現在年紀大了,不方便出門,這島便隻偶爾用來接待客戶。
因為一直有安排人在島上打掃,所以顧毓琛和楚川便隻需要帶上行李,直接入住。
迎風島上有兩處別墅是賞景的絕佳地段,隻是相隔的距離卻有些遠,分別在島的南北邊,楚川不願和顧毓琛獨處,主動提議:“不如我住北邊的別墅,小叔就住南邊的別墅吧,等客戶來了,便直接安排在南邊,我再開車過來就是。”
顧毓琛倏地掀眸,看向她。深邃又沉寂的目光,讓人頭皮發麻。
楚川受不住,堪堪撇開了視線。
“去北山別墅。”片刻之後,冷廷遇吩咐前麵的司機,淡涼的聲音裏,不帶一絲的情緒。
“是,總裁。”
楚川蹙眉,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車子,快速而平穩地朝北山別墅區駛去。
兩個人一個人看文件,一個人看窗外的風景,一路無語,可是,心下,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穩踏實。
有些人,就有這樣的力量,哪怕他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但是,隻要他在你的身邊,再紛繁混亂的世界,也會即刻安穩。
而顧毓琛,就是這樣的人。
大約一小時左右,車子開進了北山,停在了顧家的別墅前。
“小叔,我到了。”下車之前,楚川禮貌地道。
其實她想說“謝謝”,不過,這兩個字卻卡在了喉嚨裏,不知道要怎麽出口。
顧毓琛收了手上的文件,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就著司機拉開的車門,率先下了車。
另外一邊,楚川自己推開車門,也跟著下了車。
隻不過,下車之後,顧毓琛並沒有進別墅的意思,而是站在車門前,抬頭眯著眼前豪華的別墅。
“小叔,您要進去坐一下嗎?”楚川不知道說什麽,就隨便問了一句。
顧毓琛掏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你先進去吧,我抽根煙。”
話落,他狠狠用力抽了一口。
楚川點頭,說了一個“好”字,轉身往別墅裏走。
別墅的大門,是密碼鎖,楚川自然知道密碼。沒有按門鈴,而是熟練地按下密碼,楚川推門進去。
來到玄關,打算換雙鞋子的時候,楚川卻看到,鞋櫃前,亂七八糟的躺著四隻鞋子在那裏。
一雙是男式皮鞋,一雙,是女式高跟鞋。
那男式皮鞋,是顧溫澤的,楚川看一眼便知道 心,在這一刹那間,就像被潑了一冷水一樣,涼了半截。
可是,顧溫澤不是在杭城的醫院裏高燒不退嗎,他怎麽會出現迎風島的度假別墅裏。
就算老爺子寬恕了他出國的時間,他也不應該在這裏!更何況,還有一個女人!
楚川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可是女人的直覺,讓她不由自主的脫了鞋子,赤腳輕輕的向樓上走了上去。
地板冰涼,刺骨的寒意順著腳底,一路往心裏蔓延,她一步步,緩緩走到了臥室的門邊。
門虛掩著,從裏麵不斷傳來酥麻入骨的呻吟。
“阿澤……你好厲害……”
男人熟悉的聲音響起:“有多厲害?”
“比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厲害!”女人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情,不斷的用嬌喘回敬著他的賣力。
楚川怔怔的站在門外,兩人的聲音像是子彈一般,瞬間衝破頭顱,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風輕輕一吹,門便被緩緩的打開,兩人依舊肆無忌憚的在床上馳騁著,汗水混合著情.欲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阿澤,我愛你!你愛我嗎?”
顧溫澤加快了身下的動作,狠狠撞擊著:“愛,怎麽不愛,我最愛的就是你……”
心底築起的那最後一堵防禦的牆,在這一刻,徹底地崩塌離析。
不知道是心痛多一點,又或者是失望多一點,楚川的眼淚,忽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完全不受控製地砸了下來。
顧溫澤啊顧溫澤,你到底要把我當白癡一樣玩弄到何時?
下一秒,楚川轉身,調頭大步往樓下衝去。
顧溫澤,他是惡魔,是魔鬼,她再也不要多看他一眼,再也不要!
房間裏,忽然響起的腳步聲讓顧溫澤所有的動作嘎燃而止。
“阿澤,怎麽啦?”女子捧著顧溫澤的臉,嘟著嘴問道。
“有人。”說著,顧溫澤便要抽身從女子身上下來。
“嗯。”女子一把摟住顧溫澤的脖子,不讓他下去,“不就是傭人嘛,他們不敢上來的。”
顧溫澤看了身下的女子一眼,即使是傭人,他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砰!”
忽然,一聲關門的巨響傳進了顧溫澤的耳朵裏,這下,他確定,剛才的腳步聲,一定不是傭人。
倏地從女子身上抽身,下了床,然後隨手拿過沙發上的一條浴巾,裹在下身,顧溫澤大步出了房間,朝樓下而去。
連鞋子都沒有穿,楚川一口氣衝出別墅,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阿楚!”
那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又有力的聲音,讓楚川驀地停下腳下的步子,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淚眼模糊中,不遠處高大又挺拔的男人就像渾身閃著金光的神祇,照耀了楚川一顆冰冷的心。
她撲過去,一頭載進男人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就像漂浮在大海上快要死了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般,用力地、緊緊地抱住。
“顧溫澤騙我,顧溫澤他又欺騙了我!”她像個孩子一般,哭得渾身都在顫抖,不斷的控訴著顧溫澤的惡行,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