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跟著他
“沒錯，都是關於公司上的事情，蘇賢好像有些不耐煩，蘇赫卻還是厚著臉皮和他講了十幾分鍾。”
白楊似乎懂了些什麽：“五哥，你是覺得這通電話有問題？”
顧毓琛頷首，眉宇間多了一絲陰翳：“他和蘇賢關係向來惡劣，怎麽會在晚上打電話給蘇賢談論公司的事，更何況蘇賢一直又車禍後遺症，所以不能晚睡，蘇赫是他的弟弟不會不明白，卻依舊挑了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給他。”
顧毓琛看白楊一眼，問那個中隊長道，“蘇赫回到公寓後，有沒有什麽人，從他的公寓離開？”
“有，送他回去的司機。”
“司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顧毓琛又趕緊問道。
“蘇赫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的樣子了，他的司機送他到公寓後，在車庫裏呆了大概五分鍾左右，就又開著車離開了。”中隊長回答道。
“你們確定，離開的隻有司機一個人？”顧毓琛再次問道。
“是，我們確定蘇赫留在了公寓裏，因為我們從窗戶看到蘇赫在公寓裏活動。”中隊長的回答，十分地肯定。
顧毓琛淡淡頷首，“把所有監控蘇赫的畫麵，調過來。”
他不是不信白楊下麵的人的辦事能力，隻是，蘇赫這個人，太奸詐，一般人未必就能那麽快地識破他。
“好的，五爺。”
“五哥，你現在懷疑的主要對像，是蘇赫，是嗎？”待中隊長去執行命令的時候，白楊問顧毓琛道。
顧毓琛沒有點頭，隻問他道，“你覺得呢？”
畢竟，查案辦案，白楊才是專業的。
白楊點點頭，“我也覺得，蘇赫的嫌疑最大。”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分析道，“如果是蘇心儀，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一直忍到現在，都不給你打電話；而寧夫人的話，已經查清楚了，她這兩天，沒有跟任何一個杭城的人聯係過，嫂子是突然起意要跟汝南去商場買東西的，寧夫人不可能事先預料到。”
顧毓琛點頭，他和白楊想的一樣，這一切怕都是蘇赫早就計劃好了的。
在顧毓琛派人在楚川身邊保護她的同時，蘇赫的人也一直在她的身邊盤旋，趁著容汝南沒有和她碰麵之際，蘇赫的人喬裝成路人，將她騙進洗手間，再將她綁了放在大垃圾桶裏，偽裝成清潔工的人才將她運了出來。
“雖然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如果要逮捕蘇赫，也不是不可以。”沒有證據，是白楊擔憂的，但是為了顧毓琛，他可以破裂逮捕蘇赫。
但是，卻不是顧毓琛擔憂的，他擔憂的，隻是楚川的安危而已。
“不，現在不需要逮捕蘇赫。”顧毓琛搖頭，那雙狹長又深邃的黑眸裏，各種諱莫難明的暗芒，不斷地閃過，“我們必須跟著蘇赫，才能最快地找到阿楚。”
顧毓琛甚至是很清楚，蘇赫為什麽要綁走楚川，他無非想到這，顧毓琛放在會議桌上的手，都控製不住地握緊成了拳頭，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
現在，隻要蘇赫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他便不能去傷害楚川，而他們也隻能由蘇赫帶著，才能最快地找到他藏楚川的地方。
白楊淡淡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很快，監視蘇赫的所有畫麵便被調了過來，顧毓琛認真地看著每一個畫麵，漸漸迷起了眼睛。
雖然所有的畫麵都很正常，都如剛才中隊長所說的一樣，但是，因為是晚上，光線又不是很足，他們能看到的，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根本看不清楚人具體的長像樣貌。
如果，蘇赫換裝易容，跟司機交換了身份離開了公寓，那怎麽辦？
“白楊，馬上派人去查蘇赫的這個司機，確定他所在的位置。”
“五哥，你也覺得蘇赫和這個司機之間有問題？”顧毓琛想到的，白楊同樣也想到了。
“嗯。”顧毓琛點頭，眼裏的不安與焦慮，愈發的濃烈了。
一個眼神的交匯之後，白楊立刻便明白了顧毓琛的想法，點頭道，“好，我馬上派人去查這個司機。”
郊外的獨棟小樓裏，蘇赫走了沒有多久後，吳阿姨推開房門進去，看到身上的衣服被脫的差不多，綁在床上，嘴角被打得流血的楚川，不由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聲。
將門關上，吳阿姨走到床邊，將楚川綁在床尾的雙腿解開，又給她解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最後，還給她解開了一直綁住雙手的繩子。
楚川閉著雙眼，將自己緊緊地蜷縮成一團，縮在大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吳阿姨無奈地搖搖頭，拉過被子，給楚川蓋上，然後，在床邊坐下。
“小姐，你就不要倔了，我看我們先生是真的喜歡你。”
楚川咳嗽一聲，厭惡的沉下了雙眸。
“我陪在先生身邊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見楚川不說話，吳阿姨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你別看先生表麵上是一個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人，其實他可優秀了。”
楚川裹緊了被子，聽到吳阿姨對蘇赫的褒獎之詞，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小姐，我真沒撒謊。”
似乎看穿了楚川的不屑，吳阿姨語重心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家先生，從小就很優秀，比起他的哥哥，完全不會差勁到哪裏去。兩人的關係也一直不錯，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兩人的關係就變成了如今這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楚川擦了擦唇角的鮮血，冷冷道：“我沒有興趣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你走吧。”
吳阿姨長歎一口氣，卻沒有離開，反而隔她坐得更近些了：“先生這樣做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家裏就他和大少爺兩個兒子，那麽大的家業，老爺對他們的期望很大。大少爺和先生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先生的母親隻是個無名無分的保姆，所以在家裏一直不受重視。”
“所以呢？”楚川不悅的打斷吳阿姨的話：“這和他人品失格有什麽關係？”
吳阿姨的眼睛裏湧上一層水汽，像是覆蓋了薄霧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有一次，我親眼看到大少爺想要把先生的頭按在水裏淹死，如果不是我恰好路過，先生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