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心悅的女兒是楚川
顧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他知道白家與蘇家的交情,所以提前來和告知白老爺子,這件事,他絕對不可站在蘇家一邊助紂為虐。
不管蘇家有多麽大的權勢,這一次,他一定,要將蘇心儀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僅是這次的車禍,他不會姑息,就連十多年前,蘇心儀開車肇事逃逸,讓顧毓琛頂包的事情,他也會一一提出來。
如果蘇鴻城要阻攔,那就讓他盡管來!
顧毓琛發生車禍的事,很快就有媒體報道出來,媒體已經有人打點,所以報道出來的,自然是一場普通的事故。
更有甚著,提出要給蘇心儀做一次全麵的檢查,排除她是否有精神病的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楚川一顆心卻沉入了穀底。
放出這個消息的,必定是蘇家人。
如果真得查出蘇心儀有精神病的話,那麽這次的事故,就算查出來是人為的,蘇心儀也將免除刑罰。
到時候,蘇家再安排人將蘇心儀接出醫院,她所範的這些惡行,就輕而易舉的被抵消了。
此時此刻,楚川心中翻滾著無限的恨意。
她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哪怕是當初姚伊伊撕裂了她幸福生活的假象,奪走了她的一切,她也不曾如此憤怒過。
因為對她而言,顧毓琛便是她的一切,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愛她。
傷害他,遠比傷害自己,要讓她痛上一百倍。
麵對這樣的情形,她不僅僅痛恨著做出這一切的蘇心儀,她更恨整個蘇家。
如果不是他們的放縱,蘇心儀又怎麽會愈演愈烈,直至到今天蓄意殺人的地步。
過往,是她太軟弱了,才會縱容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淩到她的頭上來。
可是,蘇心儀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她再也不會退讓下去。
司橋市的寧坤年,也是剛剛才看到報道,知道顧毓琛和楚川發生了車禍,當即便震驚得得扔掉了手中的水杯。
明明早幾天還好好的,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故?
將手中的報道仔細一看,他才意識到車禍的原因是什麽。
他們這些局內人,有幾個不知道蘇心儀的瘋狂行徑,又如何不明白這場事故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的謀殺。
放下報紙,寧坤年立即撥通了蘇鴻城秘書的電話。
特護病房裏,肖曲看著病床上,一頭長發被剃光,大半張臉和半個頭都被紗布裹著,一隻手和一條腿都打著厚重的石膏的蘇心儀,忍不住一聲聲歎息。
看著看著,眼淚便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鴻城,心儀的腿不能廢呀,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想辦法,找最好的醫生,把心儀的腿給治好。”肖曲看著一旁的蘇鴻城,眼巴巴地求道。
蘇心儀現在已經毀了容,如果連一條腿也沒有了,以她那麽驕傲的性格,又怎麽能活的下去。
況且,毀容了可以整容,可這腿要是沒了,真截了肢,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蘇鴻城看了肖曲一眼,卻什麽也沒有說,而是轉身,出了病房。
“局長。”
蘇鴻城一出病房,便看到大步過來的秘書。
“什麽事?”
“局長,達升集團的董事長寧坤年打電話過來,說想要和您通電話,”
“誰要和他通電話,以後他打過來的電話,直接掛了。”
聽到秘書的話,蘇鴻城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霎時沉的更厲害了,在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怒聲打斷了他。
秘書有些無奈,想了想,跟在蘇鴻城後麵,又弱弱地道,“局長,寧坤年說,是關於您的大女兒,心悅小姐的事情。”
——心悅!
蘇鴻城的腳步,倏地頓住,回頭,滿目驚訝地看向秘書,“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秘書也停下,恭敬地道,“局長,剛才寧坤年打電話來,說有您的大女兒,心悅小姐的消息,想要跟您說。”
“快!快點撥回去,打給寧坤年。”一瞬的時間,蘇鴻城的態度,已經是天差地別,連聲音,都激動到在顫抖。
“是。”
秘書不敢有一秒的怠慢,立刻便撥通了寧坤年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蘇鴻城第一次失了風度,迫不及待地便從秘書手裏,一把奪過了手機,放到耳邊,吼道,“寧坤年,我的女兒在哪?”
電話那頭的寧坤年先是微微一震,反應過來對他吼的人是蘇鴻城之後,才擰著眉頭開口道,“蘇老,我沒有找到心悅,但是我找到了心悅的女兒。”
蘇鴻城一聽,一下子又來了氣,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心悅她哪裏來的女兒?”
蘇鴻城的發怒,似乎是寧坤年早就料到的,所以,他格外淡定地又道,“蘇老,您聽我說,心悅出走後,確實是生下了個女兒,因為心悅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
“你說什麽,你……”
知道寧坤年玷汙了自己最疼愛最引以為傲的女兒,蘇鴻城一時氣血攻心,有些氣的說不出話來。
“蘇老,我知道,當初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要怎麽處置我,我都無話可說!”寧坤年說著,一雙眼眶已經開始發紅,有水汽,慢慢氤氳了視線,“可是,心悅的女兒,是您的親外孫女,您不能不顧及她。”
“你放屁!”蘇鴻城實在是被氣的厲害,口不擇言地便罵了一句,又格外氣憤地道,“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有一個外孫女,我怎麽顧及她,我又到哪去顧及她?”
一旁的秘書看著蘇鴻城,不禁渾身一個冷戰。
跟在蘇鴻城身邊六七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
“蘇老,心悅的女兒,不是別人,”說著,寧坤年的聲音,有絲哽咽,他頓了一小會兒,才又繼續道,“心悅的女兒,就是顧毓琛現在的太太,顧家收養的那個女孩,叫楚川。”
“什麽?!”
蘇鴻城驚呼一聲,身形,都控製不住地往後踉蹌,一雙渾濁的老眼裏,更是充滿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