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立即逮捕賀琴語?
當寧坤年馬不停蹄地趕到杭城公安局的時候,才發現,蘇鴻城竟然也到了。
看來,案子是有突破性的進展了。
莫非,是找到管家,把他帶回來了?
“白隊長,是不是你們已經將寧守恒帶回來了?”猜到這種可能性,寧坤年有些急切地問身邊的白楊道。
白楊點頭,“寧守恒是五哥讓人帶回來交給我們的。”
雖然白楊不清楚顧毓琛是用了什麽手段,找到了寧守恒,並且讓他心甘情願地回來,出庭作證,指證賀琴語。
但是,他一直都相信,顧毓琛足夠有這個能力和實力。
“太好了,他現在人在哪?”寧坤年有些激動地問道。
“寧坤年,你想好了,一旦你的管家出庭指證賀琴語,那麽賀琴語麵臨的,將是至少終生監禁或者死刑,你真的想好了,會支持讓你的管家出庭指證賀琴語嗎?”
一旁,白楊還沒有回答,蘇鴻城便率先開口問道。
他不是同情誰,更不是心軟了改變主意了,他隻是想要證實,寧坤年對他的女兒蘇心悅,是不是還有一份真情在那裏。
寧坤年看向蘇鴻城,幾乎是沒有片刻的猶豫,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眉宇間無比沉重地道,“蘇老,當年心悅出走,原本就是我的錯誤造成的,如果今天,我都不能站在正義的這邊,去保護我和心悅的女兒,那我寧坤年,又有什麽麵目,去麵對世人,去麵對小川這個女兒,還有心悅。”
蘇鴻城聽著寧坤年的話,眉頭忽地便緊擰了起來,看著他問道,“你是說,周峰當年的死和心悅的突然離家出走,都跟賀琴語有關?”
寧坤年點頭,“是,我已經查到了些眉目,當年車禍那天,是賀琴語安排人去通知了周峰,說心悅要去民政局跟我結婚,所以周峰才會突然去找心悅的。”
“你和心悅在一起的時候,就認識賀琴語了嗎?”蘇鴻城緊擰著眉頭,很不悅地問道。
寧坤年再次點點頭,“是,琴語是心悅的表姐,那時候她們倆個感情看起來很不錯,有一次我們約會,心悅帶了琴語來,自那一次,我們就認識了。”
蘇鴻城眼裏控製不住怒火噴湧地看著寧坤年,卻沒有再多問任何一個字。
他是萬萬都不敢想,他的女兒孫女,竟然差點都徹底毀在了一個賀琴語的手上。
就憑當年賀琴語和蘇心悅姐妹兩個的感情,誰又會懷疑,心悅出了事情,會跟賀琴語有關。
這個賀琴語還真是無比狡詐,無比歹毒!
“白隊長,我可不可以見一見寧守恒?”見蘇鴻城不說話,寧坤年又有些急切地問白楊道。
寧守恒在寧家當管家近二十年,他那麽信任他,將家裏的什麽事情都交給他辦,寧坤年想不明白,寧守恒為什麽要背叛他,選擇去幫賀琴語去沙然,而且殺的這個人,還是他的女兒,他倒要問問寧守恒,到底賀琴語給了他多大的好處,他要背信忘主,去這樣做。
“寧董,目前不行。”白楊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寧坤年。
因為,寧守恒現在是最重要的證人,在他們審訊前,不能和除了他們警方以外的任何外人接觸,不管是和誰。
“蘇老,寧董,今天請二位來,不止是要告訴大家寧守恒被帶回來的消息,等下,我們的人就會對寧守恒進行審訊,二位雖然暫時不能麵對麵對見寧守恒,但可以全程監看審訊的過程。”在寧坤年失望的神色下,白楊又道。
“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蘇鴻城問道。
“可以,二位請。”
當審訊結束的時候,蘇鴻城和寧坤年的臉色一樣,都沉的可怕,但是,他們卻都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寧守恒所有交待的東西,跟他們大家預料的,是一樣的。
不管是蘇心儀車禍的幕後操縱者,還是槍殺案的主使者,都是賀琴語。
無疑,當年導致周峰死亡的車禍和蘇心悅的離家出走,定然是也賀琴語一手策劃的,雖然,這件事情,寧守恒並不知情。
“蘇老,我們現在要不要立即逮捕賀琴語?”白楊看著蘇鴻城,鄭重的問到。
蘇鴻城蹙著眉頭,思考了一會,“賀琴語現在在哪裏?”
白楊一五一十的交代,“她回賀家了。”
因為一直有派人監視著寧夫人的心動,所以他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白楊的回答,不禁讓蘇鴻城蹙起了眉頭。
賀家在國內也是排的上號的大戶人家,更是蘇鴻城前妻的娘家,賀家老爺子對蘇心悅的母親,也是十分看中。
如果此時此刻,他派人貿貿然的去賀家要人,必定會驚擾老爺子,更會鬧得滿城風雨。
賀家的威名毀於一旦,賀老爺子隻怕也要撐不住了。
想到這裏,他吩咐白楊道,“先別安排人去,等我見過賀老爺子,再逮捕她不遲。”
白楊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像是預感到了什麽一樣,賀琴語一直呆在賀家,以照顧賀老爺子為名義,不願意離開,就算賀老爺子勸她回去,她也不走。
“琴語,你待在我這裏不肯回寧家去,不單單隻是因為想留下來照顧我吧?”賀老爺子看出了賀琴語的心不在焉,所以問道。
“爸!”
賀老爺子這麽一問,賀琴語的眼裏立刻就湧起兩包淚來,無比委屈又難過地看向他。
賀老爺子歲數大了,人又病著,最是心軟的時候,所以,立刻便有些心疼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誰給你委屈受了?”
賀琴語一垂眸,眼淚便滑出了眼眶,格外委屈又可憐地道,“爸,您是不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坤年就一直懷疑我,槍殺小川的事情,是我在背後指使的,他現在是鐵了心思,要跟我離婚,而且自打杭城回來後,他就沒有在家裏呆過一天,總共也就回來了一趟,拿走了些文件。”
說著,賀琴語抹了把臉上的淚,又繼續道,“我上午熬了湯,送去他的辦公室,想要跟他好好談談,他不但不正眼瞧我,還沉了臉摔了我盛好的湯,說如果灑在地上的湯可以重新裝回碗裏,碎了的碗可以沒有裂痕地修補好,他就不跟我離婚。”
賀老爺子聽著女兒的話,看著她那一別傷心欲絕的樣子,臉色,漸漸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