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滴,學生卡
上一次分別前張王文因為被拆穿身份時,挫敗卻倔強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不過時隔幾日,那個堅強的女人就被折磨得麵目全非,憔悴不堪。
盛偌對著這副狼狽模樣的張王文心情複雜,被背叛被出賣所留下的傷疤依然存在,但她不後悔對身處險境的女性伸出援助之手,即便那個人是張王文。
張王文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放棄了。
使人窒息的沉默在車廂內彌漫。
黑色轎車第三次拐彎後,張王文不得不開口:“在前麵那個小區門口停一下。”
懷付墨依言將車停靠在路邊。小區的樓房常年失修,一眼望去其破舊程度堪比廢墟,牆皮嚴重脫落,剩下的部分也髒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上麵長滿了爬山虎和潮濕的青苔。
記憶中拜訪過的張王文家並非如此荒涼破敗的景象。
盛偌遲疑著問道:“……你們搬家了?”
“嗯,當初談好的豐厚報酬因為計劃失敗所以宣告流產,為了躲避追債的人,我和碩碩迫不得已搬到這裏,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張王文的語氣輕描淡寫得仿佛是在說天氣很好一樣。
如果不是她們恰巧路過並施以援手,張王文被那兩個男人抓住後會遭到什麽樣的對待?
盛偌不敢往下想,她的人生其實過得十分順遂,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談戀愛,而這個難題還被懷付墨輕而易舉地攻克了。
即便是最困難的那段時期盛偌都不曾體會過貧窮的痛苦,追債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就像是國|足稱霸全世界一樣不真實並且震撼。
“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張王文露|出個自嘲的笑容,“托你的福,我同意趙潛的條件後,他暫時幫我拖住了追債公司的人,我和碩碩住上了寬敞的房間,我還得到一筆閑錢去看電影去約你吃飯,很是苟延殘喘了一陣子。”
盛偌聽得心裏發堵:“你欠了多少錢?”
“怎麽,你打算替我還?”張王文似笑非笑地看她,不等盛偌開口她打開車門下去,“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盛偌猶疑了一下,麵色凝重地轉過身靠回椅背上。
懷付墨看了她一眼:“我出去一下,你坐在車裏等我。”
盛偌還來不及問她要去哪,懷付墨已經下車,透過玻璃盛偌看到她追上往小區裏走的張王文,說了一句什麽,兩人就那樣站在原地交談起來。
確定懷付墨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盛偌這才放心地留下來看車。
懷付墨追上張王文,攔住對方的去路:“你的欠款我幫你付。打好欠條我們一人一份,你隻要付給我本金就行了,我不找你要利息。”
“條件是什麽?”張王文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懷付墨會平白無故地對她好。
“離偌偌遠點。”懷付墨平靜地看著她,“你不接受偌偌的好意,不代表偌偌不會對你動惻隱之心。你妹妹和小霖是朋友,想要讓你們完全杜絕往來是不可能的,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偌偌就會主動找上你,和我一樣,暫時替你還債然後讓你打欠條。”
聖母一樣無償奉獻那是不可能的,但這麽做至少可以免去張王文一家提心吊膽的日子。
張王文沒有立刻同意:“這麽自信?”
“當然,我了解她。”懷付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偌偌她是真的把你當朋友過。”
像盛偌這樣不輕易打開心扉的人,一旦真把誰當朋友對待,被背叛後就會很難立刻從這段關係中全身而退。
張王文眸光閃爍,沒說話。
麵對盛偌時她的心情五味雜陳變幻莫測,但是麵對懷付墨她又找回了丟失的冷靜。安逸和噩夢誰都會選擇前者,幾乎沒有遲疑張王文就答應了。
懷付墨:“我明天就把欠條郵寄給你,你簽完字後再郵寄到我公司。”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都住在一個城市裏,碰麵又不難。張王文心下疑惑,卻沒多問。
解決了燃眉之急,她心情大好,臨別前決定大發慈悲告訴懷付墨一個秘密:“第二次偷慕香公司的機密,我把它拷貝到自己的u盤裏,但是最後我沒有上傳給趙潛。”
“你想表達你關鍵時刻還是向著慕香的嗎?”懷付墨的表情沒有絲毫驚訝,她甚至挑了一下眉,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譏嘲,“你隻是剛好接到了偌偌的電話,得知趙潛不僅誤抓了你妹妹,而且差點害你妹妹受傷,盛怒之下才中止上傳。”
張王文不置可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懷付墨的眼睛危險地眯起:“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確定你就是內鬼後我的決斷是送你去吃牢飯,但是偌偌替你求情,她求情的時候,她的妹妹還因為你們自以為是的調虎離山之計而躺在急診室裏。”
張王文好似靈魂出竅了一般,怔怔地看著懷付墨轉身離去,路燈將她孤零零的影子拉成瘦長的一條。
一動不動地站了許久,她像是壞掉的機器,動作緩慢地蹲下|身,小聲地啜泣起來。
——
“你們都說了什麽?”懷付墨一上車盛偌就迫不及待地追問。
懷付墨麵不改色道:“問她打算怎麽辦,她說她在老家的父母今年終於湊齊了還債的錢,過幾天去取然後交給欠債公司就行了。”
盛偌緊鎖的眉毛這才舒展開來。
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盛霖早已睡著,盛偌和懷付墨輕手輕腳地洗完澡然後去臥室。
門一關,懷付墨的手就摟住了盛偌的腰,盛偌順著她的動作往後栽進柔軟的床裏。
活了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刻!終於!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懷付墨兩隻手分別按在盛偌兩側,內心激動不已地放煙花。
她的下半|身與盛偌的緊貼在一起,一條腿不規矩地擠在盛偌的兩腿之間,不動聲色地順著大腿內側肌肉的線條,慢慢地往上蹭,一路摩起火花。
盛偌的臉在激吻中越來越紅,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栗。
她漸漸也來了感覺,房間的溫度逐漸升高,盛偌抬手環住懷付墨的脖子,緊張地繃直身體。
“放鬆,別怕。”懷付墨的吻順著盛偌臉頰往下,她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但也知道不能急。
盛偌突然抗議,掙紮著要往外退:“你怎麽這麽熟練?說,你和多少人共同經曆過?”
懷付墨把她拉回來:“就你一個。”
盛偌不信:“怎麽可能。”
“真的,不信你來驗驗。”懷付墨動作麻利地把她扒了個精光。
盛偌不甘寂寞地也把懷付墨扒了,眼前性感誘人的美景叫人血脈噴張,看得盛偌目眩神迷,說話都慢了半拍:“怎麽驗?”
當然是以身來驗。
——
酣戰一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雙雙遲到。
辦公室裏人來人往,盛偌總是忍不住捏一捏衣服領子,生怕連高領毛線衣都遮不住吻痕。
懷付墨從電腦後探出頭來,對她做口型:“草莓很好看。”
盛偌的臉就像□□爆炸一樣,轟的一下,從裏紅到外。原諒她想多了,草莓似乎不僅僅指代吻痕。
她氣急敗壞地對懷付墨指指電腦,努力板出一幅嚴肅的表情。
好好工作!你這個玩忽職守的老板!
懷付墨難得露|出笑容,用口型對盛偌說:“麽麽。”
盛偌做賊心虛地朝四周看看,七樓隻有總裁辦公室和會議室,一般不會有人上來,而李姐正埋首於文件之中,根本無暇他顧。
她飛快地衝懷付墨噘起嘴:“麽麽。”
然後低下頭若無其事地將左邊不知道幹什麽用的紙移到右邊,再移回左邊。腦子裏突然蹦出來“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盛偌苦惱了一會兒,然後無聲地笑了。
轉眼間到了下班時間,依舊是懷付墨開車,盛偌坐副駕駛,路上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出來玩。
盛偌查看到是本地的號碼,於是回過去:請問您是?
丁璿:我是丁璿。
盛偌: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丁璿:這個簡單,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你下班了吧,快出來陪我玩。
盛偌無語,她們好像不熟吧。
她委婉地回複:你找別人吧,我回家了。
“在跟誰聊天?”從上車起盛偌就一直低著頭,看都不看她一眼,懷付墨忍不住出聲提醒盛偌這車裏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她不滿地瞥向盛偌的手機,屏幕大大方方地亮著正麵朝上,五點零的視力精準無比地捕獲到新發送來的一條信息。
丁璿:我在xx酒店大廳等你,樓上開了一間大床房,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