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被婆婆趕走
此時月色籠罩,即便是醫院裡,也安靜異常。
樓下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晰。
司徒小小急得直接赤腳下了床,略微往窗外看了一眼,竟然恰好看到唐昱琛追出去的樣子,坐在汽車駕駛座上的女人,赫然正是沈靜怡。
唐昱琛跑的很快,攔在了車前。
司徒小小一下子捂住胸口,眼淚瞬間集結,盈於眼眶,卻固執的不肯落下,只是將唐昱琛的身影全部籠罩在那水霧之中。
她呼吸急促的撤了一步,將窗帘一下子拉上,鴕鳥似的不願意麵對,連看一眼都不敢,只是迷茫的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外面遲遲沒有再響起車子離開的聲音。
他們肯定在聊天。
聊什麼呢?
總不能是唐昱琛故意追上去再罵沈靜怡一頓吧?他不做這樣的蠢事。
很大的可能,就是他被沈靜怡剛剛的一番話觸動了。
司徒小小痛得全身在難受,恨不能蜷縮起來,把自己裹成繭,再也不理會外面的事,然而,不能。
所有人都在慢慢遠離她背叛她……
如今能解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了。
她勉強穿上拖鞋,漫無目的的往外走,外面走廊上安安靜靜的,不斷延伸的走廊,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司徒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啊?」護士站的值班護士見到司徒小小,匆忙的過來攙扶。
「我……」
「要不要找醫生來給您看看啊?還是您想去看看小少爺?」護士又問。
小少爺?小羲!
司徒小小的眼睛里恢復了一點光彩,反抓住護士的手,急道:「對,小羲,小羲他在哪裡?醒過來了沒有?有沒有事?快,快帶我去看看他!」
「小少爺雖然還沒有醒,但是沒有大礙。」護士體諒她的心情:「我帶您去看看他。」
「好,好。」
司徒小小急切的跟上護士的腳步。
她跟唐墨羲的病房都不在同一個樓層上,護士領著她下了樓,來到了唐墨羲的病房前。
病房前面有兩個保鏢在守著,見到司徒小小來,也沒有敢攔著。
司徒小小進了病房,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小小的昏迷著的人,心都像揉碎了般的難過,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意又湧上來。
「小羲。」
她哽咽著來到床邊,上下打量著小傢伙。
「是我不好,小羲,是我不好。」司徒小小雙手顫抖著摸了摸他的小臉,見他渾身上下,只有左胳膊包著紗布,其他地方都沒有傷,鬆了口氣。她不應該放小羲一個人在樓上的,她總覺得小羲是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孩子,可是她忘了,再怎麼樣,小羲也才只有不到三歲,放在平常其他人家裡,是全家上陣都要護
著的寶貝,可是她竟然敢這麼放心,竟然就真的這麼放心……
「對不起,小羲,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傷,是我不好。」司徒小小一隻手握著他的小手,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和腦袋,愧疚的只能自稱為『我』,而非『媽咪』。
她想,是不是沈靜怡回來照顧小羲,會比她更加盡心儘力呢?她自認為做的不錯,可應該還是不夠的吧?再怎麼樣也比上親生母親,是嗎?
「司徒小小,你怎麼在這裡?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安靜被婆婆周虹的憤怒聲音打破,她好像就是為了趕走司徒小小而來,拍門而進、怒目相向。
司徒小小抹了把眼淚,震驚的站起身來,「母親。」「呵,我可當不起你這麼喊!帶著野男人來醫院氣我,裝暈裝可憐,要不是阿琛攔著,那男人恐怕就要把你給帶走了,你怎麼這麼厲害?不要臉!滾回你的司徒家吧,別敗
壞我們唐家的臉面!現在又來這裡,是還想害我的孫子嗎?」周虹所說的每個字都不客氣。
司徒小小脾氣再好,也有些綳不住了。
「你不服氣嗎?」周虹抬了抬下巴。
「沒有,我只是對小羲的事感到非常抱歉,這件事是我的錯。」司徒小小盡量保持著自己的聲音冷靜,「只是其他的事,我不認。我現在是來看看小羲好不好的。」
周虹冷笑道:「我不用你假惺惺!你趕緊滾,就是對我們最好的事了!」
「那我先走了。」司徒小小見狀,決定不跟她硬碰硬,以後再找時間來就是了,如果現在跟她爭執,說不定她又給自己安上個什麼罪名。
周虹緊迫盯人的看著司徒小小,那目光像淬了毒,一直等她靠近自己又要往門口走時,才又開口:「如果你主動跟阿琛分開,你害了小羲的事,我就不再計較了。」
司徒小小腳步一滯。
原來她的目的是這個。
「當初阿琛要娶你我就不願意,如今鬧出這麼多事,你若是識趣,就趕快走吧!你還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如今身價高了,也別再賴著我們阿琛,我們阿琛擔不起。」
哦,原來是她在賴著唐昱琛嗎?
司徒小小自嘲的想。周虹見她表情呆愣,滿滿的成就感,繼續說道:「你覺得阿琛愛你,這隻不過是你的錯覺罷了,主要是因為我們阿琛人好,既然娶了你,就對你有責任。換做其他任何一個
女人,他都會這樣對待。」
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在司徒小小心尖尖上最柔軟的地方,一針見血。「像他跟沈靜怡原來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把她放在手心裡疼?阿琛喜歡她穿白色裙子,給她買過不少;下了雪也背著沈靜怡走,都不捨得讓她的腳沾地;在國外生活也沒
少給沈靜怡做飯吃,雖然我兒子面上冷冷的,可心裡是熱的。」
給沈靜怡做飯吃?
司徒小小以為這是自己的專屬呢!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你們才認識了幾天啊就結婚了,就算愛,能有多愛呢?瀟瀟洒灑的走,總好過狼狽的無路可退。」周虹抬起手臂來,環繞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司徒小小,像個勝利的
戰士。
司徒小小隻能落敗,狼狽而逃:「那我先走了。」
她也喜歡穿棉布白裙子,從小到大都喜歡。
只是後來回到司徒家,奶奶不喜歡素白的顏色,她才沒再穿過而已。是不是真的如周虹所說的那樣,她太高估了自己在唐昱琛心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