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提及的勞孔的雕像是這個,因為要被蛇殺死而掙紮而他兩個兒子也將麵臨一樣的命運,雕刻家喜歡的就是這個雕像


  雕刻家在先前提過可能是個性無能


  他的症狀是尿道下裂,也就是天生尿道開口在錯誤的位置,比如陰莖柱身甚至是陰囊,而廔管就是不該有洞的部分有洞,他從小做了很多手術治療但最後也隻修複到能正常排尿的程度

  文中提及他的發育異常,隻有20%的尿道下裂患者會有內分泌問題,這其實是發病率很高的男性天生泌尿係統疾病,發病率是1/300

  他的狀況就是文中提及的那樣,陰莖的部分沒發育所以他跟心理剖繪說的一樣,他性無能


  「過濾後剩下可能看到對麵情況的就是這些人,他們大多是同班或者隔壁班同學」迪摩克說,辦公室裏站了一群年紀和 Sherlock差不多的男女,從打扮來看都是生活狀況很不錯的人甚至是社會菁英,有幾人身上還帶著醫院的味道,律師和會計從他們的袖子就看得出來,他們特地請退休的雪爾森校長連絡這些人,因為隻有他才會有當年學生現在的聯絡方式,因為這些人都透過他見了Greg

  「當時害怕到轉頭的人站左邊,看到過程的人站右邊」 Sherlock說


  那群人很快分成了兩邊,他們大多是特地請假或者抽空來配合警方調查的,這些學生都曾經見過Greg

  「有可能是我們的同學嗎?」一個站在左邊的醫生舉手問「你們說這個人當天在場」


  「不可能是雪爾森當時的學生,這個人到不久前Greg的身分曝光才知道當年的警察是誰,而你們都能透過校長安排和Greg見麵,而且當時你們還在等放學,這個人站在對麵這點就證明了他不是學生」迪摩克說


  「那個人找到了沒」 Sherlock問


  「找到了,正在帶他來局裏的路上」迪摩克說


  「Good」 Sherlock說「現在我要你們回想當天的情景,你們都是一群害怕膽小搞不清楚狀況的笨小孩所以會誇大自己看到的東西或者模糊掉,或者你們會專注在不重要的其他東西上來保護自己脆弱的幼小心靈,告訴我,你們都看到了什麽」


  「他說話就是這樣,相信我他也很想快點找回Greg,拜托你們了」迪摩克說


  「很多血,很多很多血,在黑色的馬路上就像小河一樣流動,然後我閉上眼睛了」


  「我聽到另一個警察大叫的聲音,所以我轉過去看他,他看起來比紙還蒼白,我聽著他大叫喊著要支持,我必須這樣,不然我會聽到Lestrade探長…對不起,那種聲音太可怕了我不敢回想」


  「我看到校車跟那台車中間夾著的血攤和一隻鞋子,但那穿著那隻鞋子的腳沒連在人身上,我太害怕就哭了」


  「我看到一隻鴿子從屋頂上飛走,因為我的老師抱住我不讓我看前麵我隻能抬頭,然後我看到警車的燈閃爍在建築牆麵上」


  「我在想為什麽警察穿的是紅襯衫,然後我發現那全都是血嘔..對不起,我..我對那種畫麵有點陰影,現在看到血還是會想吐」


  「他在喊過來幫我Oli,然後他就喊不出聲了」


  「那種人體和骨頭一起被打碎的聲音你知道嗎?那個,我隻聽得到那個,但明明警笛聲就很響亮,隻有那個聲音我現在還記得」


  「那個畫廊的男孩子的衣服上都是血,我還以為他也死了」


  「他臉上都是血,好可怕」


  「我看到血就轉頭了,我旁邊的同學尿了褲子」


  「警衛大喊叫我們快回到學校裏的樣子,我沒看過他那麽緊張」


  「她」 Sherlock指著提起了畫廊男孩的女人「隻有他看到對麵,剩下的人都沒用,可以回去了」


  「謝謝各位配合」迪摩克請剩下的人到會議室裏等待,如果有問題會找他們問

  「請問你的名字是」迪摩克在偵訊室坐下問


  「Holly Atwood」女人有些緊張,家庭主婦.早婚.三個孩子.幸福家庭.中上階層.愛好是畫圖.尤其是油畫「婚前我姓Rivers」


  「Ok,Mrs.Atwood請問……」迪摩克被 Sherlock打斷

  「你看到那個畫廊的男孩你認識他」 Sherlock說,這甚至不是個問題


  「也不算,我們見過幾次,但我們不是朋友,他總是安安靜靜的畫自己的畫,畫廊樓上有繪畫教室,每次我去上課都會看到他,老師親自教他畫圖,有時候他還會做黏土雕塑,做得非常逼真,他喜歡畫鳥和蛇,他經常抱著一隻鴿子去教室畫圖」Holly看起來有點緊張


  「但鴿子不總是同一隻對吧」 Sherlock說


  「我不喜歡他,其他學生說他弄死鴿子隻為了畫畫,但他總說他不是故意的,隻說是要幫他們擺姿勢,老師也隻說要他溫柔點,但我們不覺得他是不小心的」Holly說「Janny,我的一個同學,他說他看過麥可倫(Michelon)用素描筆把鴿子的眼睛挖出來」


  「麥可倫?」迪摩克問


  「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老師是個東歐還是哪裏人,總之是歐洲,他總覺他麥可倫什麽的,我以為那是他的名字」Holly說


  「Michelangelo」 Sherlock說「你們老師要說的是米開朗基羅」


  「喔天啊,那確實是他念米開朗基羅名字的方式」Holly倒抽一口氣

  「我們得調查這個老師」迪摩克說


  「他在我17歲的時候就過世了,腦癌」Holly說「他愛死麥可倫了,他總說他是天才,所以對他和鴿子的事情都沒有認真對待,說天才都是有點奇怪的,還說了個達文西畫盾牌的故事,我母親聽說了鴿子的事情就叫我以後別和那孩子靠得太近,說那樣的人太危險了」


  「你對這個麥可倫還有什麽印象,他的長相.發色還有其他部分」迪摩克問


  「他長得不難看,但他總低著頭所以對長相沒什麽印象,他是金發,很漂亮的金色,眼睛是綠色的,我記得他眼睛的顏色是因為有一次上課老師要我們調色,對照的就是隨機抽到的同學的眼睛顏色」Holly說


  「那雪爾森事件那天你記得什麽」 Sherlock說「回想細節,廢話多一點也沒關係」


  「我們在等待放學,我們不總是這樣的,但那個學期剛開始的時候有個學生家裏有監護權糾紛,差點被爸爸帶回美國去,當時我聽到車子的引擎聲,輪胎在地麵的摩擦還有啪啪啪的聲音,我後來知道那是警棍打碎車子擋風玻璃的聲音」Holly眼神空洞的瞪著 Sherlock和迪摩克之間的空間彷佛在看向一個無底的深淵「然後是砰的很大一聲,好多人在尖叫,一年級的隊伍那邊有人開始哭了,Mrs.Harden對Mr.Lin喊是不是車禍,Mr.Lin說有車子撞上校車了,還說撞到人了,我就往前看」他深呼吸「發生得好快…」他閉上眼搖著頭開始流眼淚摀著臉說不下去

  「慢慢來沒關係的Mrs.Atwood」迪摩克說


  「謝謝」Holly深呼吸後壁著眼繼續說「我看到那個男人…他下車以後抓著一個東西把他丟在地上,我本來以為是那種上交通安全課的假人你知道嗎?因為他穿的熒光背心跟假人上的一樣,我沒想過人可以被那樣丟到地上去,我看到他身上的血還有他的腳…我太害怕我還會注意到什麽就抬頭看了對麵,Lestrade探長他都已經那樣了還對人行道上的那個男孩伸出手,我聽到他喊了好大一聲的”Run”,然後我看到麥可倫站在人行道上傻傻地看著那個男人攻擊Lestrade探長,他手上的鴿子飛了,他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我看到他的白色上衣上都是血我以為麥可倫也受傷了,他的臉上也是,頭發上也是」他無法控製地哭了起來「我不敢看,我不敢看下去,老師拉了呆站在原地的我,但我太害怕了我連閉上眼睛都沒想到,Mr.Lin把我抱起來跑進了教室,那時候麥可倫還站在那看著…他就隻是看著…」Mrs.Atwood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迪摩克不得不中斷了這場談話並請女警來協助安撫Holly

  「他們有心理創傷是很正常的」 Sherlock說


  「但讓一個三十幾歲的母親哭得比走失的孩子還無助就不是了,至少我們不該這樣刺激他們,除非是這種特殊情況」迪摩克說「有什麽線索嗎?」


  「畫室的男孩就是雕刻家」 Sherlock說「在工作室有鳥的標本,眼睛都被挖掉了,那些標本不是專業的人製造的,縫合太粗糙,眼睛也沒用玻璃珠替換掉」


  「但除了他是繪畫和雕塑天才.金發.綠眼.目睹了Greg被打個半死的過程外我們對他的身分還是一無所知」迪摩克說


  「他無法上學」 Sherlock說「但他的家庭富裕,當時的學生裏麵一定有人和他生活圈重迭」


  他們去其他學生所在的會議室把麥可倫這個人物告訴他們,問大家對這個畫室的男孩有沒有印象


  「我好像看過他幾次」一個律師舉手


  「在哪?」 Sherlock問


  「醫院,我的父親是醫生,泌尿科的醫生,所以他在診間才奇怪,那裏通常是男性多,而他這樣一個小孩就很顯眼,他每次都看起來很悶悶不樂」律師說

  「他是你父親的病患?」迪摩克問


  「對啊,他好像做了很多次手術治療」律師說

  「你怎麽看」迪摩克低聲地問

  「尿道下裂.廔管.生殖器畸形或者沒有發育都有可能,那可以解釋他的性無能,他的案例不太可能是間性人(陰陽人),那種狀況不會在成人的泌尿科治療」 Sherlock也壓低音量說

  「我們必須和你父親談談」 Sherlock說


  「抱歉,法律上做不到醫學上也做不到」律師搖頭「我父親有嚴重的阿茲海默症,他現在把每天都當作1966年7月17號,因為那是他的生日」


  「NHS會有他的資料」 Sherlock說


  「我可以提供一個不違法的方式」一個醫生舉手


  「那就說!」 Sherlock說


  「那天我看到他坐在一個警察的腳踏車上被送回家」醫生說「我回家的方向剛好一樣,他似乎跑離現場後跌倒了,膝蓋的血都流進襪子裏了,那個警察說要送他回家,我和我母親經過時有聽到」


  「調出當時的紀錄,當初派到現場的所有低階警官都要問一遍」迪摩克指揮下屬

  「不用」醫生說「我知道那個警察是誰」


  「你認識?」迪摩克問


  「我們大家都認識」醫生說「當然我們起初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們都知道他是誰,他一直都在場」


  「Oli Eri」 Sherlock說


  「對,就是他」醫生說「就是他送那個畫圖的男孩回家的」


  「誰是Oli Eri?」迪摩克手下的年輕警察問

  「被八卦報紙和媒體逼瘋的一個人」唐納文說「Greg原諒他了,也說他並不怪他,但他一直拒絕和Greg見麵,他在雪爾森事件被調查了很久,他在事情發生後兩天內就辭職了」


  「所以他是?」年輕警察問

  「Oliver Eri雪爾森事件發生時Greg的搭檔,他們第一天合作」迪摩克麵色凝重「也是個菜鳥,他呼叫了支持以後就傻傻地站在那沒有介入,他在Greg求助的時候毫無響應,隻是在那喊”Stop”還有歇斯底裏的對所有無線電上的人請求支持,他當時因為毫無作為被很多人責備,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了」


  「我以為他與世隔絕了?」唐納文問


  「我們連係到他母親,請他轉告的,他在韋爾斯某個窮鄉僻野當郵差,名字也改了」迪摩克說


  「是誰問她那些問題的!」一個氣衝衝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 Sherlock說


  「她有PTSD!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她!」男人罵

  「想必你是Mr.Atwood了」迪摩克說「很抱歉這是為了案子…」


  「有什麽案子讓警察有權利可以這樣折磨一個可憐的女人!」Mr.Atwood罵


  「長途出差剛回來,還沒搞清楚狀況」 Sherlock看了一眼後說「雖然是英國裔但母語不是英文,你該看新聞了Mr.Atwood」


  「這和你們讓我妻子崩潰有什麽關係!」Mr.Atwood罵


  「Steven」Holly依然在哭但她還是追了過來「Steverade探長」她攀著丈夫的肩膀,全身都在發抖讓她幾乎站不穩

  「Lestrade…那個警察?」Mr.Atwood抱著妻子一臉不解「他怎麽了?」


  「請坐,我會解釋的」唐納文拉了椅子請這對夫妻坐下解釋了現況給Mr.Atwood聽


  「抱歉…如果是他的話Holly願意提起過去也是正常的」Mr.Atwood說「和Lestrade探長見麵時我也去了,Holly回來以後整個人好了很多,好像很多年的心結被打開一樣」


  「我得見到他才敢相信當時的警察沒有死」Holly抽抽噎噎地說「他人很好,還安慰我,我那天之後經常驚醒,每次起來都在哭還一直問我爸媽那個警察和那個男孩是不是死了,我父母也不敢告訴我那個警察是不是死了,因為他在醫院而報導很不樂觀,後來雖然知道他沒死但總不像真的」


  「我們甚至給小兒子取名Gregory」Mr.Atwood說「他…他會活下來吧?我是說..,他可是經曆了那種事都活下來回來當警察的人啊」


  「最晚6個小時後他會回來」 Sherlock看了手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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