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店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還是說本來就是開著的。
冷冽的風從外麵漏了進來,吹開了覆著的薄紗。
窗外不時奔馳而過的車輛,留下道道亮光,透過了床簾,漏在了陳靜言的背上。
李墨的大腦因為性愛而變得遲鈍,無法工作,他的眼睛空洞地望著身下的陳靜言,微微汗濕,泛出淡紅的背讓他著了魔。
陳靜言的頭側著,兩隻手分開,分別抓著被單,手指時緊時鬆,細碎的頭發落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的嘴唇邊,細碎的聲音因為李墨的時重時輕而不同。
李墨覆了上去,他的胸膛貼著陳靜言的後背,皮膚對著皮膚,溫度相同,同時李墨也埋得更深,二者像是混為了一體一般,讓李墨產生了擁有了這個人的幻覺。
“嗯……”
一聲悶哼更加刺激了李墨,他把放在陳靜言腰上的手放了下來,動作前傾,進得更深,陳靜言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自己的雙手就已經被李墨給壓住了,對方完完全全覆在了他身上。
大概是李墨失了魂,他忘記了陳靜言的規則。
不要碰耳朵。
他甚至在那雙秀氣的耳朵進入視線時,想要輕輕舔舐,細細啃咬。
陳靜言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意圖,方才甜膩的呻吟聲一下子變了調,“李墨。”
一切如窗外冷冽的風一般,刺骨而寒冷。
這聲音把還沉浸在夢裏的李墨一下子拉了出來,他的身體變僵,痿了一半,一下子不知道是退出來還是如何。
正當他提著一顆心等待陳靜言說些什麽的時候,對方卻隻說了句換個姿勢,他累了。
“哦。”
李墨起了起身,把自己半硬的分身退了出來,半跪在床上,等陳靜言換姿勢,自己好再跟著做,
簡直就像個伺候皇上的嬪妃。
估計嬪妃也不是,嬪妃好歹還能天天見著皇上,還能和皇上說笑什麽的。
自己就是個陪睡的。
說是做外賣的再適合不過了。
陳靜言的專屬外賣,不要錢的那種。
正當李墨想得出神,陳靜言突然坐到了他的身上,自顧自地把那根塞到了自己的後穴裏麵,一下子坐了下來,雙方都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此時李墨才回了神,他不明白陳靜言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他睜大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身上一上一下的陳靜言,滿是一副討好他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
他正想問的時候,陳靜言卻打斷他說道“專心點。”
4-
陳靜言大概是他的毒藥。
讓他神智不清的毒。
自換了個姿勢之後,陳靜言有史以來的賣力,甚至讓李墨覺得對方也是愛他的。
這個想法讓他興奮,做得也就比較狠,翻來覆去地又換了好幾個姿勢。
最後兩個人高潮時,他狠狠地吻住了陳靜言的嘴唇,死死地撕咬著,雙手按著對方的手,讓對方無法動彈。
他希望以此來讓自己覺得他才是狩獵的人。
但夢總是會迎來終結,當他打算先休息一會再抱對方去洗澡時,陳靜言卻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過到了浴室,沒幾分鍾就出來後開始穿著他最開始理好放在一旁的西裝。
“現在就要走嗎?”李墨起身坐在床上問道。
他在挽留他。
“嗯。”
但對方裝作沒聽懂。
沒幾分鍾,陳靜言已經如最開始看到的一般模樣,他戴上了皮手套,拿起了放在桌下的公文包。
“我最近有點忙,你自己保重。”
“那下次見麵是多久?”
“我發消息給你。”
說到消息李墨又想起了自己每次的既讀未回,想問原因的問句滑到了嘴邊,卻又吞了下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