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是為了我??
顧涼西猜測那兩個人可能是認錯了人,那兩個人不像是搶劫的,倒像是綁架的。
隻是不知道真正要找的人是誰。
不過這一點兒驚心動魄的事情還是讓她有點兒心神不定。
以至於麥裏克醫生已經無奈的看著她:“顧小姐您到底怎麽了?”
顧涼西爬到桌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失寵了,被小三爬到了頭上。”
麥裏克醫生沒有見到過顧涼西這副孩子氣的樣子,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還有她話的內容無一不讓他無力吐槽。
顧涼玉神智已經恢複了不少,此刻爭了眼慢慢的開口:“他就是你用母親的玉佩的救得那個人?”
顧涼西一驚:“姐姐,你醒了?”
顧涼玉坐起了身,深色漠然比之顧涼西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顧涼西其實比顧涼玉腰活潑的多,隻不過生活硬生生的讓她改變了原來的樣子,她開始模仿姐姐的一舉一動開始用姐姐的方法來麵對這個冰冷的個世界。
“西西,別再為了我做什麽犧牲,也別再為了哪個男人作什麽傻事。”
顧涼西在姐姐麵前永遠都冷漠不起來:“姐姐我沒有……”
顧涼玉冷哼一聲:“沒有什麽?如果你不愛他就告訴他你不是顧晴,冤有頭債有主你讓他去找顧時,那個男人沒有卑鄙到用女人來報複,然後.……離婚。”
離婚兩個字讓顧涼西好久好久回不過神來。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把事情說清楚全身而退才是最好的方式,可是.……
她第一次沒有聽姐姐的話:“他是白家繼承人,顧家.……”
顧涼玉冷哼一聲打斷她的話:“你是不是以為姐姐瘋了這麽多年連局勢都不會看了?白家內部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那個人再厲害也是回天乏術,你想要報複顧家,白家現在可沒什麽太大的用處了。”
顧涼西臉色慘白的站了起來:“不,不行。”
顧涼玉臉色微寒:“顧涼西,你連姐姐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說完顧涼玉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她的精神還是很脆弱並不能受刺激。
顧涼西心裏難受的厲害。
她想告訴顧涼玉白梧就是那個在江南小鎮上的那個少年,姐姐還經常說那個大哥哥回自己寫歌會自己唱.……
他還記得姐姐,他曾經對她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隻是……都是因為姐姐。
顧涼玉在精神失常之後唯一會開口唱的歌就是白梧的那首歌,她還記得他的名字——殷燁。
可是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她對自己說姐姐把那些事情都忘了,回憶會很痛苦,所以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顧涼玉此刻也是虛弱的厲害,隻是語氣仍舊是強硬:“西西.……離婚吧!”
顧涼西眼睜睜的看著顧涼玉在一針鎮鎮定劑下沉沉睡去。
貝齒輕輕的扣住唇瓣。
她要是想說早就說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既然白梧的心結是那場車禍,那麽自己是不是顧晴又有什麽區別?他要的不過是打開心結。
她想那樣一個驕傲的男人不應該被一輩子籠罩在那樣的陰影下。
既然他們是以謊言開始那麽就以謊言結束吧!
顧涼西很準時的回到了白家。
隻是令她意外的是白梧在家。
她笑了一下,看來鄭敏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
鄭敏在白梧麵前對顧涼西還是畢恭畢敬的,顧涼西心裏好笑,她身邊的女人怎麽都是抱有這樣的那樣的心思?
她注意到鄭敏手腕上的紅繩又回到了白梧手上,她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銀色的鐲子。
似乎不經意的開口:“白爺那根兒繩子不掉色嗎?”
白梧看起來是麵無表情的,但是麵部線條還是柔和了不少:“怎麽會?”
她注意到鄭敏的臉色似乎有點兒緊張。
“白爺帶的還是那天在貴州街頭的我選的那根兒嗎?”
白梧臉色更加柔和了些:“是。”
鄭敏的十根手指已經緊緊地絞在了一起,她怕顧涼西問他是不是曾經丟過一次。
好在顧涼西並沒有這麽問,而是挑了挑眉道:“摘下來給我看看。”
男人很自然的遞了過去。
顧涼西的手很白,指尖兒挑著一節紅繩顏色對比的太明顯,豔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這樣的場景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她在他身下綻放的那一刻,那時候顧涼西也是讓人移不開眼,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裏。
顧涼西一抬頭就看到了白梧眼睛裏的深色抿抿唇,這樣的神色她並不陌生,那日床底間她看到最多的就是男人眼底的這種神色。
瘋狂的占有欲的神色。
不過她此刻看到旁邊站著的鄭敏,直覺得惡心。
她舉了手中的紅繩:“這樣廉價的東西似乎配不上白爺了。”
白梧微微皺眉,想說些什麽卻看見顧涼西拿出了一個盒子。
他的心跳的有點兒快。
顧涼西用餘光看著男人的表情,慢慢的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是一個男士的手表。
她捏住表盤拿了出來,很自然的伸手抓住白梧的手,動作輕緩的扣了上去。
白梧喉結微動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涼西突然逼近,以一種親昵的姿態貼在了白梧的身上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白梧無法控製的想要伸手把人扣進懷裏,卻在要碰到顧涼西的背的時候,背懷裏的人以一個很巧妙地姿勢躲了過去。
顧涼西輕笑:“這是給白爺的生日禮物,果然很適合白爺。”
白梧指尖兒捏住那價值不菲的表,隻覺得心裏苦澀不已。
顧涼西這是想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包括他們的記憶?
顧涼西還在笑:“鄭小姐看看這塊表是不是很配白爺?”
鄭敏拘謹的點了點頭。
顧涼西也不是真的要鄭敏表達自己的意見,她隻是在提醒白梧。
果然,白梧猶豫了了好幾次還是沒能開口讓她把那根繩子還給他。
顧涼西順手裝進了口袋兒裏,無比做作的打了個哈欠:“我先去睡一覺,晚飯不要叫我了。”
轉過身的顧涼西笑了一下,手指捏了捏手中的繩子,休想帶著我的東西給別的女人獻殷勤。
送鍾送終。
隻不過別人送的是人,她送的是感情。
當那段繩子呈拋物線落入垃圾桶的時候,顧涼西還是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片刻之後,一隻手在垃圾桶底部拿起了那根繩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留下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鄭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眼中神色不明,隻不過此刻褪去了那種朦朧的無害,開始暴露赤裸裸的恨。
片刻之後她撥了個電話,開口的聲音嘶啞難聽與她甜美的外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我已經住了白家,你們要動手就快點兒。”
那邊兒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寶貝兒,你還是不說話時候比較好。”
鄭敏臉色陰沉:“這是誰害的?”
那邊兒立刻賠笑:“這話可不能這麽說,要不是我你能接近白家那小子嗎?別給臉不要臉。”
鄭敏臉色更難看了,冷笑一聲:“你是為了我?”
電話那邊兒的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要不是我你能爬上他的床?不過.……”
那邊兒傳來猥瑣的笑聲:“我倒是有點兒迫不及待地想要玩玩白家大少爺玩過的女人了。”
鄭敏忍無可忍的掐了電話,舉起手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還沒忘記自己的處境。
她深深的換了好幾口氣才把心中的憤怒壓了下來,眸子裏滿是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