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爺爺歸來

  為了迎接爺爺的歸來，淩家早就一大早就忙開了。 一大屋子都是開心的人。 杜月玫覺得自己是最興奮最幸福的。 爺爺一直是她仰慕已久的大家長，但她一直還沒有機會見到。 這次爺爺的歸來，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盯著淩海文結婚。 “爺爺，我會感激你。”她心頭自語，手上麻利地剝著蝦殼，在給阿姨備菜。 爺爺剛剛進門的熱鬧剛剛消停，大家又各自忙開了。她還一直沉浸在剛剛見到爺爺的興奮當中，爺爺對她似乎頗為滿意。 她凝神聽著大廳裏的動靜。一直沒有聽到淩海文的聲音，她有些奇怪。 然後，她聽到淩海辰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爺爺，我回來了。” “你個臭小子，聲音這麽大，我又沒聾。”爺爺笑罵道。 淩海辰朗笑一聲，“我遺傳到你了，嗓門越來越大了。” 她唇角泛起一抹甜笑，她喜歡這樣的熱鬧情境。 望了望旁邊水槽裏的一串葡萄，她眼睛一亮。 淩海文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杜月玫端著洗好的水果從廚房裏出來，望著他微微一笑。 他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下完最後兩級台階，走到沙發邊，望著海辰，“你今天這麽早？” “嗯。司令老爺回來，我當然得早點回來請安了。”淩海辰開心地笑，他是長得最象爺爺的，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爺爺拍了他一記，“什麽司令老爺，不倫不類的。” 杜月玫用水果叉插在葡萄上，遞到爺爺手上，“來，爺爺，吃水果。” 淩中則接過，沉吟地點頭，望著杜月玫，看出她臉上妝容精致，必是細細地準備好要迎接他的回歸，可謂用心。 “海文，海辰，我就不招呼你們了，我去廚房幫忙。”杜月玫永遠知道什麽時候該退。 淩中則眉心微皺，這個長孫媳，進退得宜，落落大方，表麵看似柔順，實則剛曆。 他不禁看了一眼淩海文，海文正淡淡苦笑著，坐到爺爺身旁，另一側是海辰。 “等會海陌這小子回來，肯定要搶位子，大哥，你可別讓他。”海辰一向成熟穩重，但到了爺爺麵前，似又變回了孩童。 海文笑著搖頭，“你才要坐穩了，你一向知道他的賴皮本事的。” 淩中則長長歎道：“哎呀，小時候你們哪個的屁股不是被我打得開了花，現在還這麽粘我？” “太姥爺！”大門口，童聲清脆地響起，“太姥爺在哪裏？” 淩中則眼裏閃出驚喜的光芒，“哎呀，我的小祖宗，快到這兒來。” 淩海文聽到爺爺這聲毫無身份可言的“小祖宗”，仿佛看到了齊天大聖孫悟空，無奈地搓了搓臉。 大廳裏的熱鬧，絲毫不影響廚房裏幾個人的工作進度。菜式基本備齊，淩海路和阿姨已經擺開架勢，一人占據一個爐子，準備炒菜了。 月色清涼，紫色紗簾輕舞。 辛迪安站在窗邊，閉著眼睛，仰麵對著天上弦月。 他們在做什麽呢？那個庭院裏，那幢房子裏，現在一定熱鬧著吧。 媽媽和小言又在做什麽呢？會不會也在對著同一輪月亮？ 想到小言，她突然一凜，倏地睜開眼睛，銀牙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