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淩海文頹然垂手，重重歎口氣，輕輕拍拍她：“不要胡思亂想。” 杜月玫抬頭看他，不相信他說的話，抽泣著問：“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淩海文把臉轉向一邊，不說話。 杜月玫見他如此，淚雨紛紛，“我沒想到，我會有這麽一天。” 淩海文咬咬牙說：“我說了，不要胡思亂想。” 杜月玫緊緊抓住他背後的衣服：“那你要怎麽做？你給我一個答案。” 淩海文輕輕推開她，擦擦她的淚，卻擦不完，他歎口氣說：“我會解決的。” 放開她，到櫃子裏找衣服，一眼看到辛迪安買的那件天藍色V領T恤，手在上麵停了一下，卻又摸向了另一件。 他有些沉悶地說：“我要換衣服了。你可以先出去嗎？” 杜月玫看著他寬闊的後背，走過去從背後將他抱住，臉貼在他背上，“你可以在我麵前換啊，你怕什麽？” “現在不行。”他篤定地說，動作停下來了，靜靜站著，過了許久，不見杜月玫說話，隻緊緊抱住他，他隻好輕輕拿開她的手。 杜月玫又是一陣啜泣：“你有了她，嫌棄我了是不是？” 淩海文伸手隨手一拿，卻又抓對那件天藍色V領T恤，歎了一聲，從衣架上取了下來，“我說了，你不要亂想。” “那你為什麽從來都不願意碰我？”杜月玫別開臉，這是多麽難以啟齒的話，“最近一段時間甚至還刻意避開我，連我靠近你都會躲開，為什麽？” 淩海文又拿出褲子，“我最近很忙，也很累，你不要再糾纏這個問題好不好？我說了我會解決。” 他走進浴室，關上了門。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衣服。 杜月玫兀自瞪著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他隻淡淡望她一眼，從摔壞的手機裏取出電話卡，再從地上髒褲子上抽出皮帶係上，將髒褲子拿到樓下，丟進洗衣機裏。 將車子開到大街上，淩海文突然一陣茫然，現在該去哪裏？手機沒有了，也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他在腦子裏搜索辛迪安的號碼。 因為還太早，他找了幾條街，才看見一家開著門的小店，把車子停在路邊，借用小店的電話。 辛迪安聽到手機鈴聲，看了看時間，才七點鍾，誰會這麽早。看手機屏幕上顯示一串陌生的座機號碼，狐疑地接起來，輕輕“喂”了一聲。 那頭傳來淩海文的聲音：“早安。吵醒你了嗎？” 辛迪安模糊地思考著，輕輕“嗯”了一聲。 那頭急了的樣子：“喂，你在聽嗎？”他的聲音悶悶的。 辛迪安有些清醒了，“哦，是你啊。怎麽啦？怎麽不用手機？這是家裏的電話嗎？” “不是，手機壞掉了。你醒了嗎？”淩海文靠在櫃台上，抽出一支煙點上。 “哦，醒了。不醒怎麽跟你說話。”辛迪安坐起身來。 “你現在可以出來嗎？”淩海文看看電話機上的時間，才七點三分。 “現在嗎？我還沒起床呢。”辛迪安撓了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