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陳無柄夜查綁匪
期終考試過後,所有的同學都鬆了一口氣,家裏住得近的都回家去了,家裏比較遠的等待明天才走。女生好長一段時間沒逛街買東西了,趁著這空檔都三五成群進城逛街買東西去,白鐵梅跟羅秀英、馬惠芳結伴出去了,陳無柄覺得無東西可買,就上大榕樹練功。
因為要應付考試,陳無柄練功也停了好些天了,今天‘解放’了他噌噌的上去,選擇一個樹杈盤腿坐下練起功來。冬季天容易黑,夕陽西下一會兒夜幕就降臨,還沒看到白鐵梅幾個回來,陳無柄從樹上飄然落下,準備回宿舍去了。
忽然,羅秀英和馬惠芳氣急敗壞趕回來,見了陳無柄哭哭啼啼的說白鐵梅不見了!陳無柄一下頭都大了,一個大活人又不是癡呆病,怎麽會不見了呢?
“好啦,先別哭,慢慢說,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地點在什麽地方?發生在幾點鍾?”
羅秀英止住抽泣說出事情經過:大約六點多鍾時候,我們從百貨大樓出來,我們三人準備抄近路,穿過惠愛路岔上江南道回學校了。經過惠愛路拐角時突然衝出兩個男孩子,大概十四、五歲,搶了白鐵梅的包就跑,白鐵梅罵著追趕,小孩就拐進小巷,她追了進去。
我們穿著這半高跟跑不快,跑到巷子時就沒看到白鐵梅了,我們一路追一路喊,追完了小巷那頭是海棠路了,兩頭一看都沒有白鐵梅。問路上的來人是否見到一個女生追兩男孩子,他們都說沒看到,白鐵梅就這樣不見了!
“陳無柄,怎麽辦呢?白鐵梅跑丟了,我們找不到她,去報告老師報警吧?”羅秀英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說。陳無柄看這兩個女生渾身顫抖,聲音都變了,情況應是真的。
天已經黑了,報告老師,他發動同學尋找,那是沒用的。白鐵梅精神正常身體健康,而且有些拳腳,如果不被人控製,追回包追不回包自己都會回家,報警,不到24小時也不會出警尋找。陳無柄就叫兩女生先回宿舍,他去尋找。這個控製白鐵梅的人是誰呢?
白鐵梅是有些武功的,普通男人還不是她對手,能夠控製她的人不會是普通人。情況嚴重了,白鐵梅這不是跑丟了,而是遭遇綁架。陳無柄迅速梳理了一下案情,惠愛路是一條偏街,僅有三家小店行人稀少,小巷子就更加寂靜,正是綁架好地方。
綁架是設計好的,男孩子搶包隻是引誘白鐵梅追趕到綁架地點,綁匪是有針對性目標的,在白鐵梅出現在街頭就已經跟蹤監視她了。當她走進惠愛路,綁架方案迅速形成,而且動作非常麻利,以至羅秀英遲一步都沒能發現。這綁匪具有專業素質,他究竟是誰呢?
學生沒有什麽錢,所以沒有搶劫,那麽綁匪不是為財,那是為了什麽呢?為色可能性很大,白鐵梅秀色可餐,具備柔裏帶剛之美,色狼看到臨時起意實施綁架。但是,色狼都是貪得無厭的,多多益善不會以一個就滿足,何不順手牽羊全綁架了呢?
綁匪放過羅秀英馬惠芳,說明是針對白鐵梅的,這就有較大的仇恨成分,她得罪了什麽人?她雖然飛揚跋扈盛氣淩人,得罪的基本上是同學,雞毛蒜皮的過節值得雇傭專業綁匪嗎?也許仇恨來自親人,遷怒到她頭上?她親人就是老爸,在村裏一手遮天,說一不二。
她老爸的仇家奈何不了本人就遷怒於她?這當然很有可能,但是,她老爸隻是鄉鎮地頭蛇,這些年也沒有聽說發生什麽大事,雖然有仇敵,不至於需要遷怒女兒吧?
陳無柄一時想不通,就先放下,先考慮救人再說。羅秀英遲了一步就看不到綁架,綁匪雖然麻利也不會走遠,他們窩點肯定在小巷之內,時間不久應該來不及轉移。陳無柄立即飛步直奔惠愛路,那地方他也走過,知道那條小巷。他倒要看看綁匪是何方神聖!
惠愛路是老住宅區隻有少量三層樓房,路燈光線黯淡,拐角處有株老樹,有五層樓房之高,是那片街區的製高點。陳無柄縱身上樹,俯視那片街區尋找可疑的房屋。
時間是晚上8點左右,人都沒有睡覺,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候,很難看出那幢房屋有可疑跡象。尋找秘密窩點不能到處亂問,人剛才回家多數不會出來,這不好辦。
陳無柄心想,到處亂找是很難發現窩點的,弄不好要打草驚蛇,綁匪‘得手’如果是受雇傭的就會通知雇主,如果是勒索的就必須外出活動,這兒是製高點,不如守株待兔。
陳無柄在高高的樹杈上監視著那條小巷子,羅秀英趕到巷口就沒發現白鐵梅,綁架至少也需要兩三分鍾,那就是她已經過去了那拐彎,擋住了視線。拐彎地方方便綁架,他們的窩點就可能在拐彎附近,盯住那個地方就可能有發現。
約莫過了半個鍾頭,惠愛路上來了輛自行車,這車從百貨大樓的解放路駛入,慢騰騰穿出惠愛路到江南大道緩緩轉悠,這又拐回惠愛路了。他不象是要去什麽地方,似乎是迷路了在尋找正確路線。迷路就不是本地方的人,什麽人在夜裏亂找不知道的地方呢?
樹太高看不清來人,陳無柄從高枝上下到最低的樹杈,那人已經從樹下過去,奇怪,他好象是竹節蛇!自行車一下拐進了小巷,陳無柄馬上跳上高樹杈,看他進巷幹什麽?
自行車在小巷裏一直慢騰騰的前進,一直走到盡頭而且上了海棠路。陳無柄心想,可能真是一輛迷路的自行車,那個人也不像是竹節蛇,竹節蛇是地痞,怎麽可能迷路呢?
陳無柄把目光轉到惠愛路,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在走動,回頭再看小巷,奇怪那輛自行車又拐回小巷來了!迷路人能迷成這樣嗎?這絕非偶然,肯定有貓膩!
自行車在巷子拐彎處停下來,在一間兩層小樓大門上敲了敲門,把車推進去了。陳無柄眼睛一亮,這人過家門不入而跑到海棠路才拐回家,他絕對不是迷路,在四周轉悠那是在觀察周圍情況,什麽人的家需要這樣警惕周邊,他防備什麽?防備誰呢?
和平建設時期,什麽人才需要這樣警惕性?他們肯定在做見不得光的事,他們在防備暴露,防備警察?陳無柄立即跟白鐵梅失蹤聯係起來,也許那小樓就是窩點!
陳無柄立即從樹上滑下來,貼著牆壁靠近小樓,窗子拉上了窗簾,摸不清什麽情況。陳無柄從鄰家牆角爬上房頂,小樓後麵是個小院,他在一個窗口倒掛金鍾垂下,從窗簾縫隙往裏看,房間裏三人圍在茶幾喝酒,坐在沙發上的人看不見,聽到一個聲音在說話。
“老黑,好運當頭,出手馬到成功,我再敬你一杯!”陳無柄一驚:他是竹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