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金蟬脫殼
陳無柄看到竹節蛇欲耍流氓,熱血奔湧就想衝進去教訓他,丟那麻的,老子的女人是你的狗爪牙能摸的嗎?定睛再看,那竹節蛇彎腰曲背雙手按在腿根,痛苦無比的扭動,就知道他中了白鐵梅的鴛鴦腳。這是她老爸小時候就教給她的絕招,專門對付色狼。
老黑看這‘肉票’如此凶悍,真是一隻難馴的野貓,要玩她恐怕很不易,綁著還如此鬆綁那不翻天了嗎?他悄悄走近白鐵梅身後,掏出一方手帕突然往她口鼻一按,一秒之後,白鐵梅就搭拉著腦袋,象睡熟了一樣昏迷過去了。
竹節蛇佝僂著腰還不敢動彈,吡牙咧嘴的哼哧,可能一兩個月內是不敢近女人了,原想占人便宜,沒想到幾乎連老本都要輸光。老黑覺很不吉利,想盡快交貨了事。
“老板,你怎麽樣?鳥蛋是不是破了,到那邊房間放點雲南白藥好不好?那是正宗貨效果很好的。順便給大老板打個電話,貨盡快拿走,恐怕夜長夢多呀!”
老黑扶著竹節蛇慢慢的往外走,陳無柄趕緊退到房頂樓梯,老黑把竹節蛇扶到客廳,讓他在沙發上慢慢坐下。下樓去叫那個大漢上來,給竹節蛇拿雲南白藥治傷。
陳無柄心想,白鐵梅這一腳攪亂綁匪,他們忙著給竹節蛇治傷,聯係大老板出貨,這可能是個機會。渾水就能摸魚,也許不用大動幹戈就能救人呢?他悄悄溜到關押的房間,門沒有上外鎖,輕輕扭轉把手推開門閃身進去,微光中找到冷茶水把白鐵梅澆醒。
白鐵梅張開眼發現一個人影在跟前,以為是色狼要占便宜,正要喝罵,陳無柄手指壓住她的嘴唇,輕輕說:“是我,陳無柄,別出聲。”他把捆綁的繩子解開:“能走嗎?”
白鐵梅危難的時刻看到陳無柄,又驚又喜又委屈,真想抱著他痛哭,但是,危險還迫在眉睫,他叫別出聲就隻有忍住了。她試了試腳步,就說沒問題,跟在陳無柄的身後悄悄的出了房間,把門帶上,躡手躡腳上了房頂樓梯到了房頂之上。
房頂上冷風凜冽,天上陰雲密布,白鐵梅茶水澆濕了頭發和衣服,凍得她上下牙打架,在這危險時刻也顧不得了。跟著陳無柄跳過鄰家房頂,他從牆角飄然落下,白鐵梅沒有輕功,兩層樓那麽高,望著黑黝黝的地下不敢跳,陳無柄急得不斷打手勢,他當肉墊子讓她往自己身上跳。白鐵梅猶豫不決了一會兒,時間寶貴,她咬咬牙閉了眼睛往他懷裏撲去。
陳無柄一下抱緊了她,轉了半圈卸去能量,她那砰砰亂跳的心陳無柄都感覺到了。肌膚接觸,他這才發現她臉孔、雙手冰涼衣服濕了,大冬天的那要感冒,立即脫下羽絨服給她穿上拉了她穿出巷子,從惠愛路狂奔江南大道,往學校飛跑而去。
就象5000米長跑,總算跑到終點大榕樹下,白鐵梅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腿發軟,一屁股坐下動都不想動了。剛逃出窩點凍得篩糠,現在不但不冷反而熱得直冒汗。
學校製度,大門晚上11點落鎖,拒絕師生出入,看天色大概零點左右了,進不了學校怎麽辦呢?白鐵梅衣服濕了又奔跑出汗,等待休息過來就要冷得如掉冰窟,一冷一熱又一冷那要得病,她必須趁著身熱換掉濕衣服。陳無柄想到一個主意,從大門爬進去!
大門是木製的,高約3米,沒有合適的攀登點,這是進學校最可行的途徑,比爬上房頂再跳下院子好多了。在陳無柄看來,從大門翻過去沒有什麽困難,在白鐵梅看來就難以逾越了,僅僅憑借門框一些線條,她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
“陳無柄,我,我爬不上去……要不我們找一個小旅店,將就過一夜好嗎?”
“不好,白鐵梅,老黑很快就發現你逃跑了,必定沿江南大道查找,回城就可能撞上他們,現在是午夜,行人住店人很少了,黑道耳目眾多,他們很快就找到我們的。而且你必須換掉濕衣服,到旅店也沒衣服換,還是翻門進學校是最佳選擇!”
陳無柄是王六醫生,他很清楚大冬天的,跑熱了身體毛孔大開,穿著濕衣服很可能要得入骨傷寒,那是很危險的症候。為了她的健康必須堅持自己的觀點。
白鐵梅想想也很對,剛逃出魔爪驚魂未定,又撞上他們那是大大的不妙!寧願得病也不願意再落在他們手裏。陳無柄意見是對的,隻是這大門怎麽翻過去啊!
“我知,進學校是最佳選擇,可是,可是我翻不過去,陳無柄,那,那也沒辦法呀?”
她麵對綁匪、竹節蛇表現的強硬態度,其實是打腫臉頰充胖子,一個妙齡女子麵臨失身的威脅那有不心驚肉跳的,不過她明白越是驚慌失措,竹節蛇就越囂張越肆無忌憚。為了自己的安全表現無畏比害怕更有利,拖延時間越長獲救希望越大。現在麵對的是陳無柄,沒有必要掩飾,人在驚恐緊張過去後,有段時間精神疲憊身體酥軟無力,她正處在這時候。
“有辦法,白鐵梅,你主要是綁架受驚害怕了沒信心,來,踩著我的肩膀爬上去!”
陳無柄蹲下來讓白鐵梅扶著大門踩上去,然後站起來,白鐵梅的手剛抓到門頭頂,兩腿簌簌的發抖腳在門板上打滑,沒有一點勁還是爬不上去。
陳無柄手抓住她的腳脖喝道:“白鐵梅!不是硬如鐵香如梅嗎?把腿蹭直了!”他用力一撐,白鐵梅升起了50厘米趁機扒在門頭頂上,那大門晃蕩起來她嚇得又不敢動了。
陳無柄從另一邊翻上大門縱身跳進裏麵,張開雙手:“來,別怕,跳到我這裏!”白鐵梅騎在大門上,這比房頂矮得多了,膽子一壯就跳進他的懷抱。陳無柄摟緊了她,四目相對,鼻息吹著鼻息,現在已經安全,對異性的渴望沒有環境壓製就暴發出來了。
白鐵梅肚子裏有很多話要說,比如,這次救人脫險他是怎樣偵知摸到那窩點的?又怎樣選擇單槍匹馬潛入窩點,又怎樣獲得最佳救人時機。她獲救當然需要表示感激之情,但是,這時候語言顯得很蒼白無力,難以表達那強烈的感情,她眼睛水汪汪的把嘴唇貼了上去。
陳無柄最需要的不是什麽千恩萬謝,他的嘴唇早就火熱了,象幹旱的土地需要甘雨,白鐵梅的嘴唇湊過來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兩張嘴唇一碰就緊緊的貼在一起,鼻子磨蹭著鼻子。剛剛跳緩的心髒又緊張跳動起來,越跳越快,撞擊著對方的胸膛,似乎要求穿越胸腔,跟對方那顆心並排在一起。
地球似乎不轉了,周圍一切都不存在,隻有熱烈的感情在傳遞,時間最好停止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