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你看我是什麽病
陳無柄真正的親了一回嘴，熱血澎湃頭腦發熱，那心髒幾乎就要跳到喉嚨上，李雪雁推開他還覺得意猶未盡。電視上是舌頭伸進去的，李雪雁小嘴僅張開一條縫，他的舌頭因激動有些笨拙，不知怎樣才能進去，隻舔了舔她的舌尖，美妙就匆匆結束了。
陳無柄走在樓梯上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輕飄飄。嘴上那股香甜讓他不斷吞咽唾沫，熱血澎湃讓性本能爆發衝動，它頑強的挺拔起來，幸虧是晚上燈光不是很亮，把身體前傾屁股後翹，背心的下擺勉強可以掩護出醜，尷尬的轉身走向樓梯。
回到自己店麵的小間，陳無柄很怪它不聽指揮擅自行動，差點兒就出醜不好見人。然而那心跳的感覺越回味越是美妙，她柔軟的小手滑潤手臂，在自己臉頰和脖頸上滑過，那是說不出的舒服。從綁匪窩救出白鐵梅時，她也擁抱過自己，親了一下嘴，並沒有這種感覺，可能是救人後的心情激動感覺不到？他坐著無法練功，躺下不能入睡，老想著那問題。
第二天陳無柄起得很遲，來病人看病了他才跳起來，趕緊擦把臉就出來應診，李雪雁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陳無柄一碰她在眼光就趕緊避開，心裏嘀咕：糟糕，她看出來了？
午餐過後，診療所開張第一個病人黃三婆來了，還帶了一個麵如黃土的老頭，讓陳無柄給他看病。陳無柄覺得有些麵熟，一時想不起在那兒見過，老頭沒有伸出手給把脈卻說：“小王六，我聽人說，你看一眼就知什麽病，那你看，我是什麽病?”
陳無柄心想原來他是要考我的，是聽了黃三婆說嗎？他仔細觀察了老頭，偏瘦，麵如黃土，雙眼混濁無神，不時皺眉，坐在凳子上不時摸揉肋脅，陳無柄心就有數了。
“老叔，看一眼就知什麽病不敢當，不過看一眼知道些病症是可以的。老叔，你是不是右肋有陣痛？食欲不佳，有時想吐吐不出來？去醫院檢查過嗎？說是肝炎吧？”
老頭張大了混濁的眼睛，嘴巴張開驚訝道：“小王六，你真能看出病症呀！我就是右肋有痛，不想吃飯，吃了幾口就想吐。黃三婆沒有瞎說，那些人都是嚼舌頭的！”
陳無柄心裏一震，有人嚼舌頭？誰呢？是同行醫生爭商意故意抵毀，還是誰惡意中傷？
“吳老四，我說的話你不聽，卻信別人胡說八道，怎麽樣現在知道誰瞎說了吧？”黃三婆橫眉立目，指著老頭斥責：“小王六，就不給他看病，讓他痛死了算！”
黃三婆的五更瀉早已經好了，又吃了幾付補益藥調理髒腑，現在精神奕奕，得理不讓人。
“黃三婆！不用這樣報複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要我痛死不是違背天意嗎？”老頭吳老四涎著臉對黃三婆說好話：“我錯怪了你，說了些過頭話也罪不至死吧？”
“吳老四，你這沒良心的，我看你可憐好心好意勸你，小王六用藥很靈，慢性病吃西藥效果不好，還是吃中藥穩妥，你不吃中藥也就罷了，胡說什麽王六都是騙人的，國家正要取締這些江湖騙子，他們隻管撈錢草菅人命，醫死人就跑換個地方再騙，你看到了嗎？”
黃三婆的氣還沒有發泄完，仍然指著吳老四數落，質問他胡說八道。陳無柄聽了覺得事情不簡單，這不像同行醫生抵毀，抬高自己貶低別人。這不但是惡意中傷，而且是造謠誣蔑，什麽醫死人了就跑，誰醫死人了能一跑了之？別說死者家屬不會放過，政府能置若罔聞？
“我不是聽別人說的嗎？黃三婆，說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呀，我都認錯了還不行嗎？”
“錯了就要懲罰，吳老四，不懲罰你記不住張口就亂說，幾十歲的人了沒腦子！”
黃三婆不依不饒，吳老四還要分辯幾句，陳無柄微笑著攔住他們：“三婆、老叔，聽我說兩句，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得饒人處且饒人，三婆，老叔都認錯了就算了吧！聖人說，知過能改善莫大焉，老叔也是誤聽人言，王六中也有騙人的，隻是這醫死人說過分了。”
“就是嘛，小王六都寬宏大量不追究了，黃三婆你還逮住我不放！”
“吳老四，我本來懶得理你，那些嚼舌頭的都是什麽人？流裏流氣的混混，他們又不看病吃藥，說被王六騙慘了你也相信，他不騙別人就謝天謝地了，誰還去騙他呢！”黃三婆跟吳老四是街坊，對他寧願相信混混不相信她很有氣，還是要數落他的不是。
“老叔，那些嚼舌頭的人你認識嗎？他們說我醫死人就跑，沒說出證據來嗎？”陳無柄並不責怪吳老四傳播謠言，不明真相的人，人雲亦雲多的是，他想知道造謠是誰。
“小王六，那些人好像見過不知他們是誰，一個高瘦三角眼，一個矮胖黑不溜秋。他們說吃了無柄王六的藥拉肚子，那水像撒網一樣噴出來，醫院說是草藥中毒了，害得老子瘦了幾斤眼睛都凹下去了。聽說回馬鄉追查一個醫死人的王六，可能就是無柄王六了。”
吳老四說出了事情的原委，陳無柄腦筋轉了個圈，這高瘦三角眼和矮胖黑不溜秋，很像竹節蛇和螃蟹，媽媽的，這兩個流氓真的撒布謠言了，他們報複行動開始啦！
“老叔，我家就在回馬鄉，無柄王六醫死了人，要查到我不是很容易嗎？老叔，你再遇到他們就叫他們去公安局報案，到診療所索賠，中毒了那不是開玩笑的哩！”
“哎，小王六，我都知他們是嚼舌頭的了，怎麽還叫他們舉報你呀？那不老糊塗了嗎？”吳老四連連搖頭，小王六光明磊落不是那樣的人，聲明不做那樣的事。
“沒關係，老叔，真金不怕紅爐火，他們不敢去報案，不就露出馬腳是胡說八道了嗎！”陳無柄不介意舉報，舉報了就能落實是誰造謠，鼓勵吳老四慫恿胡說的人舉報。
“那種沒譜的人還理他幹什麽？就當他說話是牛哞。小王六，你既然看出我的病症就有辦法醫治，他們都說這慢性肝炎是治不好的病，小王六，你務必救救我呀！”吳老四有點急了，真怕陳無柄為追查謠言來龍去脈，找詞推托不給他看病。
陳無柄點頭把小枕頭推到他麵前：“老叔，慢性肝炎病毒很難清除幹淨，常常反複發作，需要長期服藥治療，先診脈檢查看你的肝損害到什麽程度，再討論治療。”
陳無柄看他麵黃脈象數而弦，舌有黃苔，應該是大三陽居高不下，身體根基還不算太虛弱，經受得起寒涼草藥的衝擊。有望在半個月內大三陽轉陰，大幅度減輕痛苦。
“老叔。你這病也拖的太久了，三陽居高不下，具有傳染性。餐具個人用品應當煮沸消毒，和家人分開來，不能飲酒吃辛辣食物。我給你開幾付草藥，服後減輕疼痛好嗎？”
“我和家人分開另外住了還要消毒嗎？唉，我就是好飲兩杯、吃辣椒大蒜，小王六，吃一點點可以嗎？”吳老四聽到要禁酒很是沮喪，連辣椒大蒜也不能吃這叫什麽生活呀？
“老叔，肝炎病毒傳染給誰都是沒陰功的，應該消毒，被褥常暴曬。你不願意病好就喝酒吃辣椒，想想吧，喝酒吃辣椒爽一下，那肋脅疼痛一天，你願意疼痛嗎？”
吳老四遲疑不決一會兒，下了很大決心：“好吧，不喝就不喝，我豁出去了不成嗎？”
“哎，這才像個爺們，拿得起放得下嘛，你不配合醫生治療吃的藥難有效果，藥費都打了水漂，那不心痛嗎？”陳無柄給他開了茵陳烏韭田基黃湯，加馬齒莧和半枝蓮。
吳老四得到誇讚，心裏很舒暢，暗地下決心戒酒配合治療，拿上藥高高興興的走了。
今天來看病買藥的人少了好些，大多數是病情好轉的複診病人。李雪雁麵露憂慮，這樣下去商意要越來越清淡，剛打開的局麵被破壞，診療所麵臨困境怎麽辦？
晚餐的時候李雪雁憂心忡忡的說：“陳無柄，明明診療所療效顯著，這謠言竟然大有市場，你說，這些人怎麽回事，一點腦子都要沒有，怎麽都聽風就是雨呢？”
“雪雁呀，群眾習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上當受騙的人很多，他們小心也是自我保護。謠言雖然很蹩腳，但是古人也說過，曾參豈是殺人者，謠言三及慈母驚啊！”陳無柄苦笑一聲，搖頭歎了口氣：“像黃三婆這樣親身體會的人才不信謠言，情況會逆轉的。”
“陳無柄，像黃三婆這樣的人是很少數，相比廣大群眾他們的話太微弱，強大的謠言把它淹沒了。陳無柄，你猜出撒布謠言的是誰了嗎？這些可惡的家夥不教訓不成啊！”
陳無柄想了一下點頭說：“他們就是竹節蛇和螃蟹，他們不敢正麵威脅我，大流氓抓不到你采取措施了。謠言止於智者，它隻能猖狂一時，在事實麵前要破產的！”
“陳無柄，等待謠言自然破產，診療所不倒台也要元氣大傷，必須采取行動反擊他！”
“雪雁，你想怎樣反擊？把他們痛打一頓？為揭露王六被打，那樣他們就占理啦！”
“你不能隱匿身份進行嗎？讓他們撞樹上腫了嘴唇掉了牙齒，那是上天給造謠的懲罰！”
陳無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