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真是個天生禍害
振武堂來了兩個武林高手,坦克一招之內就落敗,這消息傳開來,那些好拳腳的都要去瞧瞧,看高手的風光,也有佩服要求入館拜師的,振武堂那是名聲大噪。
坦克久負盛名,他的拿手好戲就是抓住對手,舉起來一扔兩三米遠,功力低點兒的給扔出去就爬不起來。功力高些的扔出去可能沒受傷,但剛爬起來就被坦克趕上踢一腳,還是給打趴在地。附近拳館教頭貪圖懸賞花紅,結果都吃了坦克的虧灰溜溜而去。
這消息也傳到陳無柄耳裏,坦克的本領陳無柄是見過的,能夠抵抗坦克,沒被他抓住舉起來,功力就必須超過坦克,至少跟他相當才行。陳無柄也想去瞧瞧高手的貨色。
振武堂是大流氓開的,陳無柄認為他絕對不是為了宏揚國粹,他沒有那麽好心腸做公益事業,他手下竹節蛇螃蟹之流,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他目的最大可能就是訓練打手。
坦克功力已經不低,訓練打手綽綽有餘,為什麽還要聘請兩個高手?要去看究竟就得到振武堂,陳無柄想,大流氓手下誰都認識自己,到那地方去很不適宜,正因為這樣振武堂開張這樣久也沒去看過。不知他們折騰成怎麽樣,心裏不安穩。
李雪雁對大流氓開武館訓練打手,覺得那是為了做壞事,打架欺負人,還有可能是企圖綁架自己,上次竹節蛇要綁架,自己逃脫了,那是因為他武功低,如果武功高就跑不掉了。
“雪雁,訓練打手有坦克就夠了,我總覺得找來這兩個高手是針對我的。坦克在大榕樹下被我整得很尷尬,他求饒時保證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所以一直沒有參與大流氓暗算我們。坦克是他的王牌,王牌不能用,所以必須找一個代替的,他終於找到啦!”
“陳無柄,如果是這樣,那就必須有所準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李雪雁雖然不懂武術,不會打架,也知道孫子兵法名句,如果陳無柄失敗自己可能就遭殃了。
“是呀,我早就想去看看振武堂搞什麽名堂,可是大流氓的爪牙都認得我,沒到地方他們就知道了。這高手是誰,來自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心裏沒底不好對陣呀!”陳無柄撓著頭發,目光憂慮,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已經是眾寡懸殊了,還不知對手底細那能不心焦。
“哎,陳無柄,那叫龐衝去看怎麽樣?他也能夠看出點什麽來吧?”
“雪雁,這我也想過,龐衝不是沒來嗎?他去了也不可能看出高手武功路數啊?”
李雪雁眼睛骨碌碌轉,歪頭想想:“陳無柄,大流氓不可能自己去尋找高手,肯定是別人介紹來的,他的爪牙多是粗俗無知之徒,黑心蘿卜是他的高參,這兩人可能是他搜羅的!”
“是誰搜羅來的不重要,雪雁,就算是黑心蘿卜找來的,又說明什麽問題呢?”
“陳無柄,是說明不了什麽問題,但是,可以推測到一些情況,如果是黑心蘿卜找來的,這高手就很可能是你回馬鄉的人,你應該猜得到他們是誰!”李雪雁說得有板有眼的。
“雪雁,黑心蘿卜是城裏人,他找的人怎麽就是回馬鄉的呢?”陳無柄不明白這道理。
李雪雁狡黠的一笑:“黑心蘿卜現在就在回馬鄉呀!他到那兒找人去呢?”
陳無柄恍然大悟,以前都沒找到高手,這就不可能是城裏人,黑心蘿卜貶到回馬鄉,雖人生地不熟,但可以托人打聽,他找的很可能就是回馬鄉的人,這個推理成立。回馬鄉有誰是高手連自己也不是太清楚,這黑心蘿卜也夠鬼的了,他找誰打聽到的呢?
“雪雁,你說的貌似很有道理,這種人眼睛一轉都是鬼計!我就料到他到那兒都要掀風鼓浪,真是個天生禍害。”陳無柄想到他散布謠言,讓白鐵梅出來大打出手就惱火。
“陳無柄,如果高手是回馬鄉人,你應該猜測到他們是誰了吧?”李雪雁望著他問。
“雪雁,說真的,回馬鄉有誰是高手我也不很清楚。以前聽我爸說過,莫十三跟爺爺齊名,還有梁上燕輕功了得,我沒見過他們。”陳無柄連連搖頭,心裏沒譜。
“莫十三、梁上燕是你爺爺時代的人,他們沒去世也八九十歲了,不可能是他們。”
陳無柄點頭肯定,他們比爺爺年紀大應該去世了:“那麽,這高手是誰呢?”
“應該是後起之秀,”李雪雁充分發揮想象:“很可能是他們的徒弟,或者是他們子孫吧?”
這完全有可能,陳無柄同意這個推斷,隻是,連這些老高手都沒見過,他的徒弟子孫就更不知是誰了。“雪雁,在我同齡人裏,沒發現誰是有武功的,我猜不出他們是誰。”
李雪雁想,這也不矛盾,陳無柄從小讀書接觸的都是學生圈子的人,他們要是年齡大幾歲,或者不讀書,那就不知道了。據說武功多是家傳的,就如陳無柄,他們也不例外。
“陳無柄,猜不出是誰也不要緊,你就當他們是莫家子孫或梁家子孫,這不就結了嗎?”
說的也有道理,他們是誰不是很要緊,知道他的師承心裏就有底了,陳無柄心裏琢磨,梁家是以輕功著名,講究靈巧機動,不擅長硬拚。坦克以力量著稱,是外家硬功,能夠一招之內打翻坦克的,應該也是硬功。那麽高手就不是梁家,他們是莫家後人。
“雪雁,按你的羅輯,振武堂的高手應該是莫家人,他家是南少林,跟我家應是同源。我家揉進了太極和輕功,所以當年莫十三沒有贏我爺爺。我知道怎麽對付他了。”
“這就好,陳無柄,你很棒的,能夠打敗坦克也能打敗他們。”李雪雁給他開心的笑。
這時龐衝開車拐到診所來了,李雪雁看他容光煥發,笑道:“龐衝,是不是有喜事啦?”
“唷,才女,你也能掐會算了嗎?怎麽知道我有喜事呀?”龐衝嗬嗬笑著回應。
李雪雁指著他的臉說:“還用掐算嗎?都在你的臉上寫著呢!龐衝,招弟答應你了是吧?”
龐衝哈哈大笑道:“才女,我以為你真能掐會算呢!想那去了,我是喜事是要鳥槍換炮啦!我終於說服大伯和三叔,賣掉三輪換上小翻鬥泥車,到工地拉砂石去啦!”
“那恭賀你了,”陳無柄拍了他肩膀一掌笑道:“龐衝,你成了真正車老板啦!換新車錢不夠吧,我們資助你一點。雪雁,把那2000塊拿給龐衝,算是我們一點心意。”
“不,陳無柄,怎麽好要你的錢呢?我知診所要擴大,你需要投資,伯父伯母要搬出來,花費不少,我怎麽能拖你們後腿呀?”龐衝連連搖頭,不肯接受資助。
“什麽你的我的,龐衝,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陳無柄板起臉責怪他:“你現在等著買新車,正因為診所也需要投資,我們隻能拿出這一點,你理解就好了嘛!”
“不是的,陳無柄,我家向信用社貸了點錢,買賣車的錢基本夠了,你心意我領了行不?”
“龐衝,基本夠了就是還差一些,你不願收下我們心意就是嫌少,看不上眼,唉,沒辦法,雪雁,看看我們有多少錢,就都拿給龐衝吧!”陳無柄也學到了唐姐逼人伎倆。
龐衝看這說得不對勁,好意資助還嫌少,那成什麽人了?連忙說:“好,好,我收,我收!陳無柄,我收成了吧?”李雪雁把錢遞給龐衝,他接過後說:“雪雁,算我借的好嗎!”
李雪雁狠瞪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是顧慮自己不樂意:“龐衝,我是很扣門的人嗎?”
龐衝扮個鬼臉:“我說才女,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送人,難道就不心痛嗎?”
“去你的!壞龐衝,”李雪雁啐了他一句,明白他暗指自己掌管錢財,是準老板娘,管著陳無柄,怕他得‘氣管炎’:“再敢胡說八道,我可不理你啦!”
“哎,龐衝,你還沒說招弟的事呢?去過她家了沒有?”陳無柄轉換話題,給他們解圍。
“陳無柄,怎麽你比我還著急呀?我不正想要說嗎!”龐衝看李雪雁不高興趁機下台階。
“是嗎?那談得怎樣?我表妹很不錯吧,你二老覺得怎樣,同意嗎?”
龐衝笑嘻嘻的說:“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有你媽保媒那有不成的?你連老媽也沒信心嗎?”
“好你個龐衝,得了便宜還要賣乖,那天你不是怪我的家書,沒有給你吹噓怎麽好,要求我老爸無論如何也要幫你說項嗎?”陳無柄趁機將他一軍。
李雪雁也從旁邊附和數落說:“就是,我還是一個間接媒人呢,他來了什麽情況也不報告,我都直接問了,還賣關子不肯說,真是一點規矩也不懂!太不像話了!”
“不是吧,你們兩個一左一右夾攻,是不是要我磕頭請罪呀?我投降,我坦白成了嗎?”龐衝嘻皮笑臉的假話真說,這是對待朋友責難既能取得諒解,又麵子過得去辦法。
“那就快繳械,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李雪雁假裝威嚴,訓斥他說。
“才女,我爭取寬大處理,我跟伯母去過招弟家,招弟也來過我家了,我爸媽挺喜歡她的,封了個大紅包打賞。老爸請陰陽先生揀了個日子,就在12月18過門,好了吧?”
李雪雁還想責備龐衝一句,忽然發現診所門外來了輛單車,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