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就該有福同享
莫傳文、莫傳武住進振武堂,那兒房間寬敞有電燈電視,還有VCD,每天有酒肉。在大阱山村住了幾十年土屋點煤油燈,吃雜糧飯鹹菜頭,除了聽有線廣播聽半導體收音機,什麽娛樂也沒有。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就別提心裏多美多樂了。
尤其是放VCD片,那些妖豔的紅男綠女,隻穿著三點泳裝,身材妙曼皮膚白淨麵目姣好,看得你眼都直了,口水如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在山村偶爾也有一場電影,放列寧在1918,瓦西裏抱老婆,村裏人都覺得很刺激,談論了一個星期還在喋喋不休。
有一次聽說有片電影,多淄河之波,非常刺激,村裏青壯男子跑到七公裏外的黃村去看,那擁抱親吻鏡頭,讓他們津津樂道了半個月。那些電影跟VCD片真是不值一提!
生活是這樣優越,工作隻是教教振武堂徒兒們練功,這些徒兒以有練的功,都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為了報答大恩人韋少,莫傳文兄弟讓他們從基本功練起,幾個有基礎武功的就真心實意點撥他們。原教頭坦克對莫家兄弟尊敬有加,也常常請他們點撥。
這天,坦克跟莫傳文談起比武那天的招式,請教自己那一招不對為什麽輸了,莫傳文直言不諱的說:“歐兄,你第一招企圖舉我起來就錯了,對功力差的人當然可以,你並不知我有多大能耐,冒然用這一招,如果真打,我兩手空著,可封喉或取眼珠,你太輕敵了。”
坦克想想也是,因為久未逢對手,習慣摔人,原來有這樣大的漏洞:“莫兄所言極對,歐某受教了,那麽,你泰山壓頂這招,我舉你不動又動彈不得,怎麽破解呢?”
莫傳文頗覺得意,笑道:“歐兄,你雙手揪定我既然拉不動,已經毫無作用,何不早早鬆開?一手黑虎偷心一手猴子摘桃,我如不卸功自救也得跳出圈外,不就破解了嗎?”
坦克聽了很是佩服,自己當時為什麽就沒想到呢?一心隻想著摔人這王牌招數,結果吃了大虧。失敗是由於輕敵招致的,如果采取穩健的打法,輸也沒有那麽狼狽。
“莫兄,如果遇到勁敵對陣,像我這樣情況,應該如何出招才比較穩妥不至於吃虧呢?”
莫傳文打量了他一下,估摸著他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對手,看他這樣恭敬的份上就實言相告:“歐兄,陌生人對陣首先摸清對手武功路數,這樣就大概知道他的招式,其次試探他的實力,這就是知己知彼。先發製人雖然不錯,有時還不如後發製人呢!”
很有道理,坦克連連點頭,自己就是習慣先發製人,首先就用王牌招式摔人,遇到勁敵他後發製人,結果一敗塗地。坦克想起大榕樹之戰,讓毛頭小子陳無柄戲弄,人是舉他起來了,卻摔不出去,他後發製人揪住了命根子,那狼狽不堪真是不敢回首!
“莫兄,你說得沒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莫兄,如果我揪人得手把他舉起了,反被他雙腳圈住脖頸摔他不出去,那情況非常討厭,這怎麽化解呢?”
“歐兄,這還不容易嗎?彎腰往地下摔,即使你也跟著摔倒,他落地在你之先,受傷的也是他呀?他發覺你的意圖就會鬆開雙腳先落地了。”莫傳文覺得他這問題很幼稚。
坦克沒有感覺莫傳文的輕蔑,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也不難,大榕樹下竟然沒有想到,讓那毛頭小子弄得束手無策,丟那麻的,一時失手真是倒黴透了!
“莫兄,說得有理,你真是經驗豐富,這也難不了你,那麽,如果摔他幾下也摔不掉,他雙腳下圈定頸項,反而倒掛在背後,趁機撈你命根,那你又怎麽辦呢?”
莫傳文嘿嘿笑道:“歐兄,倒掛背後撈命根需要點時間吧?你搶在他前麵往後摔倒,不就把他壓趴在地下了嗎?以你的重量要他夠嗆,不過,他發覺你的意圖肯定要鬆開雙腳,搶先落地,把你翻到一邊。他雙腳一鬆你立即直腰,雙手虎爪直插兩肋,就贏啦!”
坦克驚訝得張口結舌,高手就是高手呀,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一點就破。光在命根子被揪住上鑽牛角尖,怎麽也找不到破解的辦法,就是沒往前想,沒被揪住之前就先發製人,逼他鬆開雙腳。這就解放自己,什麽招數都可以使出來了,一念之別困死人呀!
“莫兄,這真是妙招呀,佩服佩服!看來兄弟我是難不倒你啦!莫兄,我有兩瓶廬州老窖,今晚我請客,一邊喝酒一邊看西方生活片,我們今晚一醉方休!”
莫家兄弟在家時隻有四毛一斤的雜糧酒,又苦又辣那也令人興奮不已。到振武堂喝米酒三花,已經感到天差地別,赴宴喝過名酒杏花村、劍南春、廬州老窖,才知天外有天。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以前啃鹹菜頭過日子算是白活了,慢慢也懂得講享受起來。
莫傳文聽說有好酒,就眉開眼笑,那西方生活片是什麽?他還想不出來,也許是黃頭發藍眼睛洋鬼子的故事,總之是不同於普通電影的片子。見識見識,開開洋葷也不錯。
“唷,我兄弟到此已經麻煩歐兄多多,怎麽好再打擾你呀?”莫傳文出城後近朱者赤,也學得幾句浮言客套話:“歐兄盛情相邀,卻之不恭,我兄弟倆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哎,你我都是替韋少辦事,又同在振武堂切磋武藝,親如兄弟,分什麽你我呀?這樣說就見外了。莫兄,你我既然親如兄弟,就該有福同享,今有好酒那敢獨吞呢?”
坦克幾句迷魂湯,讓莫家兄弟有點飄飄然起來,似乎他真是自家兄弟,就不再說客套話。坦克趁機要求莫傳武賜教幾招,把他假想成陳無柄,就用莫傳文點撥的辦法試試。
莫傳武點頭同意,這傻大個很有一把力氣,但是招式呆滯笨拙,像條黑熊。兩人走到場地中央,莫傳武站定不動。坦克虎視眈眈繞他轉動,尋找進攻機會,心想,他站定不動就是準備後發製人,以為我還是那摔人模式。媽媽的,我才不上這個當呢!
坦克尋思用個什麽招出奇製勝,上次比武輸得太窩囊,能占點便宜也能挽回麵子,別讓他們以為韋少的人都是吃貨。老子再不濟也是赫赫有名的坦克,在榆州沒人敢小瞧了,前年輸給毛頭小子,弄得幾乎沒臉見人。上次又輸,回馬鄉人就那麽厲害?
坦克轉了一圈,突然從左側後搶入,右腿直插胯下右掌撲向肩胛,左手探向腰肋。姓莫的側視隻注意上盤,看不準腰肋,這一擊成功,把他放翻就毫無問題,我看你怎麽閃!
莫傳武站著不動貌似休閑無備,實則耳聽八方,有一隻蒼蠅飛過也休想瞞他。聽得勁風襲來就知是坦克實招,他就地一撲,右掌撐地,兩腳縮回。坦克這力量頗大的一擊落空,左手什麽沒抓到,腳下也沒別住對方,時間僅僅差一秒,圍觀的人以為他擊倒了莫師。
那些手下徒兒正想鼓掌歡呼,不料莫傳武縮回的雙腳閃電一蹬,正蹬在坦克右膝蓋上,坦克馬步立不穩,笨重的身軀歪歪扭扭,踉踉蹌蹌連退幾步勉強沒有摔倒。莫傳武雙掌往地下一拍彈跳起來,依然瀟灑自如,拱手微笑道:“歐兄,承讓了!”
圍觀的徒兒們這才明白過來,莫師摔倒是故意的,為了避過坦克的重擊,伺機反攻。坦克致力一擊落空,目標倒地,愕然之間,膝蓋就遭一蹬,是普通人早摔出八丈遠了。
坦克雖然輸了,外行看來有點像平局,沒有摔倒受傷也不算很丟麵子。他擦一把額上的汗珠,驚魂稍定,裝做泰然自若樣子,也拱手道:“莫師妙招,兄弟佩服之至。”
這一試,坦克知道,找毛頭小子算賬找回場子還遠沒到時候,就招呼莫家兄弟去喝酒。
一隻燒鴨,一盤鹵豬頭肉,一盤炸花生米,三人對酌。酒過三巡,套話說完,大家放鬆了就放VCD,坦克抽出一盤西方生活片,放入播放倉,關上倉門,屏幕上就出現一串串他們都不認識的字母,耐心等待了一會兒,字母串終於過去,屏幕出現了人物。
西方女子金發碧眼,身材高挑,胸脯飽滿,皮膚白嫩,美腿修長十分養眼。西方男子深眼窩高鼻梁,通體多毛,舉止怪異,舔那女子的手就不好理解,莫家兄弟並不看好他們。還是看女人,她們放任自由,風騷活潑,並不避諱男子,相比自己老婆就像毛毛蟲。
她們在水中嬉戲打鬧,嘩!竟然把那罩子也脫掉了,挺拔碩大的峰巒暴露無遺。莫家兄弟眼睛發直,雖然老婆奶孩子時也放它出來,但比這個差遠了,這洋妞就是不同呀!
喂喂,那多毛男子走近了,他要幹什麽?難道當著那麽多人……果然,他們抱在一起親親了,與以前看過的不同,不但舔臉、脖子竟然舔峰巒!天呀,他變孩子要吃奶了。
嘩!把那點遮羞布也去掉啦!芳草稀疏可辨,莫家兄弟心髒跳動劇烈,眼睛放光,雖然結婚多年,其實赤條條的女人還沒看過,唉,鄉村女子都是熄燈才肯幹那事的。
唷!她在幹什麽?竟然也玩男人……天呀,他們真幹啦!這樣瘋狂,真是見所未見啊!莫家兄弟下麵也悍然發動起來,好些天了沒幹那事,那急迫難耐,怎麽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