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無柄診療所新店麵裝修完成，隔了一個小間作為檢查和手術室，原手術室作藥品庫房，空出二樓一個房間為留醫病房。這樣診所就具備大單位衛生所的功能了。
楊英桃上班了幾天，受過專業訓練的容易上路，基本熟悉了診所工作，除中草藥還需要學習之外，其他都能夠獨立完成，人也很勤快，陳悟道和李雪雁都比較滿意。
這天羅太又打來電話找陳無柄，她說閨密的男人不便到診所就醫，他在我家養殖場工作希望陳無柄出診。陳無柄明白，那種病不好意思說出口，最好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診所人多眼雜病人不願意來也情有可原，陳無柄同意出診，但是，飼養場不在市區不知道地方找不到。羅太告訴陳無柄在診所等待，一會兒她親自來接他同去。
這天是星期天，林美芳過來看診所裝修後的情況，在櫃台後幫李雪雁賣藥、聊天。
過了一會，診所門前來了輛出租車，羅太從車上下來，發現坐台看病的是一個老頭，就到藥房這邊來。她認得李雪雁、林美芳就是宴會那天，跟帥哥一桌走得很近的美女。
帥哥說對同學美女都很中意，原來她們就在診所工作真走桃花運了。羅太步入店內沒看到陳無柄，幾個顧客站在櫃台前，她走近櫃台：“喂，靚女，那帥哥陳王六呢？”
林美芳也認得羅太曾經參加紅瑤桃雨的宴會，跟陳無柄扯皮了好久時間，瞧她不像看病的，這富婆找陳無柄幹什麽？她冷淡的說：“陳王六不在，看病到隔壁，那也是陳王六。”
羅太看美女的神態不甚友好，以為她吃醋：“你才看病呢！我找的是帥哥陳王六！”
李雪雁聽羅太聲音不友善過來解釋：“太太，陳無柄不在這，請問你找他有什麽事嗎？”
羅太看這靚女態度好就不計較了：“我打電話聯係過的，不是讓他在診所等待嗎？”
“哦，你是打電話預約的羅太？請稍等，陳無柄檢查留醫病人，我馬上叫他下來！”
陳無柄從樓上下來，到衛生間梳洗了一下：“羅太，我去拉單車，我們這就走吧！”
“不用拉車了，帥哥，門外有出租車，完事了我送你回家，”她說著挑戰的瞪靚女一眼。
陳無柄背上藥箱走了，林美芳噘著嘴嘟噥：“不就叫了出租車請人出診嗎，看她得瑟的樣子，擺個屁闊氣！家裏有病人還到診所來趾高氣揚，富婆都是沒心肝的！”
“得了吧，美芳，你不知她打過預約電話，人家羅太也沒說什麽，就不要背後罵她了吧！”
林美芳癟著嘴鄙薄說：“你看她穿得花枝招展，帥哥帥哥的叫，我以為她找他約會呢！”
羅太的出租車開出了市區，拐上了山路，一會兒就一條山溝平壩，在一個大鐵門停下來，羅太吩咐司機在門外等候，她敲打一扇小門，裏麵問知是羅太才開門，她帶陳無柄進去。
裏麵很寬敞，左側一個敞口車間是屠宰場，車間另一頭欄裏栓著一頭牛，一個工人用竹筒給牛嘴裏灌水，那牛掙紮著不肯再喝，那工人卻不理會，繼續用竹筒灌進去。
陳無柄不大明白，牛不肯再喝水硬灌，這不是虐待動物嗎？這工人發什麽癲要虐待它呢？這裏的工頭難道不管事麽？陳無柄兩步跟羅太並肩：“羅太，這工人虐待牛，叫他停止吧！”
羅太轉過頭瞧了瞧工人和牛，若無其事的說：“不要緊，晚上就要宰了，由他灌吧！”
這又奇怪了，牛都要宰殺了還要虐待它？陳無柄心裏嘀咕，工人虐待動物原來老板縱容的。這不對，工人是要付工資的，他不幹事虐待動物也不管？陳無柄腦子閃過一個問題。
這不是工人自己所為，是老板指使的！常聽人們紛紛談論注水豬肉，灌水牛肉，陳無柄覺得這好像很難辦到，肉泡在水中吸收水分很少。難道是用這種辦法灌的嗎？
陳無柄順著這思路推測下去，大量的水進入體內，經腸胃吸收進入血液帶給細胞。細胞來不及排泄就滯留在細胞膜內，造成類似水腫情況，這就增加了重量，老板就更賺錢。
所以灌水肉從表麵上看不到有水，煮熟之後水分才釋放出來，你說他灌水死無對證。清水當肉賣，這真是巧妙的作假措施，老板就是憑這絕技暴富的！
羅太帶陳無柄進了一個辦公室，裏麵坐著一個大胖子，滿臉橫肉獅子鼻，一付屠夫模樣。雖然穿著工作服，看著不像工人，羅太進去就對他說：“阿榮，陳王六我帶來了。”
阿榮用肥大的手握了陳無柄的手一下，咳嗽一聲：“你就是很有名的陳王六麽？”
陳無柄觀察阿榮的氣色，沒有發現疾病的跡象：“我是陳王六，並不是很有名。”
阿榮朝羅太瞪了一眼：“名不要緊，陳王六，我看你沒討老婆吧？看過那種病麽？”
陳無柄嘴角露出神秘微笑，這顯然是不信任，沒討老婆就對那事很陌生，又怎麽知道那障礙怎樣發生呢？更不用說治療了。“老板，我看過很多種病，不知你說的是那一種？”
阿榮心裏不快，明知故問，她叫你來的時候就沒說明白嗎？我牛高馬大，力舉百斤，難道叫你來看感冒嗎？那種事難以啟齒，故意要我難看是吧？他把眼直瞪羅太。
羅太會意，脫口說：“帥哥，阿榮就是我跟你說的閨密的男人，他那方麵不行好多年了。你不是說必須檢查診脈嗎？你就好好檢查，診一診脈，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吧！”
陳無柄覺得羅太不像給閨密男人介紹醫生，那閨密為什麽不出現？給自己男人看那種病，妻子不出麵，讓別的女人代替這不合情理。他覺得羅太就是那閨密，阿榮就是羅老板！
陳無柄心裏不快，明明自己丈夫不行卻要假說是閨密丈夫，對醫生不說實話，有好處嗎？
“羅太，這位老板紅光滿麵身體壯實，不應該不行，你的閨密呢？讓她說說怎麽不行？”
羅太麵現尷尬吱唔道：“不用叫她了，我給你說吧，他就是硬不起來。以前很威猛的，有一天不知為什麽突然就不行了，怎麽折騰也不行，此後就一直不能行房。”
陳無柄皺起眉頭，這種情況不是因房欲頻繁導致的，那是暫進的陽痿。也不是疾病導致的，那必須有患病曆史，康複後性功能也會恢複。更不是身體虧損腎虛導致的，他現在壯如牛跟虛損掛不是邊。如果是中毒就不會有現在強壯的身體，他很可能是中招了。
陳無柄給阿榮號了脈，他六脈沉實的力，血壓正常，沒有疾病跡象，體內沒有毒素，證實了自己目測推斷。中招的可能迅速增大，他得罪了什麽高人，這樣報複他呢？
“老板，我需要檢查你的老二情況，請你脫下褲子，羅太，你是不是出去一會兒呢？”
阿榮麵現尷尬，很不願意的樣子：“陳王六，幹嘛要看那東西？診脈看不出來麽？”
“老板，診脈看出來你沒有疾病，沒有毒素，身體壯實，造成陽痿另有原因，所以必須檢查那東西，有問題嗎？”陳無柄對他的態度不滿意，以為我喜歡看你醜陋東西麽？
“阿榮，陳王六要看就看，沒什麽要緊的。我也不用出去，轉過頭不看就是了。”
阿榮沒奈何脫下褲子，陳無柄看他鳥蛋正常沒有破損，那東西也完好，卻發現上麵有好幾道傷痕，用小棒撥拉沒有反應，用小棒點著它：“老板，這上麵的傷痕怎麽回事？”
阿榮麵紅耳赤沒有說話，陳無柄問了兩次，他含糊其辭不肯說。羅太隻好說：“陳王六，那是因為它太不爭氣了，阿榮體罰它出來的傷，跟病沒關係吧？”
陳無柄想笑不敢笑，自己不行卻打那東西出氣，氣急敗壞到這程度也夠奇葩了。陳無柄忽然想起劉鴨蛋，白鐵梅給他吃了藥也是這樣子，他氣急敗壞成什麽樣呢？
陳無柄現在可以確定，阿榮是中招無疑了，劉鴨蛋是傷害了白鐵梅遭嚴厲報複，這阿榮有著好老婆，下手的不會是她。羅太姿色不差，年齡比他小十歲，他傷害了誰呢？
阿榮陽痿不能幹老婆氣成這樣，他很威猛的時候是不是一條色狼呢？如果他傷害了許多無辜婦女，我應該恢複他的能力嗎？他有錢有勢恢複能力重變色狼，不是傷天害理嗎？
“羅太，老板的病因我已經知道了，這很難治，藥很難找，非常抱歉，你另請高明吧！”
“怎麽？折騰了半天，你，你治不成，讓我白出醜麽？”阿榮怒容滿麵了。
“老板，不是什麽病檢查出來就能治的，你放心，診所為病人保密，不會讓別人知的。”
羅太臉色蒼白，雙眼幽怨嘴唇哆嗦：“帥哥，很難治就是還能治，藥難找還是能找，無柄診所不是救死扶傷，病人至上嗎？那傷得快死的人你都救，我們就不管嗎？”
陳無柄心裏罵自己，為什麽不說沒法治無藥醫呢？讓羅太抓住口實要推也推不掉啦！
“羅太，不是我不管，這病確實難治，藥確是很難找，我怕擔誤了老板治療啊！”
“帥哥，他的病擔誤好多年了，也不在乎你擔誤，他是我丈夫，你就不可憐我守活寡嗎？”
“陳王六，隻要你能治好我這病，無論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阿榮要拿錢鋪路了。
陳無柄無可奈何歎了口氣：“好吧，我回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