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究竟是什麽病
陳無柄和周秀娟被抓進局子,和平路的人都認為要倒大黴了,打架傷人要蹲勞改,周家這紅粉佳人肯定要黃了。那些不懷好意的同行就盤算著吃下紅粉佳人。
誰也沒想到,第二天又看到周姑娘出現在店鋪裏,而且毫發無損。陳無柄也自由自在的在街上走,這真是奇跡,沒有通天手段絕不可能,都對他們另眼看待。
陳無柄經了這一劫,心裏有很大觸動,江湖道義在酒肉麵前蒼白無力,什麽同門之誼頂不住幾個方孔的誘惑。光明診所那夜,不是機靈點就成廢人,莫傳武使的都是毒招,不是要求勝找回場子就算。所以自己也痛下殺手,讓他永遠記得教訓。
這些年來三番五次遭暗算,陳無柄僅是自衛,化解毒招就算。現在看來仁義感化不了惡人,韋彪、李文輝之流變本加厲,暗算一次比一次毒辣,必須反擊,他們隻認得拳頭!
這次蹲拘留所就證明了這點,你不表現比他厲害,露出狼的牙齒,你就是任他宰割的羔羊,可以肆無忌憚。隻有他看到狼牙的威脅,才被迫客氣,對狠毒的人沒有必要仁慈!
陳無柄騎著單車出診,遠遠看到東城派出所龐大個民警,也騎著單車在前麵走。拘留所那天就數他拳打腳踢最凶,銬在鐵環上還不讓腳踏地上。就尾隨他而去。
單車駛入綠化帶,那兒行人稀少,陳無柄緊踩幾下超過他半個車輪,並肩而行把他逼往路邊。陳無柄在山村騎車走的是羊腸小道,車技高超,大個子前輪撞上他摔倒在地上。
“丟那麻的,眼睛有沒有?你敢故意撞老子,是不是想要抖威風呀?”陳無柄怒目而視。
龐大個子正生氣,媽媽的,臭王六,竟敢挑釁警察,以為放你出來就沒事了麽?
“丟老牟的,陳王六,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竟敢襲警!這回看誰保你出去!”大個子說著掏出手銬就銬陳無柄,手沒到就被抓住了手腕,骨頭哢哢直響,他痛得滿頭大汗。
陳無柄卡住大個子後頸往樹上一推,砰的一聲額頭把樹皮撞掉一塊。陳無柄提起他的單車往樹幹一衝,樹皮蹭掉一道,這樣,一個騎車撞樹的現場就製造出來了。
“大個子,誰說老子襲警了?你頭上的傷,都是自己撞在樹上造成的!這就叫報應!”
那天在拘留所說的話被陳無柄還回來,大個子氣得眼冒青煙,看他揚長而去無計可施。
陳無柄回到診所,富婆羅太已經等待他一會了,陳無柄知道她的來意,是要問藥的信息。
“帥哥,忙得很呀!一個星期了,那藥找到了嗎?”羅太含情脈脈和瞅著他問。
“哎喲,羅太,那藥很難找呀,猶其是那藥引雪蛤,要到冰天雪地的山裏找,在山裏跑十天八天,也不敢說就遇到雪蛤。前天聽說一個老頭有一點雪蛤粉,他要價很高呀!”
羅太眼睛一亮馬上說:“帥哥,不要緊,多少錢都要買下來,我這就給你錢!”
羅太拉開皮包,拿出2000元遞給陳無柄,陳悟道和李雪雁都瞪大了眼睛,奇怪的望著陳無柄,什麽藥能值這樣多錢?他竟然把這錢收下了,這跟以前作法大不相同呀!
“帥哥,你著心點找藥,錢不夠你就說,找到一點是一點,盡快配點藥出來哦!”
羅太渴望要那藥品,真是有些急不可耐,那麽多年一池死水,陳無柄說的藥就如投進一塊石頭,打破平靜激起一陣陣漣漪。幹渴急迫的人明知是畫的梅林,也希望它能止渴。
“好的,羅太,我一定努力尋找,盡力而為,請你耐心些等待,好嗎!”
羅太走遠了,陳悟道叫住陳無柄:“阿丙,你怎麽亂收顧客的錢?我們家以誠待人,童叟無欺,一個雪蛤所值幾何?我們家不是有存貨嗎?你這樣做不是欺詐羅太嗎?”
陳無柄聳聳肩膀:“老爸,我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沒聽羅太說多少錢都要買嗎?”
陳悟道沉下臉正色道:“阿丙,她羅太不知行情,願意出錢我們也不能欺詐她啊?”
在以前,陳無柄也會跟老爸一個觀點,童叟無欺,絕不會哄抬物價。這次他就是要詐她。
“老爸,我知道家訓!童叟無欺,我這是故意的,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對她該這樣!”
“阿丙,這又奇怪了,羅太是很有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麽對她該這樣呢?”
陳無柄本來不想說出原委,看老爸追問得急,又很認真,估計不說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幾代人恪守的信條,幾十年來堅持著,貧賤都不移,何況現在富裕了呢?
“老爸,你知道她羅家是什麽人?靠什麽大發橫財的嗎?我告訴你就知為什麽收錢了。”
陳無柄緩緩的說:“那天,我到羅家養殖場看病,看到他們給待宰黃牛拚命灌水,起先不明白,後來知道灌水是為了增加重量,市場上注水肉就是羅家做的。他家還做臘腸、火腿腸,還有油廠餅幹廠。天知道他給我們吃了什麽?這樣的奸商,我為什麽不收他的錢?”
“哇,清水當肉賣,這良心大大的壞了,那些垃圾食品、地溝油也是他家搞的啦?”
李雪雁驚駭的叫起來,很是憤慨,清水當肉賣雖缺德還不至於有毒,那些垃圾食品地溝油,簡直就是喪盡天良,騙了錢還損害身體,就更不能原諒了。
“我暫時沒有證據說是他家幹的,但是,臘腸、火腿腸用屠宰場下腳料、死豬、病雞當原料這已經爆光了,肉都要注水,用這些做垃圾食品那就難免了吧!”陳無柄鄙薄的說。
陳悟道皺起眉頭,這種人他也深惡痛絕,騙了錢還損害健康,跟救死扶傷格格不入。但是,他認為,超高價收取藥費也是欺詐行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非正直人所為。
“阿丙,這種人就不該給他診治,當時為什麽不拒絕?超高收費也有損自己形象呀!”
“老爸,我曾經拒治療不慎說漏嘴了,沒說不能治,卻說了難治,沒辦法用高價嚇退他。”
“那麽,阿丙,她家有的是錢,現在嚇她不退,你準備收她多少費用呢?”
陳無柄猶豫了一下:“我一付藥收她一萬,就說十付藥才能病好,不信嚇她不跑!”
“阿丙,你瘋了嗎?一付藥要一萬!天下那有這樣貴的藥?你這欺詐也太沒譜了吧!”
陳悟道簡直不敢相信,阿丙一付藥要收一萬,這不跟綁架勒索一樣,傳揚出去民眾不要戮斷你脊梁骨麽?這陳家的信譽、豎起的口碑不是要粉身碎骨毀於一旦了嗎!
李雪雁噗哧笑了起來:“陳無柄,你這恫嚇術也太蹩腳了吧?什麽病她相信要這樣多錢?”
陳無柄不以為然的詭笑:“什麽病?他去過南寧、廣州大醫院,遍找名醫治不好的病,你說,他不相信要這樣高的藥費嗎?他舍不得錢就正好,是他自己放棄治療的。”
“唷,既然大醫院都沒法治,陳無柄,是你吹牛皮恐怕吹破,才用高價恫嚇她的吧?”
不但李雪雁覺得陳無柄在玩遊戲,陳悟道也來了興趣:“是呀,阿丙,究竟是什麽病?”
陳無柄本來答應不把病情告訴第三人,就說:“老爸,是一種很奇怪的病!”
陳悟道聽說是很奇怪的病就更來興趣了,作為醫家對特殊病更是特別關心,這是診病生涯所必須的,那能輕易放過:“阿丙,究竟是什麽病嘛,它有多奇怪?是痛是癢呀?”
“老爸,不痛不癢,就是不舒服不得意,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啦!”陳無柄模棱兩可的說。
李雪雁不明白,既然不痛不癢,沒有痛苦就聽其自然,何必跑大城市求醫呢?這姓羅的是錢多得沒處放,還是腦子進水了呢?花一萬塊吃苦藥,他圖什麽呀?
陳悟道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屬於什麽範圍的病,不痛不癢有什麽不舒服的?它奇怪在那兒?這阿丙賣什麽關子,他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阿丙,究竟是什麽病呀?”
陳無柄看老爸不耐煩又很氣惱,看楊英桃不在這裏,老爸不會泄露隱私,李雪雁未婚可能聽不明白,明白也不會傳播這種事。就小聲說:“他那個起不來了。”
陳悟道心想這病也很普通,沒什麽奇怪,用不著神神叨叨吧?“阿丙,它奇怪在那兒呀?”
“老爸,它奇怪就奇怪在不是常見原因造成的,所以大醫院也沒找到病因!”
陳悟道疑惑的望著他:“阿丙,那你找到病因了嗎?不要把猜測當事實,那很危險的。”
陳無柄自信的笑了笑:“老爸,他中招了,不知是那個行家懲罰他,所以不願治這病。”
“他中招了?你確定嗎?”陳悟道祖先就傳有秘方,專治采花賊和行為不端,那些罪不足殺又令人痛恨的,就廢他那方麵能力懲戒了他,又維護了社會安定。
“老爸,我確定,已經當場查驗過,我想,他可能傷害過幾個無辜,不能給他快恢複。”
“阿丙,恢複他是跟同道作對,於道義不合,你又輕率答應了他,食言也不好呀!”
陳悟道摸著下巴,想折中辦法,這種人如果本性不改,一旦恢複之後要變本加厲,想著補償以前的損失,危害婦女安全,自己問心有愧,不是正人君子該做的。
“老爸,我想過了,稀釋分量,間隔服用,這樣他看到效果,又達不到恢複程度,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