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任飛泥鰍翻大浪
陳無柄和鄧冠文趕到紅粉佳人的時候,周秀娟正跟任飛理論,任飛的橫蠻無理讓陳無柄感到,這不僅僅是房租糾紛的問題。明顯挾雜著刁難和報複味道,這矛盾從何而來呢?
鄧冠文看任飛驕橫,厲聲斥責:“任飛!怎麽說話?現在是法製社會,那能由你說了算?”
任飛不買他的賬:“鄧幹事,官不大脾氣不小,我自己的鋪子,我說了不算你了才算麽?”
鄧冠文怒目而視:“你!你講不講理?任飛,是你的鋪子不假,你自己用就隨便你折騰,出租後就進入市場,那就必須按法規辦事,你擅自撕毀合同,那是擾亂秩序懂嗎?”
“不懂,我管我鋪子的事擾亂你什麽秩序?”任飛翻著白眼鄙視:“我說,鄧幹事,閑了就泡泡妞,到這裏參和什麽?真是拿錢不多,管事不少,到這想撈點什麽呀?”
“任飛!胡說什麽你?把和平路搞得沸沸揚揚,個協會員做不成商意,我還不來管嗎?”
任飛聳聳肩膀調侃說:“我收我的租金關你個協什麽事?你收了他們的錢跑來狗咬耗子,你個協管得著我房主協會嗎?你是幹事,我還是會長呢!幹事能管會長嗎?”
鄧冠文氣得眼冒金星:“什麽房主會?誰批準成的?誰收了店家的錢啦?你血口噴人?”
“什麽血口噴人?”任飛嘿嘿冷笑:“誰不知道他們入會都要交錢的?難道不是嗎?”
“胡扯蛋!那是會費能跟受賄扯得上麽?”鄧冠文怒氣衝衝:“任飛!你少胡攪蠻纏,妨礙店家做商意,不按合同辦事就是違約,租金這事報工商局仲裁委員會仲裁!”
“老子不要誰來仲裁!我收我鋪子的租關他鳥毛事!我鋪子的事我說不算他說了算嗎?”
“是法律說了算!”陳無柄冷冰冰的把話砸過去:“任飛,知道有個合同法嗎?”
“他關我鳥事!你不是和平路人到這幹什麽?想要打架?上次給抓局子去忘啦?”
陳無柄鄙薄的瞪著他,尖嘴猴腮一雙賊眼骨碌碌轉,目光透著殘忍無情,一付城市刁民樣子。見過世麵經過風浪狡詐又自私,善於欺淩弱小巴結強梁,為私利不要公德的人。
“哦,上次打架你在旁邊看著呀?你說,今天要是再打一架,公安還會來嗎?”
任飛膽怯的望了望他,金錢豹被他罰跪磕頭,那莫師英雄無敵也被他打癱在地。膽大包天敢狀告兩局,那天鬥毆被分局抓去,馬上就得把他放了,這是惹不得的凶神。
“唷,有陳大俠在這兒,公安來幹什麽呀?大俠,這些雞毛蒜皮事就不用你勞神了吧?”
“是嗎?任飛,你不來騷擾她們,那就最好啦!你不知道是我在罩著她們嗎?”陳無柄慢悠悠的用手指把秦月紅、馬惠芳、周秀娟、羅秀英都指了一下。
任飛嘴唇顫動眼睛都綠了,媽呀,都是他的相好?怎麽這樣倒黴,讓她們租了自己的鋪子?有這凶神罩著,這怎麽才能把她們趕走唷!趕不走,這發財不要泡湯了麽?
“唷,大俠,看你說的,就算她們不是你在罩著,我也從來沒去騷擾過她們啊!”
陳無柄冷眼瞧著他,油頭滑腦詭詐樣子:“以前沒騷擾,現在不是正在騷擾她們嗎?”
任飛很不自然的笑著:“哦,沒有騷擾吧?不過送來房主協會一份通知而已。”
陳無柄跨前一步目光淩厲:“還沒騷擾麽?”那語氣似乎興師問罪的樣子。
任飛變了臉色往後退兩步:“你,你要幹啥?”他眼睛往後瞥隨時隨地準備逃之夭夭。
圍觀的店家看他草雞樣子,跟剛才氣勢洶洶橫蠻囂張判若兩人,那外強中幹本質表露無遺。都掩著嘴偷笑,這種不講理的人,就是要個厲害的才鎮壓得住。
“沒想幹啥,就想看看你那房主協會的通知,它究竟是什麽東西?”陳無柄搪塞他一句。
任飛心想,這凶神肯定是想抓人糊弄出氣,逗他的姘頭歡心高興,就像整治金錢豹一夥人下跪磕頭。老子才不上你的當呢!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通知沒有了,都發完了!改天我給你送去一張,大俠,慢慢玩,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任飛分開眾人扭頭便走,店家給他投去輕蔑又厭惡的目光,周秀娟、馬惠芳她們才來得及跟陳無柄、鄧冠文打招呼:“陳無柄、鄧冠文你們可來了,這家夥房租要提100%呢!”
秦月紅氣憤難平:“是呀,陳王六、鄧幹事,鋪租翻倍真是沒天理!他怎麽這樣?”
鄧冠文氣呼呼的說:“這流氓蠻橫無理,蔑視法規,別管他!你們店家申請仲裁委員會仲裁,這法盲,自以為擺出凶惡樣子別人就怕了他。我要他一分錢也得不到!”
“是呀,鄧冠文,你們個協要給我們主持公道,這流氓不講理得想法鎮住他!”馬惠芳趁機提出要求,其他店家聽了,立即支持群起附和,一致要求工商局處理好這事。
“是呀,鄧幹事,這流氓蠻不講理,棺材出手死要錢,你們應該派一個人坐鎮這裏!”
“鄧幹事,工商局仲裁當然好,這流氓不願意仲裁,他不理睬怎麽辦?”
“是呀,他不聽仲裁,不理會個協,一意孤行,三天兩頭到店裏鬧事,我們怎麽做商意呀?”店家七嘴八舌向鄧冠文提了許多意見,弄得他也不知怎麽回答好。
“好了,各位店家老板,這事我回去一定向領導匯報,反映你們的要求。同時你們店家也必須申請仲裁,好啦,大家先回去做商意,事情會妥善解決的!”
店家覺得也是道理,就慢慢散去了。剩下秦月紅和幾個同學,圍在一起討論這加租事件。
“鄧冠文,像這樣撕毀合同的違約事件,你們工商局、個協怎麽處理呢?”周秀娟首先提出這個問題,任飛根本就無視個協的存在,對仲裁委員會不肖一顧。
鄧冠文難為情的笑了一下:“個協隻是個體勞動者自助自律的組織,隻能調解沒有權力處理糾紛,即使是工商局仲裁委員會,也隻是判定是非對錯,沒有強製執行權力啊!”
秦月紅一聽,如一桶冷水澆下,打了一個寒噤,這就是說,如果任飛一意孤行,個協、工商局都是白費唇舌,對他毫無辦法可想。那麽,這惡棍更要尾巴翹上天了!
“怎麽是這樣呀?工商局也管不了他,這惡棍無理可講,那他不要無法無天了嗎?”
鄧冠文撓著頭說:“秦阿姨,如果他不服仲裁,不願意執行,就可以到法院起訴他!”
去法院打官司?周秀娟、馬惠芳、羅秀英都感到為難,這種民事糾紛也是以調解為主,跟不講理的人打這樣官司,就是曠日持久的扯皮,李雪雁描述官司的驚險叫她們發怵。
“陳無柄,怎麽不說話,你對這事怎麽看?”周秀娟她們把目光轉向了他。
“哎喲,你們都在七嘴八舌說話,那有我說話的份呀?”陳無柄攤開雙手扮了個鬼臉。
“唷!當了大俠的人還這樣小器呀?”周秀娟嗔怪的抑喻他:“現在請你說成了吧?”
陳無柄做出歡欣的樣子:“哎,這就好得多啦!雖然,這任飛鬼迷心竅敲詐勒索,我感到其中有刁難報複的味道,這房主協會突然冒出來,不像任飛這種人的主意呀!”
“陳無柄,我們以前跟任飛素不相識,租賃店鋪以來沒有任何衝突,刁難從何說起?”
馬惠芳看不出刁難報複有什麽理由,也沒發覺這味道。其他幾個同學點頭同意這意見。
“是呀,陳無柄,房東和租客不是敵對而是互利關係,他刁難我們沒理由呀?”
陳無柄搖搖頭:“問題就在這裏,任飛想要撈一把大可以協商提要求,沒必要搞房主協會鬧得滿城風雨。而且,別的房主隻提高10-30%他為什麽要提100%呢?”
“是呀,我們也覺得很奇怪,是窮瘋了還是腦子進水了,想詐騙也沒個譜!”
陳無柄擺手微笑:“他坐地收租,比工人幹部收入都高,怎麽會窮瘋了呢?所以,坑錢是順手牽羊,製造恐慌、混亂才是主要的。提高10%也許就忍受了,那樣就沒混亂啦!”
“我就不明白了,”秦月紅插嘴說:“製造恐慌混亂受害的是我們,任飛有什麽好處呢?”
“任飛是沒好處,秦阿姨,”陳無柄解釋說:“如果你們退租搬走,店麵空置他就吃大虧,所以我說這主意不是他想出的。是他背後另有高人,這就是刁難報複的味道!”
“有道理,陳無柄,這背後的高人是誰?”周秀娟也想明白了,這些矛盾關係。
“是誰還不能確定,”陳無柄撓撓腦袋:“我預感,還是我們的老對頭,目標是針對你的!”
周秀娟臉色一下蒼白,咬牙切齒說:“這挨千刀的大流氓!這雷公怎麽就不劈他呢!武林高手、公安都請出來了,還是賊心不死。陳無柄,他這回玩什麽花招呢?”
“周秀娟,這回的較量不像派打手速戰速決,可能是比較持久的合法戰,你們要有準備。”
“陳無柄,什麽是合法戰?”馬惠芳等幾個都很驚訝:“我們要跟誰打啊?”
陳無柄歎了口氣說:“陰謀設局陷害,打手赤膊上陣,利用公安借刀殺人都失敗了,還剩下一條就是代理人戰爭,他隱藏幕後讓傀儡上陣,用不違法手段較勁,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