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路路通路路不通
那天周秀娟到診所打電話，半路遭遇麵具人襲擊，雖然陳無柄分析那是冒充的劫匪，其實是碧玉那夥人搞的鬼。但是，畢竟給嚇得魂不附體，又摔傷了幾處，也不願意冒險了。
臨近春節，這時間是最好的商機，陸續有顧客量身定做，這通訊的變成了商意的障礙。陳無柄利用關係拉來的顧客訂單，以及稍後定做的訂單，都要求年底前必須交貨。
貴重的手工服飾不敢交鐵路托運，不安全是一個原因，運輸中的變形損壞也是一個原因。貨到榆州還可能遭敵手做手腳，至少從行包上查到地址和人，所以還得秦月紅去提貨。
這樣紅粉佳人就人手不夠了。秦月紅初次進貨的樣本服飾，有人穿著合適就買走，現在僅剩下寥寥幾件，再不進貨就斷檔無貨了。周秀娟急得團團轉，李雪雁也無法可想。
路路通看到襲擊成功，周秀娟嚇掉了魂，走路一瘸一拐，單車都沒拖回來，心裏美滋滋的，總算出了口惡氣。紅粉手工服飾僅僅幾件，阻斷她通訊看緊貨源，就把她打回原狀了。
韋氏服飾公司說，過兩天仿製高檔服飾就完成十套，那麽兩天之後紅粉就可能缺貨，碧玉正好取而代之，擴大影響把紅粉壓下去。路路通越想越高興，擠垮紅粉馬上實現了。
就在路路通喜不自禁的時候，電信公司來了兩個裝機工，從公共電話亭進線端拉線。路路通奇怪，這附近沒單位的公司，往那兒拉線呢？他掏出紅塔山上前搭訕。
“來，兄弟，先抽根煙，別忙長工長做嘛！”工人看是高級煙，不抽白不抽就停下抽煙。
路路通殷勤替他們點燃，滿麵堆笑：“我說，兄弟呀，這電話往那兒拉呀？”
工人抽著煙，漫不經心的說：“老板，呶，就拉到紅粉佳人，老板，是不是你的店呀？”
路路通馬上沒了笑容，媽媽的，老子要求拉電話，申請了兩回都說不合條件，這臭丫頭片子怎麽就合條件啦？老子的碧玉比紅粉差麽？難道是這丫頭片子是局長相好嗎？
“哦，我的店是紅粉隔壁，碧玉佳人，兄弟，到我小店坐坐喝茶嗎？”路路通熱情邀請。
“不啦，謝謝老板，我們今天要把機裝好呢！”工人知道完成任務比喝茶重要。
“哎，喝茶也擔誤不了，裝不好還有明天嘛，常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工作算啥！”
工人搖搖頭：“老板，我們那像你呀？完成不了任務，這個月的獎金就沒啦！”
“哎，獎金有幾個錢？你們如此賣力氣，那紅粉的小妞不理不睬，飲料也不給一瓶，把你們當人了嗎？這樣嬌老板，給她幹活真冤，要是我就撂下先給別人幹！”
有人替自己鳴不平，心裏當然很受用，誰也沒有想到不願意被人尊重呢？但任務是死的。
“老板，任務是隊長派下的，冤不冤也得幹，獎金雖不多有也作勝於無嘛，！”
“哦，兄弟，請問，你們電信局申請裝機是怎麽走的呀？我也想裝一部找誰批準呢？”
工人望了望他：“老板也想裝機？現在還沒放開，單位、公司可以，私人需要特批。”
路路通假作驚訝：“不對吧，兄弟裝的這個不是私人電話嗎？她怎麽能裝呀？”
“老板，這個我們也不知道，隊長說，是局裏特批電話，還必須裝好不出毛病呢！”
路路通心裏大為惱火，果然是特批的，就諷刺說：“嘩！你們局長真是喜歡美女啊！”
工人嗬嗬笑道：“老板，我們局長是個女的，她喜歡美女幹什麽呀？”
路路通愕然，又弄錯了？尷尬的笑道：“哎，美女誰都喜歡嘛！女人難道就喜歡醜女嗎？”
路路通回到碧玉佳人，氣得咬牙切齒，丟老牟的，阻斷紅粉通訊的計劃又落空了，她們裝上了電話，量身定做就暢通無阻！而且，跟蹤找到貨源趁機做手腳就更難了！
這段時間沒有發現這臭丫頭出去活動，這個特批是怎麽搞來的呢？按道理她周家沒有上層關係，有的話早就工作了。那麽，是誰給她拉皮條？這惡心鬼不得好死！
這紅粉對拉線裝機好像毫無反應，看也沒出來看一下，天下有這樣冷漠的嗎？難道她還不知道給她裝機嗎？這就更奇怪了，皮條客至少要個人情吧？他能不通知紅粉麽？
路路通想來想去找不到合理解釋，更沒找到對付的辦法，唉，路路通現在是路路不通！
韋氏公司即使能夠照葫蘆畫瓢做出服飾，她們不是能工巧匠，質量要差一截。那些臭美女人有錢，不在乎被宰幾十元，隻能爭奪部分白領，這紅粉是封鎖她不住啦！
扼殺不死紅粉，她們能夠苟延殘喘，就是韋少眼中釘，這場商戰燒的錢就沒有意義，敗在這黃毛丫頭手裏，實在臉麵全無，得另想招數才行！路路通想起李文輝，匆匆忙忙走了。
電信局裝機工人把線拉到紅粉佳人，周秀娟母女才知道電話是給她們裝的，立即喜出望外，連忙給師傅送飲料，請他們稍事休息，工人驚奇眼光瞧著美麗的母女咽口水。
“怎麽，你們不知道自己店鋪裝電話？這就太奇怪了，你家男人沒有告訴你們嗎？”
周秀娟立即想到陳無柄，診所裝了電話，隻有他才有這本事，哦，遇襲那天他說了一句。
“說是說了，師傅，沒想到你們來得這樣快，我們以為還沒審批下來呢！”
工人討好她說：“通常情況需要半月才審批下來，你們是局長的朋友，那能批不下來呢？”
工人把進線盒固定在牆上，話機放收銀台上，接好線，拿起話筒聽了一下，撥號總台通了。拿出派工單讓美女簽字，然後告訴美女本機號碼，回去開通之後就可以打電話了。
秦月紅喜笑顏開：“師傅，大概什麽時候才能開通呢？”她急需要跟合作者通話。
“這個是領導決定的事，我們也不知道，你家男人神通廣大，問他不就知道啦？”
秦月紅的臉紅了一下，心裏想，我家男人神通廣大？他要是我家男人就好啦！他在那呢？
陳無柄現在正在坡塘村陸家，征求孩子去留問題的意見，因事關重大，玉梅弟弟玉琨也來了。陸家人對羅世榮提出監護孩子要求，一口回絕不予以考慮，態度堅決。
陳無柄覺得這也可以理解，陸家沒有孩子，他們更需要有個孩子在身邊。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傳宗接代、接續香煙掃墓的問題，即使明知不是陸家種，至少是陸家人生的。
玉梅心軟有些猶豫不決，自己家的情況心裏清楚，生活如此艱難，供孩子讀書實在無能為力。羅家能夠接受他，情況就大不相同，對他的成長當然更有利，她沒有說話。
“神醫，你告訴姓羅的，”陸大娘激動得手在亂抖：“這孩子姓陸，永遠姓陸，他別想！”
“陸大娘，孩子姓什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夠健康成長，你老得考慮清楚再決定。”
陳無柄很理解大娘的立場，在她這個年紀，孩子是寶貝，是一家的希望，絕對難割舍。
“不就是我陸家窮嗎？缺吃少穿那是不假，我就是三日共餐，也要養活孩子！”
陸大娘激動萬分，嘴唇在哆嗦，態度非常堅決。我們的長輩這種精神，難能可貴啊！
陳無柄點點頭，心裏一縷悲酸，在大娘心目中，這孩子的重要遠遠超過自己生命。
“陸大娘，你的立場我理解，那麽，陸大哥，你的意見呢？你是怎麽想的？”
陸家財服過陳無柄的解毒湯，身體的痛苦有所減輕，頭目那天旋地轉的感覺改善。他想的比母親要複雜得多，這陳王六是神醫，卻又擔負著當羅家說客的使命，是敵是友呢？
神醫治母親爛眼病，效果顯著快速，她現在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陸家財自己的病也有所好轉，他沒收一分錢，這神醫無疑是陸家大恩人。他替羅家要孩子，那就是敵人了。
這神醫施醫贈藥，難道目的就是替羅家要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不是有恩於陸家，那就把他趕出去沒商量，如果拒絕他的要求，他是不是就以停醫、停藥要挾呢？
“神醫，你是陸家大恩人，你對陸家施醫贈藥不取分毫，隻要一個人情，是要這孩子嗎？”
陳無柄愕然了一下，怎麽會造成這個誤解呢？他把我看成巧取豪奪卑劣的小人了！
“陸大哥，我施醫贈藥是因為你家窮困，我對其他窮困戶也是這樣的，沒有另外意思。”
“那麽，神醫，你這次來當羅家說客，要拿走我家孩子，不就是要求我們還你人情嗎？”
“陸大哥，你誤解了，孩子由誰監護完全由父母決定，我隻是中間調解人啊！”
陸家財緊盯住他：“那好，我家孩子不需要別人監護。玉梅，羅家有母老虎，孩子在老虎嘴邊，即使能生存，那是什麽樣悲慘情況？有吃有穿能夠彌補心靈的創傷嗎？”
玉梅點點頭說：“神醫，那就請你跟他說，我的孩子不要他操心，跟他沒任何關係了。”
“我支持你們的決定！”陳無柄寬心一笑：“孩子在這樣大愛下生活，對他更有利！不過，羅世榮的責任不能免除，孩子的生活費、教育費他責無旁貸，你們說這費用多少合適？”
這回是陸家人驚呆了，孩子跟羅家沒關係還有生活費？“神醫，這，這可能嗎？”
“當然可能，這是羅世榮欠這孩子的，你們是索取欠賬不是求施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