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改用暗招如何
李文輝在韋彪支持下終於官複原職,又到東城工商所上班了。但做過那些醜事抹不去,見到那些店家畢竟有些尷尬,幸虧他臉皮很厚,要不然那些尖利目光要戮他千瘡百孔。
李文輝這人很能忘記,做了醜惡事不久就覺若無其事,又可以趾高氣揚起來。他以為別人也跟他差不多健忘,早不記得他曾經失敗吃憋了。
這天,李文輝從紅瑤桃雨路過,這也是同學馬惠芳和羅秀英開的,就進去瞧瞧。
“哇,馬惠芳,越來越漂亮了。發廊是棵搖錢樹,口袋都裝滿了,瞧不起同學了嗎?”
馬惠芳斜眼瞅了瞅他,沉寂了兩個多月又出來了,怎麽就這樣陰魂不散粘在東城呢?
“是嗎?李文輝,既然是搖錢樹,是不是準備在旁邊種一棵呀?”
李文輝張嘴籲了口氣,這態度分明不友好,含沙射影指碧玉佳人挑起跟紅粉佳人商戰,暗指自己跟路路通是一夥的。種一棵搖錢樹競爭那是諷刺碧玉沒獲成功,指桑罵槐!
“唷,馬屁拍在馬蹄上了,馬惠芳,說是搖錢樹沒犯你什麽忌吧?怎麽馬蹄就踢來啦?”
“沒人說犯忌,農民是啥賺錢就種啥,隻要不是卡斷水源旱死別人,隻活自己就行了。”
還是要指雞罵狗,李文輝明白,所謂旱死別人,就是指碧玉企圖壟斷扼殺紅粉佳人。這是我誤中臭無賴奸計,仲裁失敗後的事,這也算我賬上麽?沒整到你以為本事大麽?
“河水滔滔,你的地高上不了水也怪不得別人吧?真是一匹野馬,亂踢蹄子!”
馬惠芳看他那陰陽怪氣樣子就討厭,那加租風波扮演不光彩角色,還記憶猶新。
“那你離姓馬的都遠點,鬼鬼祟祟的在後麵,誰知你是拍馬屁還是偷襲呢?現在壞蛋太多,常披著羊皮裝善良,以為他人畜無害,誰知道他是一條黑心狼呢?”
李文輝惡狠狠瞪她一眼,怎麽嘴巴變得這樣毒了?什麽披著羊皮裝善良?簡直是指著光頭罵禿賊,讓你賺了錢翅膀變硬,以為了不起,要淩駕老子頭上了麽?
“離馬遠點沒錯,有那些野性未馴的馬,愛踢蹄子,連給它喂料的人也踢,很無奈的。”
馬惠芳看他把姓馬的故意岔成馬,喂料的也踢意思是恩將仇報,黑心蘿卜,隻知整人破壞別人好事,你這種人有恩給別人嗎?不知天下有羞恥事!
“保持點野性是生物自衛本能,當然,那些豺狼虎豹希望所有動物都是癡呆貨,它不費力想吃就吃,暫時沒捕獲的就以為是自己給予恩惠。踩了獵人夾子才覺得無奈吧?”
李文輝變了臉色,自己就是踩了臭無賴夾子,坐了兩月冷板凳,這臭婆娘竟敢嘲笑老子,以為抱緊臭無賴大腿就高枕無憂了麽?等著,咱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馬惠芳,女孩子就該溫柔體貼點,別學白鐵妹張牙舞爪,把男子都嚇跑了,悲哀!”
白鐵梅是馬惠芳閨密,很佩服她有武力連李文輝也不敢惹她。他這話什麽意思?
“李文輝,什麽把男子嚇跑?是人家把你蹭掉了氣不順,往自己臉上貼金有意思嗎?”
李文輝臉稍紅了一下,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白鐵妹蹭了自己撿上臭無賴,一直恨得牙癢癢,就是找誰也沒找他那麽氣憤!這馬惠芳竟然當麵揭瘡疤,氣就上來了。
“什麽貼金?你知她嫁了什麽人麽?一個膿包!奸汙了她的人,別看她凶神惡煞樣,也被逼跟她最討厭的人睡一張床上!你知道她結婚為什麽不願叫一個同學嗎?就因為這!”
馬惠芳和羅秀英都吃了一驚,白鐵梅結婚沒叫同學是事實,參加工作這樣久也不出來會會同學,她那麽好強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或者是因為丟臉不願意見同學?
“李文輝,同學誰都不知道就你知道了?不會是狐狸吃不到葡萄,故意惡心白鐵梅吧?”
“什麽話?你以為我稀罕她?”李文輝裝出很不屑樣子:“凶巴巴的女漢子,說不定洞房花燭還要打起來,這樣的女人能愛嗎?連臭無賴都不要她了,還用我惡心她?”
羅秀英看他這樣鄙薄人忍不住嗆他:“那你當初幹嘛追她兩年?那時候不是女漢子嗎?”
李文輝怔了一下:“那時,那時純粹可憐她,希望改變她性格好找個男朋友嘛!”
“算了吧,李文輝,同學都知白家堅決反對選擇陳無柄,白鐵梅不要你就把她丈夫說得一無是處,連女漢子也不選擇你不是更可憐嗎?”馬惠芳直截了當戮穿他。
李文輝掩飾窖態的假笑起來:“我可憐?你知道個屁!她丈夫叫劉鴨蛋,讀書老拿0分,趁她喝醉把她幹了,未婚先孕沒人要,被逼嫁給他!所以她才不願意見你們明白螞?”
李文輝的話好像不全是撒謊,這劉鴨蛋應該是真有其事,白鐵梅一向強勢,遭了這窩囊事當然不願意同學知道。以她性格應該廢了劉鴨蛋,怎麽反而嫁給他呢?
“白鐵梅是那麽軟弱的人嗎?李文輝,如果你敢欺負了她,你想她會放過你嗎?是什麽無聊人編造的吧!”馬惠芳癟癟嘴,眼角射出不屑的目光,直接蔑視他的話。
李文輝看馬惠芳又針對自己,那目光讓他很不自在。恨恨的想:讓老子把你幹了會怎樣?
“什麽編造?我到回馬鄉調研,劉鴨蛋在隔壁郵政所送信,他親口說的!不嫁他誰要呀?”
馬惠芳很反感他誹謗貶低白鐵梅:“得了吧,白鐵梅就是誰也不要,也不會考慮你!”
李文輝臉一下脹成豬肝色,丟老牟的,竟敢這樣貶低老子?死臭B有你哭天抹淚時候!
“馬惠芳!你就跟白鐵妹學吧!咱們走著瞧!”
李文輝原想這兩個女同學嘴巴沒那麽犀利,敲打敲打她們也等於敲打周秀娟,找回點麵子,沒想到馬惠芳也變猖狂,惹一肚子氣。下班時間過了,他準備到夜總會喝酒消氣。
夜總會剛開始營業,還沒什麽人,就折到韋少辦公室。辦公室裏韋少正跟路路通密談。
“韋少,我們最近出的高檔衣服雖然質量好了些,碧玉顧客比前多了,還是壓不垮紅粉。”
“路路通,這臭無賴吃了稱砣鐵了心,要跟老子較勁,就沒辦法鬥倒他了麽?”
路路通皺著眉頭搔腦袋,公安恐怕不願意惹他了,除非他真犯了事。以前認為武力打趴他是好辦法,看來此路也不通,在本地可能沒人製得住他。那隻有鬥智了。
鬥智鬥了幾個回合,看著勝券在握,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老天爺在幫他,很難得手呀!車路、馬路都沒奏效,公開競爭本來是一條穩妥的路,結果卻是進退兩難!
“韋少呀,這臭無賴正鴻運當頭,我們幾次出手都不利,恐怕要等待他時乖運蹙時候,出手打擊才事半功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讓他先蹦達幾天好嗎?”
韋彪沒有作聲,他心裏不願意,但事實明擺著,紅粉佳人前之戰,成功率應該百分之百。人都抓進去了,還是冤家路窄,誰也沒有想到,鬼使神差煮熟的雞還飛了。
白家村打冤家,力量對比如此懸殊,無論如何說也叫他脫層皮了。不知那個混蛋通知了何老不死的,本來是分局的事,他偏要狗咬耗子!好戲又給搞黃了。
這時候李文輝敲門進來,看到他們兩個臉色都很難看,肯定談了很不愉快的事。
“唷,韋少,怎麽啦?好像不大高興,是不是臭無賴又興風作浪了?”
韋少黑著臉不想說話,路路通招呼說:“李文輝來啦,你鼻子夠靈的,就是為了臭無賴!”
李文輝故作淡定,他覺得臭無賴即使厲害還沒有力量撼動韋少,最多找點小麻煩罷了。
“路哥,那討厭的臭無賴又怎樣了?難道他竟敢挑戰我們麽?”
路路通露出一絲苦笑:“他還沒那個能耐挑戰,韋少苦腦的是暫時沒法收拾這凶星!”
李文輝眼珠滴溜溜的轉,看樣子他們在談怎樣打擊臭無賴,連路路通也沒想出辦法來。這時候是表現智慧的時機,想個什麽法子整臭無賴一下,自己地位必大大提高。
收拾臭無賴太辣手,幾次天衣無縫的計劃最後都落空,天不願意亡他恐怕很難奏效。
那麽,從那幾個臭B下手怎樣?老虎也有打盹時候,臭無賴就能夠守得住她們麽?
“路哥,明鬥恐怕不成了,招數差不多用完,而且他們很警惕,改用暗招如何?”
路路通眼珠一轉,這個他也想過,李文輝他什麽意思?誰能幹掉臭無賴呢?
“李兄,管他黑貓白貓,明招暗招,臭無賴是心腹大患,能除掉就行!”
李文輝心裏一震,路哥他起殺機了?那當然求之不得,不過,現在自己不是這個思路。
“路哥,現在還不是鋌而走險時候。我們還是從他的心肝寶貝下手,叫他心痛徹背!”
韋彪立即精神起來,路路通疑惑的望著李文輝:“李兄,你的意思是……?”
“路哥,你不是收伏過兩個慣偷嗎?就用他們去戮她們的心!”李文輝小聲把計劃說了。
“紅粉佳人夜間有人守,那就先拿紅瑤桃雨開刀!不信臭無賴還有鬼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