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慰勞統統拿來
紅瑤桃雨發廊失竊，給陳無柄一個警覺，小偷不是為財入室盜竊，而是為了報複。開發廊的是女子跟小偷沒有交集，沒有利益衝突，他怨恨發廊什麽呢？
送走了舅舅陸心紅，他已經功德完滿，項目跑成功了，而且麵見了李區長、周副區長，跟兩個秘書混熟。櫪木鄉誰也沒有他這樣牛，鄉書記、鄉長都得對他另眼相看了。
少了個客人，陳無柄和李雪雁都感覺輕鬆許多，晚餐後就出去散步。他們散步與眾不同，不去熱鬧多人地方，還是去偏街大樹下石凳上坐，燈光搖曳樹影婆娑，沒其他人。
陳無柄手臂攬著李雪雁肩膀緊挨著坐下，工作忙忙碌碌，難得清清靜靜兩人世界。
“雪雁，很久沒有慰勞我啦，現在難得有空到了這兒，不知道該做點什麽嗎？”
李雪雁瞟了他一眼，知道他那心思，卻故意裝糊塗，伸手從口袋摸出一塊糖果來。
“是呀，陳王六看好了馮部長的病，又幫舅舅跑成項目，該慰勞，這塊糖果就慰勞你吧！”
李雪雁把糖果塞進陳無柄嘴裏，開心的壞笑。陳無柄是想說沒得說，懊惱幹瞪眼。哢嚓哢嚓兩下把糖果咬碎咽下去，惡狠狠的瞪眼道：“慰勞呢？統統給我拿來！”
李雪雁故作鄙薄：“哇，就一點點功勞，貪得無厭呀！慰勞沒有了，等你再立新功吧！”
“什麽貪得無厭？你是吝嗇鬼當賞不賞呀？紅粉佳人解圍，周秀娟給多少慰勞知道嗎？”
陳無柄把雪雁閨密抬出來，那次周秀娟抱著他親了又親，故意氣她吃醋。
“不知道，我聽說你沒得慰勞耍無賴，秦阿姨給了你兩雞毛撣子當慰勞，很舒服是吧？”
李雪雁無中生有編排他，叫他難堪。陳無柄心裏著惱，你能編我就不能編嗎？等著！
“不是的，秦阿姨拿雞毛撣子打金錢豹，我攔她一下，就趁此機會擁抱我，哇耶！那擁抱親吻技術一流唷！有丈夫的婦女就是不同，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哩！”
這回輪到李雪雁心裏不舒服了，這樣的事也敢編排？伸手擰住他臉頰氣憤的哼哼。
“陳無柄，不要臉是不？秦阿姨能當你媽了，就是不怕文家福拿刀子架你脖子上嗎？”
陳無柄看這招有效，幹脆索性耍起無賴：“不怕！有周秀娟護著我呢，文家福不敢！他害怕周秀娟把他蹭了然後做我馬子，那就捶胸頓足後悔不及啦！”
李雪雁著惱用力擰了他一把：“陳無柄，變無賴了是吧？想做搶馬子專業戶？沒門！”
陳無柄趁機彎下頭，嘴巴一下貼上去封住她的嘴強吻起來。
“當不了搶馬子專業戶，那就是你啦！該她們慰勞我的，你就代替她們慰勞我吧！”
“陳無柄，越來越過分了，什麽我代替她們？簡直是強盜羅輯！不理你啦！”
陳無柄嗬嗬笑道：“他們罵我臭無賴，你說我是無賴，無賴得有個無賴樣子，你喜歡吧？”
李雪雁又要擰他臉頰，陳無柄趁機貼在她臉孔亂吻，最後兩人都進入了正式角色，舌頭伸進對方，盡情索取。久旱逢甘雨，那感覺是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
大概有些累了，李雪雁推開陳無柄的腦袋喘氣，陳無柄似乎沒有滿足，還想索取點別的。
“別得寸進尺，先說紅瑤桃雨失竊案怎麽辦？”李雪雁覺得是該談正事的時候了。
“這事傷腦筋，毫無線索，偷竊東西不大值錢，東城派出所不會積極破案，不了了之啦！”
陳無柄搖搖頭，追蹤這毛賊成本很高，追到收獲也不大，費這時間不值。
李雪雁不滿的嘟著嘴：“陳無柄，你不是說毛賊多在銷贓時候敗露嗎？這招不能用嗎？”
“雪雁，發廊的東西很難銷贓，這小偷其實不是為財，而是為了報複偷竊的！”
“報複？馬惠芳她們得罪了小偷嗎？”李雪雁疑惑不解，覺得不大可能。
陳無柄搖搖頭：“小偷可能是被人雇傭的，雪雁，發廊工具除了發廊沒人要，千把元東西小偷到手也就一兩百元，我覺得這贓物應當在那雇主手中，不會銷贓。”
“陳無柄，千多元錢雖然損失得起，教訓不了小偷，他來二次、三次怎麽辦？”
陳無柄一樣想到了這問題，既然是報複，就不是報一次就夠。如果是老對頭就不是僅僅偷一家，這就必須反擊了：“雪雁，我懷疑還是我們老對頭幹的事，你以為呢？”
“按你分析的情況，這可能性應該比較大，陳無柄，是老對頭那又怎麽辦呢？”
“如果是老對頭，他目標不是紅瑤桃雨而是紅粉佳人。紅粉有人住守，所以才去了發廊。”
李雪雁想了想，很有道理，念念不忘要報複的正是老對頭，接二連三的失敗氣壞了。
“陳無柄，你意思是，需要通知紅粉和發廊讓她們小心提防嗎？”
“我以為沒必要，你防他一日，他算你一時。雪雁，我想來個守株待兔，或者有用呢？”
李雪雁噗哧笑道：“這笑柄傳了兩千年啦！陳無柄，你憑什麽認為第二隻兔子撞上來呢？”
陳無柄嘿嘿笑道：“我覺得呀，現在的兔子可能沒有古代的聰明，你以為呢？”
李雪雁眼珠骨碌碌轉了一會兒，琢磨這話意思：“陳無柄，你意思是欲擒故縱嗎？”
“哎喲，我老婆就是冰雪聰明！來，給啵一個！獎勵獎勵啦！”
“貪得無厭，怎麽又啵一個？沒正經，剛才還沒夠嗎？”李雪雁嗔怪的嘟著嘴不理他。
陳無柄把她摟到懷裏，振振有詞的說：“知道什麽才是百看不煩。百拿不厭嗎？這就是！”
李雪雁扭扭捏捏的抗拒了一會兒，忽然說：“快放開，那邊有人出來了！”
巷口是出來了兩人，陳無柄放開手正襟危坐，但那人不是往大樹下走來的。李雪雁趁機坐到石凳的一頭，掏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淩亂的衣服。陳無柄跟著坐過去。
“都是你啦，弄得亂蓬蓬的，回家讓你媽看到這樣子成何體統？老實一邊坐著！”
“沒關係，你媽媽20多年前還不是一樣嗎？她能理解我們的，不存在什麽體統問題。”
“說的是你媽，怎麽按到我媽頭上來啦？你媽告訴你，他們20年前跟你一樣讒嗎？”
陳無柄嘿嘿一笑不作回應，這鬥嘴玩就罷了。“好啦，我們回家吧，還有正經事沒做呢！”
“就是，胡鬧把正經事都擔誤解了，你還沒說讓周秀娟她們怎麽做呢！”
“也不用她們刻意做什麽，表現比較鬆懈就是了。”陳無柄在她耳邊如此這般說了幾句。
“陳無柄，守株待兔是要考驗耐心的，兔子不知什麽時候來，那要喂蚊子啦！”
“沒關係，我的血多，幾個蚊子養得起，隻是店麵夜裏沒人，來急診買藥的不好說了。”
陳無柄從小山村裏長大，那蚊子比城裏的凶得多。不住店不好跟老爸說。
“陳無柄，你不敢跟老爸說，那我就下來守店麵好了。”李雪雁自告奮勇代替他。
“那不行，要是來個大偷撬門，把你偷走了，你媽把我劃一百刀也不解氣呢！”
“去你的！是你媽要劃你一百刀吧！”李雪雁嗔怪的瞪眼：“那你去跟伯父說好了。”
陳無柄點頭答應，兩人回到家中，陳無柄看時間還早，跟老爸說請他守幾晚店麵。就騎上單車往和平路騎去。和平路夜市還是熙熙攘攘，店主起勁的招攬商意。
陳無柄把車騎進工商聯院子，加入逛街人流，慢騰騰的往前走。到了紅粉佳人和碧玉佳人店麵，隻到對麵店鋪稍停，觀察一下這兩間水火不容店鋪情況，就走開了。
十字街口是和平路跟人民路交叉點，這兒有幾幢大樓，商業局百貨大樓，五金公司大樓、電影院大樓，榆州飯店、市工商銀行，新華書店。以前最熱鬧地方現在變冷了。
陳無柄看好新華書店，它離零售商業街最近，三層樓房正好俯瞰商業街，看得見紅粉佳人也看得到發廊。書店顧客寥寥無幾，現在的人忙著撈錢，有空就看電視不讀書了。
陳無柄到二樓瀏覽了一陣書籍，三樓是辦公區沒人，快打烊了就瞅空上了樓頂。
紅瑤桃雨發廊店前，馬叔騎車來了，發廊被偷後馬叔和羅叔輪流來守夜，發廊關門比其他店鋪要早，所以馬叔先到了。羅秀英做完最後一個顧客的頭發，準備關門了。
從樓頂俯瞰街區，行人車輛在不斷稀疏，商業街店家紛紛關門，夜市結束了。紅粉佳人的霓虹燈招牌熄滅，秦阿姨母女推出單車騎走了，周叔留下看店。
碧玉佳人熄燈最遲，胖經理出來，不走人民路而是拐進一條小巷子，他沒騎單車，去的地方不會遠，聽口音不是本地人，他家就在這巷子裏？應該沒這樣巧吧？
如果胖經理的家就在這巷子，那就有不少鄰居認識他，猶其是開了這樣一個有名氣的店鋪。而其實上並沒有熟人朋友到店裏拜訪、聊天，其他店家不熟悉這個人。
夜漸深了，萬家燈火也在不斷熄滅，剩下昏黃的路燈照著空空蕩蕩的街道。
忽然，街那頭出現了兩條人影，順著街邊磨磨蹭蹭走。陳無柄從樓頂管道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