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這兩個字任任何人聽到都會皺眉。冷元樂卻先疑問:“借錢?”
“恩”五哥隨便答道,就等著對方將錢送到他跟前
冷元樂閉了下眼睛,五哥看到他嘴角似乎牽起一絲笑意,但很快就發現那隻不過是他要皺眉的前奏。冷元樂不禁說道;“為什麽借錢?前幾天給了你一次,不到三天工夫就花完了。你在幹什麽?”
五哥理當應順的說道:“花完了自然就借了”
“……”冷元樂眼色暗淡下去,欲言又止:“不知道你父母都在為你擔心麽?在你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上學,還不如快點……”
“改邪歸正對吧?”五哥將下半句借了出來,厭惡著別人的管教,帶出嘲諷的語氣說道:“每個人都對我這麽說,什麽時候真關心過我?”
“……”聽到這話,雖然很想強言說道「在這個世界有人管就不錯了,別那麽得寸進尺」,表麵上,冷元樂隻是從椅子上微微的動了下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話,快點給錢我也能早點回去”
看到自己的堂弟不停的在外麵挑事。兩人之間的來往隻有單方麵借錢的關係。冷元樂卻另外說道:“前幾天,你那城市商業街那塊的刺人事件……”
“不是我。是那幫小混混,夠了,快點給我別嘮叨了”
冷元樂將手抬到嘴邊,支著桌子:“這幾天盯著很緊,別再讓你家人給你擔心,這邊沒錢”
最後兩字像是觸電般從五哥腦中過濾,五哥不經意往後退了步,半天才說道:“恩?你說什麽?你不是長官嗎?每個月都有花不完的錢吧,喂,家裏人也說讓你照顧我,別說話不算話,當了個魔法部長官就應該送點錢”
冷元樂為堂弟的言辭無奈的笑笑:“要真想每個月能拿到穩定的錢,去找份悠閑工作也好,明年春天的時候上學,你們那個地方的事越來越多,還不如早點退出為好”
“恩?”一向要錢習慣,盡管每次會聽到幾句教訓話。明顯感到這次不同以往。五哥微微皺眉未經思考的說出:“混蛋,你說什麽呢?不過就是個魔法者罷了”
冷元樂微微皺眉:“這邊沒錢,去幹點正事,那個時候每個月就給你生活費。說起來,你在外麵用了我的名字吧”
“沒有”五哥堅決的說著
盡管是這樣,冷元樂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這樣做的後果你應該知道”
“可惡,說什麽呢”五哥碎碎念著,意識到一時之間的嘴快將以後的‘財路’給斷了。看著對麵坐著的人,五哥真想上地上啐一口。五哥狠狠地說道:“那我在外麵餓死也無所謂了?”
“哈,那不正好嗎?人在快感到死的時候會發現潛力,搞不好以後就不用還要特地到我這來要錢了呢”
“混蛋”五哥輕聲念著,對這冷元樂放肆說道:“給我錢,不想在擠公交回去。還有那邊什麽砍人事件,小偷小摸的都跟我沒關係”
見冷元樂在沒說話。五哥將手揣進兜裏,滿心不快的摔門離開。好在零木正巧要進來,沒有發出重重的摔門聲
零木躲開五哥,隻等到五哥走後,零木才進來:“元樂長……”
坐在椅子上,冷元樂總算鬆了口氣。這種矛盾的心理簡直就像針一般
“元樂長沒關係吧,剛才好像……”
“恩,沒關係”冷元樂舒開皺緊的眉頭:“真不讓人放心,每次都一個樣”
零木緊著接上:“但是元樂長也是一樣的吧,隻有單方麵的交易。早晚也會厭煩的,倒不如就此斷開比較好”
“恩……”但是誰能確保,堂弟在外麵真的不會餓死。冷元樂勉強讓自己不再擔心,就像其他上班族一樣,僅能將目光定格在火燒雲上卻無法欣賞
在紫紅火燒雲照應的街道上,雖然沒有太陽,但卻用不著人造路燈。
車輛如湧如潮的行駛,排出他們不知名的尾氣
像是沙丁魚罐頭一樣擠滿的公交車。光是看著就心生厭煩
五哥將頭瞥向一旁,將從剛才那個建築物帶出來的空氣甩掉。
可惡,就算剛才也是。打銀的那拳本不想送出去的。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衝突,引來蝴蝶效應
怎麽最近的總是事與願違。可惡
懷有自己的歎息。五哥無奈的將火氣全部發泄在落腳與抬腳的瞬間
*
夜晚所來臨,就像這個城市夜晚所充饑的一般
滿是寂寞與孤獨的人們,在尋求著愛與被愛的瞬間。也不乏根本不去尋找的人們。‘兩組生活’成了鮮明對比,夜城市的生活開始蠢蠢欲動
一棟高級公寓內,住的大部分是年輕人。夜晚整一棟樓隻有一兩家亮著燈。走廊與樓上樓下隻能聽到關門與鎖門的聲音
簡單的一客一臥,沒有電視與電腦。鋪好的床鋪上泛著清晨未消退陽光的味道
從窗戶內反射出的剪影。拿著唯一通信電子產品的池易邁到了床上。燈光晃著明亮的透明白色。像是夜晚未曾臨近的家中
樓上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更加嚴厲的關門。池易將枕頭倚到身後,大概這個樓層現在就他一個人
池易將被子蓋好後,晃著輻射光的手機翻找著通訊錄
無一個名字,統統是號碼。但卻不會記錯,像是昨天所發生的一樣,有著看不到的‘輻射光’在危害著身體
在每次因為自責過度而無作為,後又陷入自責之中,無意義的循環仍在繼續
“……”池易將手機放下,現在沒有一個能拜托或者尋求幫助的
可惡。當時要不那麽猶豫,瞬間衝上去就好了,至少不會看到刀子從身體裏帶著血出來
五十平米的屋子,全被心聲填滿,雖僅有那麽兩句話,卻跟粘牙糖一樣難以甩掉
池易將手放在額頭上,看著天花板。要是當時有個人在他身旁,他又會怎麽做呢?下意識的將視線放到床頭櫃的相片上
池易順手拿過。照片上的池曉荷定格在了十五歲時,而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已經記不起來一家人在一天時瞬間破碎,那個時候做了什麽。
拇指劃過父親與母親的年輕麵容。活著下來已經瘋了的父親,什麽時候才敢去麵對他
池易呼出一口氣,想讓這一切隨著夜晚過去。將相片再次放到了床頭
拿起手機卻隻是盯著那一行數字。平白無故的寄托,複雜的心情混合,大概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則是最好的掙脫。一定要將那個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