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船上的日常。
顏盞在睡前上了一次夾板,看了看無邊的海域,還有頭頂的明月,月亮真的是不管到哪個世界都有,可惜,她無法和父母賞同一個月亮。
如今出發去荒木也算是她的新旅程,雖然目前連築基都還沒有到,可她內心卻對一家人能團聚這事有了新的希望。
或許這次的旅途會很艱辛,但她發現,自己有勇氣去面對,想來是身邊的人給了她力量。
這人啊,看來是真是群居類,要真讓她一個人去荒木,想來還要等上些許年月。
回到房間之後,琅玉和寒煙已經抱成一團睡著了,明明很大的床,顏盞卻覺得無從下腳,嘆了口氣,看著地上的地毯,心想要不在地上將就一晚算了。
於是把寒玉桌移到屋子邊角處,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面拿出兩床被子,一床拿來墊著一床用來蓋著,瞬間一張大床就完成。
可是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這段時間,不是她抱著寒煙睡覺,就是後來被她倆抱著睡覺,現在一個人睡,總想抱著點什麼,嘆了一口氣,坐起來。
看著床上的兩人,她就不信了,這兩人會睡這麼死,她在房裡這麼大的動靜她倆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看看這是誰的房間,占著她的房間,還不給她床睡,簡直沒有天理。
突然想起被她留在秘境里的鏵岐獸,顏盞決定去要回來,齊峻應該也玩夠了吧,心裡閃過一絲愧疚,媽媽的好大兒,媽媽這就來救你。
而且她回來的時候,有看到隔壁青寒房間的燈還亮著,想來應該也沒有睡吧。於是穿好衣服出門去要鏵岐獸去了。
「玉玉,你說燈燈去幹什麼了,為什麼回來了又出去?」
琅玉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隔壁傳來聲音:「你怎麼過來了?」
「我睡不著,來要鏵······我那靈獸。」
「她倆睡了嗎?」
「早就睡了。」
關門的聲音。
琅玉還以為鏵岐被顏盞丟掉了呢,沒想到居然養在青寒那邊,看來等到了荒木,就要給她買個靈獸袋才行。
「她就是去要靈獸,咱們睡咱們的。甭理她。」說完給寒煙理了理被子。
「玉玉,我們為什麼不讓燈燈睡床上來啊。」
「吃完飯的時候,我不是給她吃了一顆糖嗎?其實那是一味葯,那葯和寒玉床相衝,對她不好,就只能委屈她睡地上了。不用擔心,就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原來如此。」寒煙點了點頭:「那是治療燈燈丹田的嗎?」
琅玉搖頭:「我是看她修為太低,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一些什麼,所以給她吃了這顆可以隱藏修為的葯。」
「玉玉想得好周到。」寒煙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她畢竟是劍靈,一直用實體出現,本就很耗費精力,其實最好的補償是回到青寒的識海里去沉睡,不過寒玉床對她也有很好的恢復,要不是擔心顏盞,她早就沾床就睡了。
「快睡吧。」
寒煙在琅玉懷裡拱了拱,不知道嘟囔了句啥就安心的睡去。
琅玉一邊拍這寒煙的背,一邊去聽隔壁的動靜,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也不知道在聊什麼,難道還下了結界?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共處一室,還設結界,怎麼想都覺得不安全。
看著剛睡熟的寒煙,琅玉又不想起身吵醒她,心裡想著,再給隔壁那兩人一刻鐘的時間,超過一刻鐘她就去逮人。
可惜這次琅玉是猜錯了,因為青寒和顏盞兩人去了廣埕秘境。
「我還以為你把這小東西送給我了呢,這麼多天都沒有看見人。」秘境里這時候是白天,大家都在,沅溪和苓芷看到他們進來之後,就自動回洞府去了。
顏盞覺得這樣也好,免得尷尬。
「怎麼可能,你自己說借你玩幾天,說好的是借,不是送。」顏盞抱著一段時間不見明顯胖了一圈的鏵岐獸,狠狠的擼了兩下。
「你們給它餵了啥啊,怎麼這麼短的時間裡胖了這麼多。」
池臨一攤手:「這秘境里風元素很足,我們這段時間也沒有管著它,不知道在這裡面吃了些什麼。」
顏盞抬頭看著青寒,青寒心領神會的閉眼感知起這方秘境,十來個呼吸之後,提起鏵岐獸的后脖領子,對著它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顏盞想去搶,卻被青寒接下來所說的話愣住了:「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那片這麼多凶獸守著,你還要去偷吃靈株,我看你是不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
鏵岐嗚嗚咽咽的掙脫開青寒,就往顏盞懷裡撲:「咋回事啊。」
青寒沒好氣的說:「這廣埕秘境雖然說繼承給我,但恢復生機之後,裡面的機遇也都存在,有機遇的地方就有危險,幾處蘊含靈株的機遇點被這小獸給吃了。」
「全······全吃完了?」顏盞傻了。
其他人也全部看著青寒。
「這倒沒有,獸類都有一種共性,不管是植被也好還是同類的獸也好,都不會趕盡殺絕。」
聽他這麼說,顏盞才稍微放下心來。
「不過話說回來,乖徒兒,你最近怎麼都沒有來師父這裡上課了,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被池臨這麼一提起,顏盞才反應過來:「我們最近出發去荒木,等了位夥伴,所以一直耽擱了,就沒有來秘境。」
「什麼?你們這麼快就開始出發去荒木了?現在到哪裡了?」齊峻一聽到荒木就來精神。
「剛上山海驛站的船。」顏盞如實的回答進程。
「可以啊,你們兩個,我還以為要回門派什麼的,沒想到你們直接出發去荒木了,這麼說我很快就能進鬼修門派重新學習了!」
齊峻到是對未來保持很樂觀的狀態。顏盞見他這樣,以為去當個鬼修很簡單,還不解的問其他人為什麼不去鬼修門派,剛好可以一起。
一開始大家還沉默了一回兒,最先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閻會:「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多年,是重新開始,還是就這樣。後來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過,我發現這樣也挺好的,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人差不多全都走了,我也沒有重新開始的動力。」
「我倒是有想過去鬼修門派,因為我一直想找個徒弟,後來和老閻在一起待得久了,也就淡了,去從新修鬼道,那我身前所有的研究都等於白費,我哪怕到時候再收徒弟,交的也不可能是我身前研究的東西了,而且,你們來了之後,我發現哪怕沒有得到一個冰系的弟子,我也很開心。」
池臨笑著看顏盞,顏盞向他豎起大拇指。
司伯明紙扇一搖:「我死之後呢,就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來這個秘境也是機緣巧合,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突然發現以前看淡不了的,我都放下了,到時候能跟著青兄回故土看上一眼,我也就知足。」
「我這幾天被大哥說服了,他死活說什麼一個人修鬼道很無聊,非拉著我一起,我也知道鬼道不是一般的難修,可是一想到大哥一個人在外面,難免有些擔心,我就決定跟他一起去修鬼道。」
齊峻一副好兄弟,大哥沒有白疼你的表情看著簡誠安。
「修鬼道,很難?我怎麼聽說還有人自願在特殊的陣法裡面結束生命,也要去修鬼道呢?」顏盞有點糊塗了。
「來來來,咱們坐下說,為師好好給你講講這鬼道怎麼樣。」
顏盞被池臨拉著,完全已經忘了,自己還要回房間睡覺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