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開始治療
距離上次被弦婉禾壓在床上檢查已經過去兩天了。
琅玉擔心顏盞的身體沒有提去鬼蓼林的事情。
通過岑家找到了一處環境很美,也很僻靜的地方。
不過岑家人也說了,這樣的地方一般存在凶獸,要他們自己注意安全。
幾人想著,他們這樣的修為要是連個凶獸都打不過,那也不用混了,直接給人填肚子算了。
顏盞看著周圍靜逸又優美的環境,以為洗鬼氣的這段時間,或許要住帳篷或者樹上的時候,屈應戎從他那不知道是隨身空間還是空間戒指里掏出了一棟房子。
對!一棟!
雖然只有兩層,但顏盞還是震驚到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屈應戎見她這樣,笑道:「我因為經常要上山採藥,有時候一進山就是幾天,十幾天,所以就造了個房子,給自己隨身帶著,這樣也方便。」
「那······那怎麼這麼大?還上下兩層。」顏盞忍不住問。
「哦,有些葯一離開土藥效就開始減弱,所以最好是立馬把它煉化了,而有些葯需要曬個幾天,或者是陰乾什麼的,所以造房子的時候就多造了幾間房,好放不同的葯。」
顏盞豎起大拇指佩服不已,青寒見了之後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也建個這樣隨時可以移動的房子,反正秘境這麼大,他造個大點的都可以。
因為弦宛禾的加入,分配房間的時候,晚上變成顏盞和弦宛禾一個房間,顏盞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奈何弦宛禾一句觀察病情,所有人都同意她倆一個屋。
就很絕望。
琅玉自然和寒煙一個屋,她們四位女生睡二樓。
三位男生一人一屋,睡樓下。
當所有人以為弦宛禾的治療怎麼說也會等到第二天才開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就被顏盞慘絕人寰的叫聲給驚醒!
最先到的是琅玉和寒煙,畢竟就住在隔壁,可門卻因為禁制推不開,雖然只是金丹期的禁制,但又怕貿然衝破,影響治療什麼的。
只能開口問:「泡泡,怎麼了?宛禾,是已經開始治療了嗎?」
從開始檢查顏盞身體的那天,弦宛禾給顏盞吃的葯裡面就加了排除鬼氣的葯,不過劑量很輕。
顏盞在坦白的時候,又說過自己遇見邪修,還在魔修樂儲然的記憶陣里待過。
不過單獨和樂儲然見面還有樂儲然給了她一支簫的事情沒有說,又講了自己被抓去拍賣,還被餵了葯,總之能講的都講了。
弦宛禾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短短几個月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也算是為難她這個練氣九級了,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之後,發現除了鬼氣還察覺到另外一股力量,但在顏盞體內是怎麼也找不到,若有似無的,更像是一種外部力量。
既然沒有在顏盞的體內,那應該沒有問題,畢竟顏盞有天罡有神佑,一般力量還傷不了她。
所以這兩天就專心的給顏盞梳理鬼氣,昨天到了這裡之後,在床上畫了個符陣,專門驅逐鬼氣的那種,偷偷畫的,沒有告訴顏盞。
加上前兩天藥物的引導,顏盞一睡上去就感覺怪怪的,以為是弦宛禾抱她抱太緊的原因,也沒想別的,直到幾個時辰之後,她像是被人從體內活剝了什麼東西出來一樣,忍不住慘叫。
「沒事,有些鬼氣順著她沒有被自己靈力填滿的經脈,進入了一些到丹田裡面去,排出來就好了。」弦宛禾異常平靜的穿好衣服,掏出袋子里的病曆本,開始記錄顏盞的臨床反應。
「師······師······師姐,啊!!我覺得我要死了,你······你確定沒事?」顏盞自從被青寒雷劈了之後,就沒有再這樣痛過了,而且還是這種突如其來,不給人心裡準備的痛。
這話被趕來的青寒聽到,心疼不已,恨不得此刻在裡面受苦的是自己,明明說好要保護好她,卻一次又一次的疏忽,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在她身邊,除了帶給她傷痛,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屋裡的弦宛禾笑了:「要死了?這就對了,就你這屁大點修為,居然還敢在鬼都呆二十一天!我看你就是想去修鬼道!」
「嗚嗚嗚,我沒有,師姐,我沒有,好痛,師姐我好痛。」顏盞覺得自己真的裂開了,驅個鬼氣為什麼會這麼疼,電視上不是喝個符水什麼的,吐一下就好了嗎?
門外的寒煙,聽到顏盞的慘叫,眼淚水不停的掉:「嗚嗚嗚,燈燈,燈燈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嗚嗚嗚。」
琅玉一隻手攥緊拳頭,一隻手摸著寒煙的頭,也是懊惱不已。
鏵岐在門外是跳來跳去,異常不安,終是忍不住去撞門,第一下沒有惹人注意,第二下它開始動用了靈力大家才察覺。
濮陽拓一把提起它的后脖領子,不讓它再撞:「你小子,沒想到還這麼護主?沒事,等鬼氣驅散了,你主人就好了。」
可惜鏵岐獸急紅了眼,身體突然增大兩倍,本只有中型犬這麼大的體型,一下有成年老虎那般大小。
風刃術刷刷的攻擊門,眾人擋住了兩道攻擊,漏了一道,直接將禁制擊得粉碎,連帶著門也被破開。
弦宛禾看著破碎的門,怎麼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鏵岐要去撲床上的顏盞。
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刻,怎麼能被輕易打斷,抽出自己的劍就擋在了床前,門外的人也全部進來。
鏵岐不想傷人,沖著床上嗚嗚的叫著。
顏盞覺得自己已經不單單是有什麼東西從她體內剝離一樣的痛了,感覺像是在燒灼她的魂魄一樣,讓她又是驚恐,又痛不欲生。
看著衝進來的鏵岐,她真的感動的不行,伸手就要去招它過來,她現在的意識已經非常想離開這張讓她痛苦不已的床。
鏵岐見狀,就要靠近,弦宛禾威脅道:「雖然你這是在護主,但她現在離開這張床,要再想把體內的鬼氣抽離乾淨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鏵岐急的在房中間來回踱步,沖著弦宛禾低吼幾句,像是在威脅她,但是吼完又抬起一直爪子指了指顏盞的手,又接著吼。
屋裡的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懂它這是什麼意思。
最先理解過來的是寒煙,這段時間她是和鏵岐相處最多的,隱約猜測到鏵岐要表達的意思:「宛禾姐姐,鏵岐可能是想要燈燈的儲物戒。」
一聽到儲物戒三個字,鏵岐立馬點頭,大家一看,原來是虛驚一場,感情是鏵岐肚子餓了,要找顏盞要吃的。
琅玉上前,摸了摸它的頭:「等下啊,等你小主人治好病,就給你吃的。」
鏵岐又搖頭,不停的沖著顏盞手上的戒指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