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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東想西想

  距離上次顏盞和青寒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林間,明明就是在十五峰出事的前一天,細數起來也就一個來月,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以至於,在等司博羿回信的這段時間,兩人都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看著天上皎潔的皓月,再聽著林間夜裡獨有的蟲鳥奏樂,理應是一副歲月靜好,佳人相伴的氛圍,可顏盞卻覺得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

  顏盞看著天上的月亮,慢慢的將頭靠在青寒的肩上,有很多的話想在這一刻想對他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似乎在這樣的氛圍中,此時無聲勝有聲。

  看著防護罩外斑斑點點的螢火蟲,感受著彼此的呼吸,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該有多好。

  顏盞的靠近,讓青寒聞到了專屬於她身上一種若有似無的獨特花香,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想問,明明每天都見她修鍊得滿頭是汗,可靠近的時候,就只能問到花香,想象中的汗臭味一次都沒有聞到。

  但每次都被一些事情給攪合,以至於這個問題到現在都沒有問成功,今日必定要好好問問。

  顏盞聽完之後,先是一愣,隨即抬起自己的手自己的聞了聞,又揪起自己的衣領聞了聞,卻什麼味道都沒有聞見。

  抬頭不解的看著他:「沒有啊,你是不是聞錯了。」

  青寒疑惑,湊近了聞,從肩膀一路聞到了脖頸。開始聞的時候腦袋裡任何想法都沒有,只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說非虛,確實是有香味。

  可顏盞因為他的靠近不停的向後躲,還用手去推他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青寒就開始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了。

  看了看顏盞的唇又看看顏盞的眼睛,頻次越來越快,最終盯在唇上移不開,還不自覺的吞咽,莫名的口乾,身體更是不斷的前傾,讓自己的唇離顏盞的唇越來越近。

  顏盞緊張的抓緊青寒胸前的衣襟,大氣都不敢喘,雖然以前也和青寒親過,但不是對方醋的不行,就是自己已經熟睡。前者是毫無防備的,後者是全然不知。

  像現在這樣,氣氛爆棚,兩人意識清醒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關鍵自己還挺心甘情願。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顏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青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明明心愛之人就在眼前,也沒有推開自己,還閉上了雙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明明自己想一親芳澤,想得口乾舌燥。

  可他卻慌得不行,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一樣,還覺得這樣做是不是不尊重自己心愛之人。

  一時之間腦內千思百想,居然想著兩人是不是應該先結侶才能這麼做,還想著結侶儀式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要讓顏盞風風光光的嫁給自己,要把所有好的都給她,才可以。

  想著想著都開始想一些結侶儀式上的細節,什麼要寫什麼對聯,喜燭要買多大,婚房是安排在青盞峰還是觀海峰。

  又想起顏盞現在是鎏金的大小姐,結侶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去鎏金接親。總之有得沒的全部都想了一遍。

  而顏盞閉著眼睛左等右等,後仰著的腰都快廢了,就是不見這人親下來,想睜開眼看一下,又怕對方不好意思,可這半天沒有個動靜,她又好奇的不行。

  最終還是微微睜開一條縫,就發現青寒停在離自己只有兩拳的距離,陷入了沉思。表情還挺豐富的,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皺眉,一會兒又恍然大悟。

  顏盞不敢置信的瞬間瞪大雙眼。

  怎麼回事,這男人平時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栓褲腰帶上,走哪都想帶著。只要人稍微多一點,他就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貼,巴不得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倆有一腿。

  可如今,她都表示得這麼明顯了,這男人卻不行了?而且還只是親個嘴,又不是洞房花燭,都不知道他在腦補些什麼。

  顏盞翻了個白眼,將人一把推開,愛想啥想啥去,她是服了,這種時候都還能開小差,老娘不要臉的嗎?

  被顏盞推開的青寒,腦袋還沒有回過神來,身體就已經開始往顏盞身上貼了,卻被顏盞踹了一腳:「你給我起開點。」

  青寒急著解釋:「不是的······你······你聽我解釋,我······我剛剛·······我······。」

  顏盞見他我了半天,就是我不出來一個下文,本來還只是覺得有些丟人,莫名開始有些生氣起來,轉頭瞪著他:「我什麼我,你給我說清楚。」

  青寒頓時手足無措,開始懊悔不已,自己這豬腦子,怎麼在這種良辰美景之下,還能東想西想。錯過了一親芳澤的美好時刻不說,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也被他給破壞殆盡。

  看顏盞像是氣得不輕的模樣,他就恨不得抽剛剛亂想的自己一巴掌,伸手過去,勾起顏盞的衣角,輕輕的扯了扯。

  顏盞毫無反應,根本就不理他,青寒不死心,加重了力氣又扯了扯。

  顏盞被扯得心煩,想要瞪他一眼,卻接受到了司博羿的傳音符,連忙將兩人的事情拋之於後,讓青寒將傳音符放進來。

  青寒鬆了一口氣,在荒木的時候有多煩司博羿,現在就有多感謝對方及時的雪中送炭,瞬間就將對方的傳音符放了進來。

  顏盞對著那道符結了一個司博羿教給她的解符印,就聽到司博羿的聲音在隔音防護罩內響起。

  「燈姑娘,接到你的消息之後,我已經火速將此事告訴給顏鈺辰,他剛好在滄源的家中,現在估計在召開緊急會議,應該很快就會派人前來查看。還請燈姑娘時刻注意安全。」

  聽到消息后的顏盞心中一喜,看著青寒語氣都有些歡快:「顏家接到消息了,希望他們今晚就決定派人出發。」

  青寒寵溺的笑道:「這麼晚了估計山海驛站不會發船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

  顏盞點頭:「也是,走吧走吧,咱兩的任務都完成了,先回山洞吧,今晚就別讓兩位尊師給咱們守著了,我真的擔心他們離開秘境久了會身體受不了。」

  青寒點頭,撤去屏障,拉著顏盞的手往山洞飛去。

  雖然剛剛沒能親上,但好在顏盞沒有生氣,下次說什麼也不能開小差,得給自己找補回來。

  回來的時候,發現夢翰莘已經上樓休息,池臨還在給昊哲上課,君義被閻會拉著在下棋,不過見他那苦惱的樣子,就知道被閻會殺得有多狠。

  見兩人回來,閻會還向兩人吐槽君義的棋下得太臭,每一步都要等半天,讓他這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來。

  顏盞笑著將棋收起來,同時解救了兩個人,君義是感激得不行,瞬間就回房去休息了。

  青寒說他和顏盞的事情已經辦完,今晚上就在這小院里給她授課,讓兩位前輩回去好好休息。

  池臨和閻會確實也出來的夠久,山洞裡不像在荒木鬼都,那裡充滿了鬼氣,對於本就是魂體狀態的他們來說,不受影響。所以多在秘境外待幾日都沒有問題。

  在這個山洞裡全靠青寒布下的陣維持,但青寒的修為又比他倆都低,其實這兩天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有所消耗的。

  見兩人不像是在說謊,池臨和閻會也就不再推脫,跟著青寒上樓,會秘境中去了。

  留下顏盞和昊哲在院里。

  昊哲被池臨練得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顏盞有些不解:「師弟,你這是咋啦,話說你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了,為什麼還能練得這麼滿頭大汗的。」

  昊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我以前的基礎沒有打好吧,現在師父一點一點的給我補回來,但有些問題已經是根深蒂固,要改起來,難免要費一些氣力的。」

  顏盞走到茶几邊,給他到了一杯茶,端過去給他:「你不要心急,慢慢練,我知道,你拜入尊師門下,或多或少也是被我們逼迫的。但你這幾天也應該能感受到,尊師是真的把你當弟子在對待,你難道就不願意留下來嗎?」

  昊哲端茶的手有些顫抖,他又何嘗不想留下,這麼多年來,除了君義,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師父,而且和這些人相處這麼多天之後,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是真的有把自己當做一路人在對待。

  可以前的宗門,無論如何對於自己來說,都是有恩的,他至少也要替宗門做完交代的這件事之後,才能想離開宗門的事情吧。

  顏盞見他不說話,糾結了一下,試探的問道:「我不向你打聽你宗門的事情,我就問一下,你覺得你宗門目前做的事情,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

  沒想到昊哲不假思索的就說道:「那當然是正義的,宗門心中有大愛,是為了天下人,是為了那些靈根差,卻依舊想要成仙的人。可世間太多貪婪之人了,他們只會想著自己,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聽昊哲這麼說,顏盞在心裡搖頭,看來她猜測的沒錯,君義這麼阻止昊哲知道撥亂反正牆的事情,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宗門,在做一件多麼毀天滅地的事情。

  顏盞又試探的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所在的宗門必定會名留千史,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宗門叫什麼呀,所在弟子可有什麼特定的服飾?就像九淵真人所在的嫡仙派、池尊師所在的雲棕派,都有特定的服飾,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哪個門派。」

  昊哲張了張嘴,有這麼一瞬間宗門的名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他還是選擇掩飾的喝了一口水:

  「抱歉師姐,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出發前,宗主說了,世人是不會理解宗門所做的一切的,只有等結果出來,讓他們看到,才會被理解,那個時候才是公布宗門的最佳時機。」

  顏盞嘆氣,看來這個宗門就跟那傳銷組織一樣,將裡面的人洗腦的很好,轉頭又瞟了眼一樓昊哲和君義的屋子。

  君義似乎知道得還挺多的,卻依舊不離開這樣一個宗門,但他對待昊哲,這兩天出來想離開之外,對待這裡的人都挺好的,尤其是自己去問他一些顏家拳法上的問題時,他從來都不推辭,仔仔細細的教,似乎生怕教錯一樣。

  回頭看著昊哲:「好,那師姐救不問你宗門的名稱,但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所在的宗門做的事情其實危害很大,甚至關聯到了整個五陸,你還願意待在宗門裡為他們賣命,不願離開嗎?」

  昊哲有些愣愣的看著顏盞:「師······師姐,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是今天來的那位夢家前輩嗎?他又不知道我宗門,你可不要聽他亂說。」

  顏盞嘆氣,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和他說不清:「好好好,師姐不說了,你回屋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完成尊師的功課呢。」

  一說到功課,昊哲頓時起身,放下杯子和顏盞說了句:「那師姐,我就不陪你了,你功課也重,有什麼用得上我的,你儘管說,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顏盞點頭,看著他進屋,嘆了口氣。

  送完兩位前輩的青寒一下來就看到她不知在想什麼,整個人在院里呆坐著。

  走過去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她的肩:「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裡。」

  顏盞回過神來,看著他搖頭道:「沒事,兩位前輩送回去了嗎?」

  青寒點頭:「明天我在這裡陪你,所以順便也把鏵岐和耗叱給送了進去,這裡人多,空間也小,裡面空間大一些,夠他們玩的。」

  顏盞這才想起,今天讓兩獸幹了這麼多的苦力,又是挖丹又是挖坑的,還沒有給他們獎勵來著:「那你可有給它們靈石?耗叱可是三天就需要喂一顆,不然你那裡面的東西遲早要給它霍霍完。」

  青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給了,你沒有發現它長了不少嗎?要不是我按時喂,能長這麼好?到是你,管收不管養的,就這麼丟給了我,唉~」

  顏盞嗔了他一眼:「怎麼?你這是開始嫌棄我了?」

  青寒頓時坐下與顏盞平視,說得情真意切:「怎麼會,一輩子都不會,你收多少我都養。」弄得顏盞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行了行了,今天不是要教我新的招式嗎?再不開始天都要亮了。」

  青寒這才笑著拉她起來,開始了今日份的修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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