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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刺激

  「誰恐嚇你?因為什麼?都做了一些什麼事,你具體說一說!」顏雪連昂催促她。


  「這事兒……我得跟你們從頭說起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清楚了!」林珍有些煩躁的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我之前有個男朋友,上次跟你們提了一嘴,就是那個小奶狗……」


  顏雪和康戈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吭聲,他們都很清楚林珍說到這個人就是李佳龍,他們之前不但確定過了對方的身份,並且還見過面,交流過,但是以林珍這種不穩定的情緒狀態,很顯然現在承認他們見過李佳龍是不明智的,說不定她會忽然覺得自己被警方調查了一個底朝天,很傷自尊,再鬧起脾氣來,又不肯好好溝通了。


  林珍並沒有察覺到面前的兩個人在揣著明白裝糊塗,自顧自講述著:「那個小男朋友吧,比我笑了四歲還是五歲來著,一開始覺得挺甜蜜的,後來時間長了就有點受不了他粘著我,尤其是三天兩頭跟我要東西,要我給他買這買那的。


  怎麼說呢,我爸媽給我的零花錢,我自己也沒那麼多地方花,而且那個AirBB不也還多少有點收入么,要真的是就花點,大家都開心我倒也不是很介意。


  關鍵是我那前男友吧,他後來有點太不懂事了!總跟我要東西還不說,口味越來越刁,從要個運動鞋要個墨鏡什麼的,開始跟我要潮牌,要聯名,要復刻,要限量款!

  那種東西哪有便宜的啊!偶爾買一個兩個的我也就買了,把標準直接給我訂到那麼高去,我也不樂意啊!我樂意給他花點錢,那是因為第一我不缺錢,第二也是因為我喜歡他,喜歡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把我哄得高高興興的,說難聽一點,我那是賞他的,你們懂吧?」


  「嗯,你的意思我們大概是明白的。」康戈對她點點頭。


  「所以你們能理解後來我有多煩吧!好傢夥,以前光看電視劇什麼的裡面把女人演成那樣,開口閉口跟人要這要那,不給就作,就發脾氣,現在我才知道,男的也一個德行!」


  林珍回憶起那段戀情來,情緒看起來有點複雜:「跟我要的東西,我沒給買,就跟我擺臉色,說話陰陽怪氣的,沒事兒還喜歡泡在遊戲裡面,我想要讓他帶我,他還嫌我菜,不願意帶著我玩兒,那你說我圖什麼啊!


  所以我一氣之下,跟他分手了,讓他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一開始他還不願意,那個架勢就好像是賴上我了一樣,我是本著一顆善良的心啊,我覺得畢竟是喜歡過,在一起過,要是鬧到了報警趕人什麼的,那就太尷尬了,就由著他住在我家裡。


  反正我家房子那麼大,那麼多房間就當是我還在照常有房客,還是不給錢的那種,我也認了!什麼時候他自己覺得沒勁,什麼時候滾蛋唄!」


  「你的意思是,你的這個前男友因為不願意跟你分手,恐嚇過你?」顏雪順著林珍的講述,直接做出了職業習慣的聯想。


  「沒有沒有,跟他沒關係!」林珍忙不迭擺手澄清,「一碼歸一碼,他好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煩人歸煩人,但是他沒對我怎麼著過!恐嚇我的應該是別人!」


  「那你就說別人的事兒,講這麼久別的做什麼!」顏雪有點急了。


  林珍那邊倒還是一肚子理:「那怎麼了!什麼事情不都是有因才有果的么!我跟前面那個男朋友的事情,跟後面的事情那就是因果關係!怎麼就不能說了!」


  「嗯,你說的對,繼續吧。」康戈息事寧人地對林珍擺擺手,示意她繼續。


  林珍嘟了嘟嘴:「後來我就出去玩的時候,有認識了一個挺帥的男的,跟之前的那個小奶狗一點都不一樣,是那種又高又帥,不管是性格還是穿著打扮都酷酷的那種,而且還比我大,跟他在一起我就覺得我終於是跟一個男人談戀愛了,之前都是在哄孩子。」


  林珍終於提到了她之前諱莫如深,一直隱瞞著,提都沒有提過一句的那繼任男友了。


  「我們倆在一起之後,我真的是超級開心,因為我也終於體會到了和酷蓋談戀愛是一種什麼感受了,就霸道總裁那種范兒,你們能夠理解吧?」林珍講到這裡的時候,性格當中沒心沒肺的那一面就又顯現出來了,「不光是霸道總裁,還是帶著那麼一點『大哥』的氣質!我說的意思你們應該能明白吧?就是混過的那種,特別霸氣,特別帥!」


  顏雪有些無奈地看著林珍雙手捧心,面膜孔洞里露出來的一雙眼睛里都快飛出小星星了。


  那種所謂「混過」的「大哥」的又酷又帥,顏雪還真的就不太能夠理解,畢竟對於她來說,那種上海灘式的氣場只存在於影視劇作品當中,也許曾經也真實的在某個特定歷史時期存在過,但是放眼現如今,林珍所說的那種很顯然就是一種感情濾鏡的加持了。


  從實習到現在,這幾年裡顏雪也沒少和那種所謂「混過」的酷哥打交道,基本上真遇到點什麼事,那些人的酷就會很輕易地轉化成慫,有煞風景又倒胃口。


  不過只要把自己到底害怕什麼事情和盤托出,這種主觀上的東西林珍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酷哥叫什麼名啊?也是W市的?」康戈問。


  「哦,他叫張棟,應該是W市的吧……」林珍略微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原來是哪裡人,聽他說話的口音吧,不太像是土生土長的W市本地人,不過他從哪兒來,我也不太清楚。」


  「你和他都已經確定戀愛關係了,也沒有打算彼此加深一下了解么?」


  「那有什麼好加深的!我就是那段時間看他順眼,喜歡他,所以跟他談戀愛而已,又不是想要跟他結婚!臉是那個臉,性格是那樣的性格,那不就行了么!他家是哪裡的,家裡做什麼的,關我屁事!回頭過一段時間我不喜歡他了的話,他愛是哪兒的是哪兒的!


  我和張棟剛在一起那會兒真的是特別開心,不光是因為他酷,還因為我覺得我有什麼事兒能夠指望他,依靠他!之前和小奶狗在一起的時候,一丁點兒大的事兒都得讓我去,和張棟在一起就不會,他覺得是他在罩著我!


  不是我和小奶狗分手之後,他還賴在我家裡頭不走么?後來是張棟去了,都沒用我出面,他直接一腳把小奶狗的卧室那屋給踹開了,進去之後把他的東西全給扔了出來,讓他滾。


  小奶狗一開始也不樂意,後來看張棟那個氣場全開的樣子,也覺得惹不起,居然就乖乖的搬走了,我那時候真的是崇拜死他了,覺得我這回找的男朋友簡直太完美!」


  這會兒顏雪聽出了點名堂:「那會兒覺得很崇拜,很完美,那現在不了么?」


  林珍被她這麼一問,彷彿一下子被勾起了什麼傷心事,一扭身子趴在床上哀嚎起來,趴下去的一瞬間才意識到不對,臉上還貼著面膜呢,現在這麼一趴,面膜巾立刻皺向了一旁,她惱火地坐起來,一把將臉上的面膜巾扯下來,隨手扔在床邊的地上。


  「我現在都要後悔死了!那天本來我是說要去逛街看電影,張棟那傢伙非要非要去蹦迪,我拗不過他,就跟他去了!我就總覺得,那天我要是沒聽他的,說不定之後的所有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我現在真的是越想越懊惱,腸子都要悔青了!」


  「就只是去蹦個迪而已,現在年輕人不是很多都有這個愛好的么?」


  「要是光蹦迪不就沒事了么!那天我本來是真的想要浪漫的看場電影,吃個飯,逛一逛,結果被他拉去,所以一開始就有點打不起精神來,張棟說我缺乏激情,我說我實在是覺得沒意思,然後他就問我想不想來點有意思的,讓自己能夠high起來。」


  林珍說到這裡,顏雪和康戈心裏面都猛地一沉,這鋪墊一出現,後面跟著的事情會是往什麼方向去發展,他們基本上就已經心裡有數了。


  如果真的是和他們的猜測一致,那麼林珍的確有理由被嚇成這樣,畢竟犯下那種性質罪行的人,是公認的最沒有人性,最兇殘的。


  並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的性質受影響也非常大,可能涉及到要和別的部門進一步的協商部署,想一想都讓人太陽穴感到一陣一陣發脹。


  「那後來你嘗試了么?」顏雪問。


  林珍點點頭:「我後悔不就是後悔這件事么!不對,應該說我所有後悔的事兒,從這就開了頭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同意了,然後張棟也沒迴避我,帶著我一起找了那裡面的一個人,叫什麼方頭仔還是什麼玩意兒的來著,我就聽張棟和那個方頭仔說什麼咖啡果還是什麼的,然後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拿了兩個水果糖,他一個我一個。


  我吃了之後,確實就覺得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特別興奮,就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那天晚上我們倆在那兒瘋到了挺晚,也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早上起來有點頭疼,我還問他,前一天晚上的咖啡果是個什麼玩意兒,他說是相當於多少倍咖啡濃度的咖啡【HX】因糖。


  我一點都沒懷疑他,他怎麼說我就怎麼信了,我還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他說什麼事兒都沒有,還問我前一天晚上吃完了,早上起來不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感覺么。


  我一想確實是沒有,除了頭疼,吃了一片止疼片就好了。」


  「你遭人恐嚇就是這件事引起的?」


  「你們要是這麼理解,倒也沒有什麼問題……」林珍有點沒底氣地嘟囔著,「我那時候也是真的很相信張棟,覺得他那個人,又愛玩兒,又潮又酷,肯定是知道點什麼新鮮玩意兒,我是一丁點兒都沒往別的方面去聯想。


  後來……我跟我別的朋友出去玩,她們講什麼出國玩了高空跳傘特別刺激什麼的,我爸媽別的什麼都行,就不讓我一個人出國,說怕我這個腦子,英語又不好,出去之後容易被人給賣了,偏偏他們倆平時有忙,沒空帶我去,我聽朋友講外面的事,就有一種自己是個土包子的那種感覺,反正就是特別特別的不爽。


  所以我就搜腸刮肚的,就想找到點什麼新鮮事,說出來能讓她們幾個覺得還挺酷的,讓她們也覺得我很潮,別當我是什麼土鱉。


  想來想去,我那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一說的事兒,就跟張棟去夜店玩兒,他買咖啡果的事情讓我覺得挺新鮮挺有意思的,我就給她們講了講,當時她們聽了以後也覺得挺新鮮,還挺感興趣的樣子,跟我問這問那的,我覺得自己終於也有點拿得出手的事情跟朋友顯擺顯擺了,說完就把這事兒忘了。」


  「後來是因為你跟朋友講這件事惹了什麼麻煩么?」顏雪問。


  「本來我就是隨便的那麼一講,以為她們聽一聽也就算了,結果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也是大嘴巴,我跟她們說完,她們又神秘兮兮地跟別人講,不知道怎麼就給傳開了!

  後來張棟突然來找我,大呼小叫的跟我好一通發脾氣,問我是不是大嘴巴在外面說了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那眼睛瞪的,眼珠都快要從眼框裡面飛出來了一樣,把我嚇壞了,我問他跟我發什麼神經,他說就怪我的大嘴巴,那個叫方頭仔的人進去了!

  我一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方頭仔在外面惹了什麼事進去了的話,關我什麼事啊!我又不認識他,就見過那麼一次面,輪得著跟我發火么。


  後來……後來張棟問我是不是跟別人說過咖啡果的事兒……我一聽,這話有點不對勁兒了,後來問他是不是咖啡果有問題,他沒敢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火了,我們兩個人大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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