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狂風車隊
臨城飆車黨人數眾多,在最鼎盛時期,一場飆車大賽,光是參賽的選手就有七八十個,更不要說成百上千的觀眾了。
高明記憶最深刻的那次飆車,發生在前年三月份,不僅省城的飆車黨來了,還來了很多外省的車和車隊,由於人數太多的緣故,比賽實行了聯賽製,一圈一圈比下來,等最後的人比完了,時間將近過了一個月。
那是整個西北地區從未出現過的盛況,沿途密密麻麻都是人,鳳嶺山腳停了滿了車,三成是改裝過的,三成是原廠出產的整車,放眼望去,讓人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全華夏最大的一次車展。
這些來自西北地區,甚至是天南海北的愛車的年輕人,在這裏狂歡了一個月,鳳嶺山每天都能聽到賽車發動機的嘶吼,和車載音響的搖滾樂,那是一場盛會,甚至過了去了兩年時間,依然讓高明記憶猶新。
今天,市中心的卡亞酒吧門外停了很多車,大多數都是跑車,酒吧老板知道這些車的金貴,雖然以他的實力也能花一兩百萬買一輛,但他也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這些車有了什麽閃失,賠錢不說,得罪了這些車主才是最要命的。
臨城的官二代、富二代們沒幾個好鳥,特別是這群飆車的,雖然也在圈子裏亂搞,但碰到外麵的事兒,卻出奇的團結。所以為了保障這些車的安全,酒吧老板專門派了兩個保鏢在門外站著守護。
狂風車隊是鞏一鳴帶頭組建的臨城本地車隊,成員大多都是臨城本地的富二代和官二代,除了這些生下來就高人一等的二代們,也有一部分成員是有著特殊能力的人,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年齡都不超過二十五歲。
鞏一鳴是臨城一把手——市委書記鞏永元的兒子,也是臨城市頭號公子哥兒,狂風車隊由他牽頭,很快就成為了臨城最大的車隊。
此刻,鞏一鳴坐在卡亞酒吧裏,旁邊圍著十多個年輕男女,穿著光鮮,看人時都是鼻子朝上,顯然是一群囂張慣了的公子哥兒和千金。
這些人都是狂風車隊的隊員,狂風車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這樣的一次聚會,喝點酒,唱個K,找個地方high一把,然後開著愛車去周邊山道上飆幾圈,追求的就是新鮮刺激和放浪形骸。
當然,車是必不可少的話題。
眾人喝著酒,一個人摸出一包粉,用Zippo限量版打火機烤了烤,用鼻子吸了口,旁邊一個太妹搖著他肩膀,興奮的問道:“彪子,怎麽樣怎麽樣?”
彪子仰著頭,瞪圓雙眼,眼球上白的多黑的少,過了七八秒鍾,身體猛然顫抖起來,眾人一驚,這家夥莫不是嗑過火了吧?
正擔心受怕著,彪子猛然拍著幹瘦的胸脯,長歎一聲,“臥槽!真特麽爽!”
眾人放下心來,旁邊那太妹見狀,連忙伸出鼻子洗了洗,一臉的陶醉狀。
在這個圈子裏,嗑藥已經算不上新鮮事了,眾人也見怪不怪,各自玩起自己的來。
高明看了看彪子,說道:“彪子,這白冰糖不比其它的,能少碰就少碰。”
彪子嘿嘿一笑,煙圈有些黑,“高哥兒,沒事,我就玩玩。”
說著對眾人說道,“那你們慢慢玩啊。”
他轉身看著一臉陶醉的太妹,使了個眼色,太妹會意,站起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跟著彪子去廁所去了。
有人吹著口哨,戲謔道:“喲,又去廁所******啦?”
太妹轉身伸出左手,對吹口哨的人比了個中指,眾人正要笑時,太妹又將右手食指和拇指圍成個圈,在左手中指上上下套弄著,挑眉道:“你也來啊!”
得,這沒法在調戲了,人家這麽奔放,都邀請你去玩3P了,吹口哨的人頓時就焉了,眾人對著他就是一陣噓聲。
等兩個野鴛鴦走了,眾人又談笑起來,話題終於回到了車上。
鞏一鳴說:“高橋,聽說你上次在鳳嶺山被人甩了?”
高明點點頭,鞏一鳴詫異了,“我還以為這事兒是別人瞎**傳呢,在臨城,能攆上你的人屈指可數啊,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家夥?竟然能把你給超了!”
高明苦笑道:“不止是把我超了,別人還用的是一輛路虎,那車我知道,最高速度也就是兩百四五。”
“真的假的?”旁邊有人驚訝了,高明的R8在臨城可是赫赫有名的,雖然不是頂級配置,但加上高明這個車手,臨城能比得過他的也就這麽四五個人。
高明無奈道:“我騙你們幹嘛?”
“那就怪了,竟然還有人改裝路虎的,這年頭,真他媽奇葩。”鞏一鳴嘖嘖說道,不想高明卻搖頭了,“那車根本就沒有改裝。”
“沒改裝的路虎也能在鳳嶺山超過你?”鞏一鳴驚訝了,語氣上了好幾調,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高明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眾人嫌他說的太籠統,又讓他將了第二遍,鞏一鳴問了很多細節,聽完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幾秒鍾,鞏一鳴才拍著大腿道:“哎喲奇人啊,這尼瑪真是人才,不行,這家夥我一定要親自見見,高明,你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高明將手機摸出來,把謝天的電話號碼翻出來,鞏一鳴記下了電話號碼,存名字的時候犯難了,高明笑了笑,說道,“這念que,和喜鵲的鵲是一個讀音,是個生僻字。”
鞏一鳴怔了怔,說道:“還真是,果然是奇人啊,名字也這麽奇葩。”他存好了電話號碼,說道,“要不這麽著,你啥時候聯係一下他,就說我們狂風車隊請他吃個飯,盡個地主之誼。”
高明說道:“隔日不如撞日,他說他那輛路虎是別人的,他自己正在改裝一輛車,零件什麽的都是在我這裏弄的,這幾天也都有叫人過來拿東西,我找他過來,應該不難。”
說著摸出了手機,撥通謝天的電話,不一會兒,電話通了,高明說要和幾個朋友請他吃飯,不料卻被拒絕了。
看著高明有些尷尬的樣子,鞏一鳴詫異道:“怎麽?那家夥不來?”
“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至少這兩天來不了。”高明說。
鞏一鳴問道:“為什麽?”
高明聳了聳肩:“他現在有事,去臨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