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用眼過度
聽聞方瀟瀟所言，牛成義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看來要多注意才是。”
說話間，牛成義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上麵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我……這是這麽回事？”牛成義連忙問道。
他牛成義以後可全指望著這雙眼睛發財，如果眼睛有個三長兩短！那還得了！
方瀟瀟笑著回答道：“你暈倒的時候，估計磕到地麵，右眼磕破了一點皮，簡單包紮一下，以免傷口感染，晚些時候再給你把紗布給換成創可貼。”
好在有驚無險，晚上方瀟瀟將牛成義的紗布解開之後，牛成義發現自己的能力，並沒有因為這小小的意外而影響。
這才讓他之前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本來這磕磕碰碰的就是小傷，牛成義也沒有那麽矯情，在病床上偷懶躺了半天，上了半個夜班。
“今天晚上的球賽是幾點鍾來著？”身旁的孫越對另外一名實習生問道。
那實習生好像也沒有記準時間，支支吾吾白天也沒說出來。
“淩晨過兩點半，你說的是歐冠拜仁那場吧？”牛成義靠在一邊回答道。
孫越連連點頭，對牛成義說：“對，就是那場！哥，你平時不看足球麽？你怎麽知道的？”
“上午躺病床上，隨手抄了一張報紙打發時間，不小心看到的。二十多個人，追著一個皮球，有什麽好看的。”牛成義咧嘴笑道。
孫越連忙說道；“那是你不懂欣賞，再怎麽說也是世界第一大運動。”
另外一名實習生也跟著附和道。
牛成義搖了搖頭，看著點兒等下班，今天晚上很太平，急診科也就來了一個被魚刺卡嗓子的病人，簡單處理下就完事了。
孫越繼續和另外那名實習生聊天。“這場可是世紀之戰，不知道梅西傷愈複出了沒有？這場上不上？”
牛成義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上，巴塞羅那的三叉戟都上，拜仁和巴薩交手的勝率太低，算不上世紀大戰，光憑紙麵實力，雙方就很大實力差距，而且……”
話還沒說完，牛成義一下子愣住了！
不光是牛成義，就連孫越也頗為吃驚！
“哥，你別不好意思承認，快說說，什麽時候被足球的偉大魅力給吸引的？”孫越用肩膀懟了懟牛成義。
牛成義揉了揉頭，然後隨手從抽屜裏翻出來一本醫學雜誌！
他翻開一頁後，掃了一眼頁麵上密密麻麻的內容，然後將書合上。
之後他開始在心裏背誦那一頁上長篇大論的內容！
而那些他之前看過的字，像是被印在了腦子裏一樣！
這個發現，讓牛成義大喜過望！
老子以後豈不是過目不忘了？
“哎？哥，你沒事吧？你這樣子有些嚇人，不知道的以為你發神經病了呢？”孫越頗為擔憂地關切問道。
牛成義抱著孫越的腦門就親了一口！咧嘴笑道：“哥高興！下了夜班請兄弟們去吃飯！”
“臥槽，哥，我取向正常，你這飯我可不敢吃，萬一你圖謀不軌，再把我給上了……我還是清白之身……”孫越打趣道。
如果不是孫越聊到球賽的內容，牛成義指不定什麽時候能發現自己這個新能力。
雖然之前在宿舍暈倒，磕破了眼角，但牛成義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禍得福了！
這感覺，真他媽爽！老子以後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學霸了！
有了這個新發現，牛成義開始變得喜歡看書起來。
之前曲老讓自己看的三本書，牛成義幾乎在一天時間內，全部看完。
盡管對於醫術中很多內容一知半解，但好歹上麵的內容牛成義全記下來了，這樣一來，曲老就沒有理由不教自己更加高深一些的東西了。
一個禮拜後，曲老才再次出現在醫院裏。
上午問診了幾個名人之後，下午牛成義溜達去了中醫科室。
“我就知道你小子看書效率不高，所以故意把三天的期限，延長了一個星期，今天我來醫院，不光是有幾個預約的病人，還要檢查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曲老端著自己的紫紗小壺，笑眯眯地對牛成義說：“咱們可把話說在前麵，就算你看不了那三本書，最起碼也要對其中的任意一本滾瓜爛熟才行。”
牛成義沒搭理曲老，反倒扯開話題道：“如果我是醫院的領導，一早把你開除了，就你這樣一天打魚，五六天曬網的態度，還能混的這麽好，哎，師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醫院裏有關係啊？”
“少貧嘴，想故意岔開話題是不是？我才不吃這一套，你小子最好能如實把你現在的情況告訴我，我才能判斷到底要不要對你進行後續的培養。”
沒等牛成義說話，曲老接著說：“當然這也不能怪你，本來你就是西醫那邊的實習生，精力也有限，我聽夏夢說，你前天因為用眼過度，還暈倒了，可見你小子還是挺上進的。”
牛成義如果沒有發現自己的新能力，別說是一本醫術，就是半本他也看完。
之前他的確廢寢忘食地去看那些書，但因為一知半解，效率自然是非常低。
但今非昔比，現在牛成義可以牛逼哄哄的告訴曲老，自己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我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認準目的，誓不罷休。我決定跟著您學中醫了，就不會半途而廢，就算是你現在不收我了，我成天纏著你，直到你煩了為止。”牛成義咧嘴笑道。
曲老說：“我先問你最簡單的知識點，穴位圖都記住了麽？”
牛成義拍了拍胸脯說：“穴位圖如果都記不住，我也沒臉再來討教針灸了。”
接下來曲老隨意指了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讓牛成義辨認。
憑借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牛成義自然是對答如流。
見牛成義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握這人體筋脈的分布，曲老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好啊，我果然沒看錯你這個後生，機靈，聰明，不錯！”
曲老說完，又將另外一本中醫原理上的知識點，對牛成義進行了簡單的摸底。
他必須要知道牛成義究竟到了什麽程度，掌握了多少知識點，才能按照他現在的情況，給他傳授一些中醫方麵的知識，已經比較初級的針灸針法。
檢驗結果，讓曲老甚是滿意，一張老臉上，笑得皺紋都堆在了一起。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學拯救麽？那麽我今天先交你最簡單的。”曲老從抽屜裏取出兩套針，然後將其中的一套，遞給牛成義。
“送我了？”牛成義滿臉歡欣問道。
曲老搖頭道：“你想多了，你想要啊？”
“廢話，我當然想要。”牛成義不置可否回答道。
“既然想要，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曲老樂嗬嗬地抿了一口茶水，引來牛成義一瞪白眼。
曲老將一個小型的人體模型，擺在自己和牛成義麵前，然後將手中銀針，施入了小模型的神闕穴中。
“紮小人啊這是？我喜歡。”牛成義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曲老嚴肅說道：“人體穴位，又稱之為腧穴，指的就是人體經絡線的點區部位。當然，中醫可不光是通過針灸來資料病人的病情，還可以通過點按和艾灸來刺激相對應脈絡點，來治療疾病。”
“拔罐算麽？”牛成義好奇問道。
曲老點了點頭。
“那麽推拿算不算中醫？”牛成義接著問道。
曲老又點了點頭。
牛成義恍然大悟道：“老中醫可以去開個大保健店鋪了。”
“嚴肅點，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啊？”曲老頗為不高興地說道。
曲老說的這些，之前牛成義都已經在書上看到過，現在都過目不忘了，聽不聽這些基礎的，也都無所謂。
現在牛成義唯一想要讓曲老教自己的，莫過於實踐，那些書麵上的東西，他早就滾瓜爛熟了。
天才嘛，學霸嘛，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曲老接著說：“穴位是華夏文化，或者說是華夏醫學中特有的名詞，這些穴位，大多分布在神經末梢和血管較少的地方，所以針灸的施針手法，就要特別講究。”
接下來曲老的長篇大論，牛成義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自己也不好打斷，以免影響他老人家的教學心情。
該說的都說完了，曲老終於對牛成義說：“接下來，我就教你施針。”
還沒等牛成義反應，曲老變戲法一樣，從桌子下麵抽出了一隻假手臂，著實把牛成義下了一大跳。
“接下來，按照我說的穴位，分別紮在該穴位的地方，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施針手法。”
曲老說完，便報出了很多穴位的名稱，牛成義早已經把那些穴位印在腦子裏，一紮一個準，零誤差！
無論是之前牛成義的表現，還是現在對於穴位的掌握，都讓曲老對他耳目一新。
此前曲老還擔心牛成義無法駕馭這些東西，現在看來，自己分明就是撿到了個天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