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原形畢露
現在牛成義已經知道司馬麒麟的意圖是什麽,他能夠如約到達現場,也隻不過是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司馬麒麟到了a3碼頭後,坐在碼頭旁邊的圍欄上,伴著夜晚拂過的涼風獨自喝著啤酒。
一瓶啤酒喝完,梁韻瑩才到了現場。
之前司馬麒麟到的時候牛成義並沒當回事兒,梁韻瑩孤身一人前來赴約,讓牛成義提高了警惕。
他現在也已經知道,司馬麒麟隻不過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將梁韻瑩鏟除掉。
而在梁韻瑩沒來之前,司馬麒麟在暗處放了一台DV機,他想要將整個過程記錄下來,這也是他博取販毒集團認可的證據所在。
粱韻瑩到場之後,牛成義便悄無聲息的靠近兩人見麵的地方,好好在這a3號碼頭放擺滿了集裝箱,猶如迷宮一般,牛成義在使用透視眼能力的情況下,可以輕鬆的避開司馬麒麟和梁韻瑩的視線範圍。
在一陣躲避之後,牛成義成功到了司馬麒麟和梁韻瑩頭頂上的集裝箱上。
牛成義趴在集裝箱上,可以清楚的聽到梁韻瑩和司馬麒麟的對話。
司馬麒麟之所以會選擇在a3碼頭和粱韻瑩碰頭,顯然對於這碼頭的工作時間掌握的非常清楚。
a3碼頭基本上晚上七點過後就已經沒什麽人了。
除了在碼頭的入口處有崗哨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巡邏。
梁韻瑩到了之後,坐在一旁的圍欄上,夏夜的晚風將她披在肩頭的秀發吹得絲絲波動,梁韻瑩腿上的傷勢盡管並無大礙,但她走起路來依舊有些不太自然。
梁韻瑩現在不可能給司馬麒麟任何好臉色看,在得知司馬麒麟就是害死自己隊長的人後,梁韻瑩能夠壓製住怒火,不將司馬麒麟扭送到警察局就已經算是極大的克製了。
放長線釣大魚,這個道理任何人都懂。
但梁韻瑩不知道自己這條長線究竟能不能放的出去。
而牛成義心裏清楚,在司馬麒麟看來,他壓根就不是魚餌,他是釣魚的那個人。
粱韻瑩將額前呃有些散亂的頭發束在腦後,對司馬麒麟說道:“有什麽話趕緊說吧,咱們在這呆時間久了,指不定會被人發現。”
司馬麒麟冷笑了一聲,說道:“又不是偷情,你那麽害怕幹什麽?”
“你說話注意點,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梁韻瑩現在對司馬麒麟頗有詬病,盡管隻是一句玩笑話,梁韻瑩也反應依舊非常激烈。
司馬麒麟說:“具體的情況我已經了解清楚了,兩天之後,依舊在舊城區,今天中午發生衝突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選擇的這個地方也讓我非常驚訝,根據我了解,警方的戒嚴頂多也隻能維持一天吧,再說了這本來就寥無人煙戒嚴也沒有什麽用,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那個地方進行交易,沒有人會相信有人會在同一個地點摔倒兩次。”
“貨物的數量是多少?”
“一噸。”司馬麒麟如實回答道。
牛成義在集裝箱上方聽著兩人的對話,心想司馬麒麟這些情報就算不是胡編亂造,也全是虛假的。
隻不過這可憐的家夥現在還被蒙在鼓裏,之前牛成義還想著想方設法把司馬麒麟洗白了,也好給林蘭芳老人一個交代。
但現在看來,想要洗白司馬麒麟幾乎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到頭來,司馬麒麟沒撈到好下場也完全是這家夥自作自受。
梁韻瑩將司馬麒麟告訴她的信息全部記錄了下來,隨後對隨後說道:“如果這一次再出現什麽幺蛾子,之前新賬舊賬一起算!”
司馬麒麟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還是之前那句話,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就按照我的情報去辦,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梁韻瑩顯然並沒有和他過於糾纏的意思,她轉身跳下那之前坐著的石墩,作勢要離開碼頭。
牛成義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他之前也知道司馬麒麟想借著這個機會幹掉梁韻瑩,直到現在,司馬麒麟都沒有露出動手的跡象,而根據牛成義的觀察,在司馬麒麟的腰間別了一把刀,而且這把折疊刀看上去有些貓膩,普通人應該使用不好。
果不其然,在梁韻瑩作勢要走的時候,司馬麒麟突然開口了。
“梁警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我很介意。”
梁韻瑩幾乎沒有回頭,如此冷冰冰的回答道。
“是嗎?”司馬麒麟冷笑了一聲說:“如果你不想知道隊長是怎麽死的,那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過吧!”
此言一出,讓梁韻瑩愣在了原地。
她那踏出去的腳始終沒有踩在地上,轉而她收回了腳,轉頭看著司馬麒麟。
粱韻瑩眼神中的憤怒之色再次燃起,關於隊長的事情,梁韻瑩壓根就不可能原諒司馬麒麟。
現在若不是想要順著司馬麒麟這條線,將毒梟集團一鍋給端了,梁韻瑩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夠和心平氣和的和司馬麒麟聊天。
見梁韻瑩站在了原地不動了,司馬麒麟冷笑了一聲說道:“梁警官,你也知道很多時候一個人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我做了些什麽事情你也不要見怪。”
牛成義聽這話,甚至有一種衝下去暴揍司馬麒麟一頓的衝動。
何為不要見怪,難不成殺了人,隻說一句不要見怪就過去了,那這個世界上還需要警察做什麽呢?還需要法律做什麽呢?還需要道德做什麽?
梁韻瑩索性也沒搭話,惡狠狠的看著司馬麒麟。
司馬麒麟接著說:“我也知道警方把我安插在對方手下這麽多年,無非是想幹一票大的,我的想法和你們一樣,至少在這一點上來說咱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說這些沒用的。”梁韻瑩沒有耐心和司馬麒麟閑扯。
司馬麒麟卻說道:“不,這些都是你必須要知道的,有些事情你必須得明白,人不能一直糊塗的活著,當然也不能糊塗的死了。”
盡管司馬麒麟這句話聽上去稀疏平常,但牛成義已經知道這小子的目的,所以這句話,其中意思也不言而喻。
聽到司馬麒麟這麽一說,牛成義也便知道他這小子應該是想把實情告訴梁韻瑩,一來算是對自己的解脫,二來也讓梁韻瑩可以死的明白。
梁韻瑩對此卻並不知情,她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司馬麒麟,隨後說道:“無論你的出發點是什麽,你做的事情都是不可饒恕的,無論你之後給我們提供了什麽樣的情報,到最後你都會為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盡管線人可以將功補過,但你犯下的過錯已經不是可以用功勞來彌補的了!我也希望你心裏可以明白,我也不想欺騙你,即便這個案子結了,到最後你肯定也躲不過牢獄之災。”
牛成義心想,梁韻瑩這姑娘也真是不夠理智,現在司馬麒麟所說的每一句話,究竟是不是真的都已經有待商榷,梁韻瑩一方麵選擇了相信司馬麒麟,另外一方麵卻透露出滿滿的對他不信任。
而且現在就把狠話也放出去,就算是司馬麒麟之前想著幫警方做線人,現在也會動搖的,沒有人會為一個不太圓滿的結果而付出自己的努力。
如果有兩條路放在麵前讓司馬麒麟去選,他絕對不會選擇在立功之後依舊入牢服役。
司馬麒麟搖了搖頭說:“梁警官,有很多事情你看不明白,我這麽做也隻不過是想要更加透徹的了解到對方的行動而已,我會把毒梟集團給一鍋端了的,算是告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當然這其中究竟需不需要你們警方的幫忙還有待商榷,在完成一件事情的過程當中,總會犧牲一些東西,之前我也說過,那些是必要的犧牲,包括隊長在內。”
“你閉嘴!這樣的話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到第二次!如果再讓我聽到下一次,我饒不了你!”梁韻瑩現在已經保持著極大的克製不對司馬麒麟發火。
但司馬麒麟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即便隊長成了犧牲品,但我心裏還是感激他,這麽多年來他幫了我很多,也讓我能夠站到今天的位置,當然如果說我是一個一顆火箭的話,這助推器的燃料還不是特別夠,我還不能飛上天。”
話說到了這裏,梁韻瑩便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非常警惕的說道:“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司馬麒麟輕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隊長是我這個火箭的助推器,既然現在在火箭已經開始升空了,若不達到目的恐怕就會粉身碎骨,所以我還需要一些人燃料。”
說話間,司馬麒麟從腰間將他那把折刀給取了出來。
刷刷刷刷!!!
那刀猶如黑夜裏綻開出來的花朵一般,一道道寒芒閃過,司馬麒麟手中的那把刀被他耍到了極致。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梁韻瑩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她本能地想要從腰間取出佩槍,隻不過這才發現之前走的倉促甚至連配槍都忘了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