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態度轉變
盡管梁韻瑩現在是錯愕與悲憤交集，但在牛成義麵前，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向牛成義道了謝之後，得知自己價差的結果並無大礙，梁韻瑩便當場出了院。
牛成義生怕這姑娘再去找司馬麒麟什麽麻煩，便直接打車將他送回了家，轉而自己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牛成義剛到醫院，那名負責林蘭芳老太太病房的護理醫生，便又找到了牛成義。
看到這個家夥來找自己，牛成義心想，林蘭芳老太太的病情不會又發生什麽反複了吧？
果不其然，那名醫生說道：“牛醫生，你趕緊到林蘭芳老太太的病房去看一下吧！老太太一直要求出院，而且今天早上還吐了。”
“啊？為什麽？”
“老太太說她對醫院的消毒水過敏，之前她好像也跟您說過這個事兒吧？”
牛成義點頭說道：“昨天她的確跟我說過，而且我要求他配合檢查兩天，隻要這兩天時間內，她的各項體征都非常正常就可以出院。”
那名護理醫生說：“老太太配合治療後身體恢複明顯，以我看她現在的狀態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沒有什麽必要，牛醫生也你也可以考慮答應老太太的要求，畢竟消毒水過敏這種事情咱們也沒怎麽遇到過，看老太太吐的也挺痛苦的。”
牛成義也沒有再和著醫生囉嗦，直接到了林蘭芳老太太的病房。
牛成義到病房的時候，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盡管她麵色還算不錯，可能是因為剛剛嘔吐過，老太太的精神頭有些差。
看到牛成義到來到了病房後，林蘭芳便指了指自己床頭桌子上的一些物品說道：“小牛，你把我這些東西收拾收拾，然後把我送到療養院去，我這身子骨比之前硬朗太多了，我答應你們這之後絕對不喝酒了，這醫院裏麵的消毒水味熏得我真難受。”
之前牛成義還以為，林蘭芳老太太隻不過是想找個由頭提前出院，沒想到這事情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至少在牛成義從醫的這段時間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病人消毒水過敏到吐呢。
盡管有些人的確抵觸消毒水的味道，但也沒到林蘭芳老太太這麽明顯的程度，加之之前護理醫生也提及過，林蘭芳老太太現在各項體征非常正常，隻要老太太不瞎折騰，她的身體其實也沒有什麽大礙。
想到這裏，牛成義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老太太您執意要出院，我這邊就幫你辦理住院出院手續。”
淩蘭芳老太太說：“行，那你現在就去辦吧，我在這等著你，到時候你你把我送到療養療養院去，我自己可以自理自己的生活，我保證以後不喝酒了，再到醫院裏來聞這消毒水味道，我寧願戒酒。”
盡管林蘭芳老太太在配合醫院治療後，做出來的承諾都非常的讓人欣喜。
但牛成義隱約覺得，這老太太正常的有些不太正常。
畢竟之前她可是一副非常蠻橫的麵孔，若是不給她酒喝，就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現在林老太太居然如此配合醫院的工作，而且還自己主動提出要戒酒，這讓牛成義感覺到詫異萬分。
牛成義思來想去心想，老太太之所以這麽急著出院，而且表現的如此配合，可能僅僅是醫院不好弄的酒，若是到了療養院不可能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著老太太，到時候一個不留神，老太太指不定又能想出什麽法子搞到酒呢！
盡管有這種顧慮，但牛成義心想，隻要廚房把酒收好，門衛老大爺能夠把大門給鎖上，老太太還能翻圍牆不成？
索性，牛成義去給林蘭芳辦了出院手續，隨後將她簡單的東西收拾一番後，便將林蘭芳送回了療養院。
然而，出租車剛到療養院門口時，牛成義便發現了齊向榮那輛大切諾基。
如果牛成義沒有記錯的話，這段時間幾乎每一次來牛成義都沒有發現齊向榮這小子，而且，宋文石老頭也說過，齊向榮這幾天並沒有到療養院來騷擾他。
現在看到那輛大切諾基停在療養院門口，牛成義心中便一陣反感。
然而，更讓牛成義意想不到的是，宋文石老人居然和齊向榮肩並肩從療養院走了出來！
就連門衛張大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要知道，之前宋文石對齊向榮是有多麽不待見，現在他居然能夠心平氣和地和齊向榮一起從療養院出來。
牛成義幾乎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齊向榮將大切諾基的後座門打開後，宋文石上了車，齊向榮由始至終笑的跟個傻逼似的跟在身後。
那輛大切諾基載著宋文石老人絕塵而去。
林蘭芳老太太並不知其中原因，他甚至都不知道宋文石曾經是自己丈夫的戰友。
牛成義坐在出租車上，驚訝的一時間都忘了下車。
“小牛，你愣著幹嘛？幫我把後備箱的東西搬到樓上去，我在下麵曬曬太陽。”
盡管對宋文石老人跟著齊向榮離開，牛成義已非常震驚，但是林蘭芳老太太這話中也不破綻百出。
這大夏天的，曬什麽太陽？
牛成義心想，這老太太八成又是動歪心事，想要出去買酒，但還是打開了出租車的後備箱，將林蘭芳老太太的那些簡單的東西搬到了樓上。
然而，自始至終林蘭芳老太太也隻不過是坐在樓下的躺椅裏，並沒有去任何地方。
門衛張大爺站在門口，對牛成義招了招手。
牛成義小跑過去，張大爺神神秘秘的說道：“宋老頭今天有點不對勁啊，我記著之前他對那小子根本就不待見，而且之前還下了狠手，現在居然心平氣和地跟著那小子的車走了，這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啊？”
張大爺也不傻，他也知道能夠住到這嘉藝市療養院的，年輕的時候都是響當當的人物，隻不過老來無兒無女，才會到這療養院裏麵來靜養。
別說張大爺滿心疑惑，就連牛成義都百思不得其解。
宋文石之前也直截了當地和牛成義說過，齊向榮接觸自己目的不純，也隻不過是想要通過他這條線能夠接觸到更大的毒梟。
現在，宋文石能跟齊向榮一起走了，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想到這裏，牛成義索性坐到了門衛室，隨後給醫院科室打了個電話，請假說是療養院這邊有事暫時回不去醫院了。
牛成義之前在入職療養院的看護醫師時，因為省衛生廳的關係，隻要是牛成義在療養院有事務要處理，就可以不到嘉藝市醫院去工作。
現在，牛成義也的確是在療養院這邊碰到了些事，他想要等到宋文石回來，並且一問究竟。
之前宋文石可把之前自己年輕時經曆過的事情都告訴了牛成義，這也說明他對牛成義是信任的。
並且在宋文石老頭的言語中，牛成義也不難聽出，他對齊向榮是一點都不待見，而且非常看不起這小子。
現在宋文石居然會妥協，這無疑像是一枚深水炸彈一般，炸的牛成義一時間無法緩過神來。
半天時間裏，牛成義心不在焉的和門衛張大爺下了兩盤棋，全部以敗陣收場。
午飯過後仍不見宋文石回來。
直到下午兩點鍾，那輛大切諾基才緩緩地停在了療養院門口。
齊向榮紅光滿麵的從駕駛室下來，隨後又打開了後座的門，宋文石從車上下來後，齊向榮一直點頭哈腰的跟在身後。
到了療養院門口，宋文石才開口說道：“你先回去吧。”
齊向榮立刻點頭道：“我知道了師父，回頭我再來找你。”
說完這番話，齊向榮顯然也看到了坐在門衛室的牛成義，作為嘉藝市一作為嘉藝市療養院的護理醫師，牛成義出現在這裏理所應當，齊向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駕著他那輛大切諾基揚長而去。
剛才宋文石並沒有看到坐在門衛室牛成義，剛看到牛成義後，老人的麵色一驚。
牛成義也可以發現，宋文石對於自己的突然出現是有些不自然的，他顯然沒有想到，牛成義會在這守株待兔等著他回來。
然而牛成義頗為震驚的是，宋文石居然沒和自己打招呼，徑直的朝著住宿樓走去。
自始至終，門衛張大爺都在觀察牛成義和宋文石老人之間的表情。
張大爺也知道，牛成義在這段時間裏和宋文石老人也是冰釋前嫌，而且兩人相處的不錯，現在宋文石對牛成義如此態度，不免讓張大爺疑惑萬分。
“這究竟是咋回事，宋老頭可真是讓人琢磨不定啊！”
牛成義也沒說話，轉而將攥在手裏的象棋扔在了棋盤上。
見牛成義作勢要走，張大爺說：“哎！你把這棋盤都給打散了，下一步該怎麽走啊？”
牛成義心想，的確，這一盤亂棋，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了。
牛成義直接上了二樓，到了宋文石老人的房前，他敲了敲門，宋文石在屋裏說道：“沒什麽事兒就回去吧，我跟你也沒什麽好聊的了。”
牛成義壓根就沒在乎宋文石的話，直接將門給推開了。
“老頭，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啊？你剛才跟齊向榮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然而宋文石的態度卻非常冷淡，他說道：“我去了什麽地方還用得著向你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