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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真言

  “那個人現在已經什麽樣了?”牛成義故作好奇,有裝作糊塗的對月流影問道。


  他也可以非常清楚地觀察到,如果月流影繼續保持現在這種狀態,不出十分鍾估計就要不省人事了。


  牛成義隻知道月流影不勝酒量,但沒想到,她居然喝了二兩酒就醉成這副模樣。


  月流影眯著惺忪的眼睛,打了個酒嗝,她顫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要睡過去一樣。


  她擺了擺手,對牛成義說道:“算了,這事不提了,牛成義咱們聊點開心的。”


  也僅僅是因為月流影這句話,牛成義也可以得知,想來那月流影口中的另外一個人的往事,對於這姑娘來說是傷心的。


  所以月流影才會讓牛成義說一些開心的事情。


  牛成義又給月流影倒了一丟丟酒。


  月流影毫不猶豫的仰脖子喝了下去。


  牛成義趁熱打鐵地詢問道:“究竟怎麽回事?你跟我說說唄?我又不是外人,有些事如果不說出來憋在心裏難受,就好比我今天碰到的事兒,我決定了,明天回醫院我就跟主任提意見,如果不……”


  牛成義之所以這樣說,隻是想要正麵的表明自己隻不過是個尋常的醫生,為了一些尋常的小事,就會勃然大怒,甚至買醉澆愁。


  月流影眯著眼睛看著牛成義,隨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胳膊肘上的紋身。


  她醉意醺醺地說道:“牛醫生你知道嗎?就是因為這個刺青,讓我記恨了師父這麽長時間,在這之前,我一直認為我師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但這件事情我怎麽都不能原諒他。”


  月流影開了這個口,牛成義就知道,接下來如果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信息,完全可行!

  如果月流影自始至終不肯鬆這個口,估計接下來想要在從這姑娘這問出太多,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牛成義故作好奇地詢問道:“究竟是因為什麽回事?你之前不是也說過,你師父對你有救命之恩,而且還把你養這麽大,你為什麽要恨他?另外一個和你一樣有紋身的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她死了。”


  月流影聲音有些顫抖,隨後直接將牛成義麵前的酒瓶給拿了過去。


  這姑娘是越喝越起勁,而他滿腹的話,打開了話匣子後,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出。


  “死了?”牛成義皺眉,故作惋惜地詢問道。


  的確,現在牛成義經可以非常的肯定,月流影口中所提到的另外的一個人,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南宮韻!


  而且月流影之前也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這個紋身的隻有兩個人,除了她之外,另外一個想必就是南宮韻。


  牛成義之前也在張波的口中得知過,五年前,張波在山上救下南宮韻的時候情況究竟如何。如果張波當初沒有就想南宮韻,南宮韻必然不可能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月流影才會認為南宮韻死了。


  月流影閉著眼睛說:“大概是五年前吧,當時我們師兄妹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幾乎很少下山,除了師兄之外,之前我還有個師妹,那個有紋身的人就是我師妹。”


  牛成義心想,在月流影心中,師父如同父親一般,而師兄妹則如同親兄妹一般,如果在南宮韻的身上,真發生了一些難以言喻的事情,對月流影肯定是非常大的打擊。


  畢竟,那是一個如同自己親妹妹一樣的人。


  牛成義皺著眉頭將月流影懷裏的酒瓶拿了過來。


  如果月流影把這瓶裏的酒都喝了,估計話也說不全就倒下了。


  牛成義說:“月姑娘你已經喝了不少了,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這酒對身體不好。”


  月流影也沒在乎這些,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五年前,我師父說我師妹有不祥之兆,而且還會給山門帶來不幸,所以就把她給趕了出去,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師妹了。”


  “瘟疫?不祥之人?這不扯淡嗎!”牛成義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自然也知道,月流影正是因為這件事記恨羅觀海。


  牛成義隻有調動起月流影的情緒,她才可能繼續往下說。


  牛成義接著說道:“這不是迷信嗎?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帶來瘟疫?五年前你不過,十幾歲吧,你師妹應該更小,估計也隻有十三四歲,我猜差不多吧?”


  月流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像是認同了牛成義的猜測。


  牛成義順著話茬接著往下說:“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被丟到荒郊野外,這不找死嗎?”


  牛成義說完這話便有些後悔了。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句話,讓月流影神色更加黯然。


  月流影點了點頭,對牛成義說:“我不知道師父究竟是怎麽想的?打那起,我就非常害怕,我害怕他有一天會以同樣的理由把我丟下山去,如果當時我的年紀再大一些,我一定不會讓悲劇發生。”


  “第二天我就和師兄一起到山上去找過,隻找到一堆屍骨,為這事,我和師兄幾乎有一個月沒有理會師父,我們也知道,那一堆白骨肯定就是師妹的,我們把她安葬之後,這事兒就再也沒有人提過,但我也知道,無論是我還是師兄,我們心裏一直都有塊石頭沒放下來,如果我們能夠阻止師父將師妹趕下山去,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


  “我們和師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情同手足,最後她卻落到了那樣的下場,我有的時候做夢都會夢到她,夢到她小小的臉,夢到她穿著白色裙子跟在我的身後,叫我師姐,讓我陪她玩,讓我分她吃的……”


  月流影說著,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在醉酒之後,她的狀態是完全不受自己控製的。


  也正是因為月流影如此情緒,讓牛成義對這姑娘都有些同情。


  同時他對羅觀海又有了另外的看法。


  為人師父,能夠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趕出山去,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若是成年人也就罷了,他們擁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而當時羅觀海說驅逐出師門的,是一個隻有十三十歲的姑娘,而且是常年生活與山門之中,不更世事的姑娘。


  指望著這麽一個幼小的姑娘自己討生活,活下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而羅觀海的這個舉動,就是想要置人於死地!

  隻不過牛成義有些疑惑的是,月流影和月劍行後來在山上找到了屍骨,難不成自己搞錯了?

  想到這裏,牛成義又接著詢問道:“你之前所,你師妹的身上也和你有一樣一塊的紋身,她的紋身在什麽地方?”


  月流影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牛成義這個問題。


  牛成義見狀,又給月流影麵前的酒杯裏倒了一點酒。


  月流影則醉意熏熏的說道:“我已經說的夠多了的牛醫生,如果這事兒再說下去讓我師兄知道了,他又要生氣了,這件事一直是我跟他的心結,他不願意我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而他對這件事也是守口如瓶。”


  聽到月流影這麽一說,牛成義就更加堅定自己之前的判斷。


  如果等到月劍行回到淩雲市嘉藝市再詢問這件事情,月劍行肯定不會讓月流影鬆口。


  而對於牛成義與之前的問題,月流影這擺了擺手說道:“人都已經死了,再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牛成義連忙說道:“你就確定你和你師兄當時找到的屍骨,就是你師妹的?隻不過是一堆骨頭而已,根本連長什麽樣說不準,你告訴我你妹妹的那個刺青在什麽地方,以後我還能托人打探打探消息,這個世界上也不是很多事情都是絕對的,說不準有奇跡發生呢?”


  “也許你們當時找到的那具屍骨,根本就不是你師妹的,這樣一來,你師妹很有可能活在這個世上,難道你就不想再找到她嗎?”


  之前月流影一直都表現出非常失落的狀態,此時此刻,當牛成義提出這個建議時,月流影立刻打起了精神。


  她定定地看著牛成義,說道:“牛醫生你真的能幫我找到師妹嗎?我真的好想她!”


  若是月流影在清醒的狀態下,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人在醉酒的時候,意識都是不受控製的。


  用腳丫子想想也知道,牛成義隻不過是個醫生,哪能那麽輕易的幫她找到失散多年的師妹,而且還是個有可能已經暴斃荒野的師妹。


  牛成義拍著胸脯說:“什麽事兒不試試怎麽知道呢!你師妹的刺青也是在胳膊肘的地方嗎?”


  月流影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師妹的刺青在後頸上,圖案和我手上的刺青一樣,而大小也都是相同的。”


  聽到月流影這麽一說,牛成義腦袋嗡的一聲!

  牛成義之前還沒有確定此前心裏的想法,月流影的這番話,讓牛成義徹徹底底的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南宮韻兒很有可能就是月流影失散多年的師妹!


  羅觀海當年為什麽會將南宮韻驅趕出師門,這簡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上帶有瘟疫不祥之人?這種理由簡直就是封建迷信,他牛成義可從來不相信這個。


  然而,就在牛成義這樣想著的時候,月流影眯著眼睛,嗵的一聲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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