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自戀是種病
被劉雲碩一打斷,洛千愁睜大眼睛咕嚕一下,吞了吞口水,惹得二人紛紛對其白眼。
“王爺真是正人君子,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便告辭了,山水有相逢,王爺珍重!”洛千愁巴不得早點走,在這裏與劉雲碩針鋒相對,這氣氛洛千愁真是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說著洛千愁再次拉著容尋的手起身朝門口走去,兩個大漢對洛千愁橫眉豎眼的,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洛千愁轉頭看了眼劉雲碩,委屈地控訴著,“王爺這?”
隻見劉雲碩點了點頭,兩個大漢最終還是無奈的退了開,洛千愁見此還耀武揚威的挑了挑眉,這才拉著容尋走了出去。
出了包廂的門口,洛千愁身上的冷汗唰唰直冒,還好蒙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洛千愁都還後怕,萬一待會兒雙方打起來誤傷了他怎麽辦?
想到容尋那一掌把賭桌拍個稀巴爛的樣子,洛千愁都還忍不住打哆嗦,怯生生地看了容尋一眼。
等再次出了皇家賭坊之時,洛千愁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這感覺真是好,現在已是月上柳梢頭,街上的人也隻剩下三三兩兩幾人。
“師傅,我們這是出來了吧?”洛千愁轉身朝後看了一眼皇家賭坊那塊燙金的牌匾,心裏不禁感慨萬千。
容尋倒是沒什麽,徑直朝著街道口子的東邊走去,“你剛剛不是挺大膽的嗎?對了,今日做得不錯。”
想想洛千愁今日的表現,確實很不錯了。
至少二人都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並不是靠暴力打出來的,就憑這點容尋就高看了洛千愁一眼。
聽到容尋誇獎,洛千愁一切的後怕情緒都拋在了腦後,快步跟上容尋的步子,“師傅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但我是男人啊,師傅怎麽說也是女人,我就想著要保護師傅……”
容尋不過就誇了一句,洛千愁就開啟了自誇模式,沒完沒了。
容尋隻覺有一隻蒼蠅嗡嗡在耳邊盤旋不定,鬧心的很,若不是容尋現在不想和洛千愁計較,怕是洛千愁早就在某個巷子的牆上鑲著了!
“剛剛拍劉雲碩的馬屁,拍的不錯!”突然容尋停了腳步,搞的洛千愁措不及防差點撞在了容尋身上,還好容尋閃的快。
洛千愁的自誇模式還沒關閉,以為容尋這是在誇他,還拍了拍胸脯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那是啊,說道拍馬屁,師傅您不知道,我這拍馬屁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
容尋皺了皺眉,洛千愁的話真是多,“平日也是在拍我的馬屁?”
“咦,師傅你怎麽知道?哈哈哈是不是連你都騙過了,怎麽樣,這拍馬屁的功夫還行吧?”洛千愁得意洋洋的說著,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隻見容尋冷著一張臉,目光冰如寒光,直接刺在洛千愁身上。
感受到周圍氣息不對,洛千愁這才神經大條地看向容尋,“師傅你怎麽了?”
沒怎麽,隻是你快怎麽了!
容尋伸出了手,一巴掌打在洛千愁臉上。
隻聽啪一聲,隨即便是一陣狼嚎,容尋這手下的可不輕。
洛千愁捂著一張臉,可憐兮兮地小眼神哀怨地看著容尋,“師傅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對你忠心耿耿……”
說著說著,容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洛千愁也識趣地閉了嘴。
等容尋再次轉身朝前走時,洛千愁默默地跟在容尋身後,小眼睛淚汪汪的,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不就是拍了你的馬屁嗎,竟然對人家出手這麽重,嗚嗚嗚~”好在洛千愁還是有覺悟的,找到了自己為什麽挨打的源頭,跟在容尋身後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
其實容尋並沒有下狠手,要不然洛千愁臉上怎麽會隻有五根指拇印子,怕是洛千愁臉都會被容尋拍成肉餅了。
要知道一張數百斤的賭桌都能被容尋一掌拍碎,何況是洛千愁這小臉蛋?
洛千愁也知道容尋並沒有真的生氣,隻是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洛千愁對此表示很是理解。
到了絡瑛閣,容尋便獨自離開了,至於洛千愁則是自己一個人捂著臉回了洛府。
還有一件事容尋沒有問洛千愁,就是當今皇上想要賜婚慕容錦一事。
這件事,容尋想親自去問慕容錦,剛好容尋也想旁敲側擊一下雲長風和慕容錦究竟是什麽關係,這也為她去找慕容錦有了一個借口。
是夜,街上人影綽綽。
容尋繞過了巷子,直接選擇走了房梁進了景王府。
要知道即便是在夜晚,容尋的視力也絲毫不受影響,這才兩三日未來,景王府便大變樣了。
看著景王府內安靜地一切,容尋勾了勾嘴角,沒想到慕容錦竟然還設了暗衛。
容尋不經意瞥到了樹上和其他地方隱藏地一些人,不過這些暗衛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於容尋來說簡直就是形同虛設,想要繞過他們,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但今日就完全沒必要了,容尋故意露出了馬腳讓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蹤跡,容尋想的是讓他們先去告訴慕容錦她來了也好。
果不其然等容尋到雅閣之時,慕容錦已經坐在房頂上候著容尋了,讓容尋大跌眼鏡的是,慕容錦旁邊的兩壺酒。
“小丫頭,你來了。”
容尋剛剛靠近,慕容錦就察覺了。
容尋站在房頂,低頭看著坐著的慕容錦,一股難言的感覺在心中蔓延著。
方才容尋並未回府,因此也是穿的男裝過來,慕容錦一抬頭,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一個如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一頭墨發加冠,如玉的眸子清澈明亮,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湧動著,如刀削般的五官,每一寸每一分都完美之極,慕容錦就那樣抬頭整整地看著。
月光如水,打在二人身上,仿佛洗滌了一切,此刻的容尋看起來那麽美好聖潔。
“小丫頭……”慕容錦輕輕動了動嘴角,聲音極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容尋能不能聽到他這近似呢喃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