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芷蘭出逃
馬車停在絡瓔閣外,送容尋上了馬車,洛千愁搓了搓手,哈了口氣,這麽冷的天硬是看著容尋的馬車消失他才離開。
“娘娘,方才茹素姑娘說的話也太難聽了,您怎麽就這麽算了?”馬車剛走沒一會,雲袖就問了出來,她是替自家娘娘抱不平。
茹素方才說的那些話也著實難聽了些,不過容尋心裏清楚若不是她之前與洛千愁的走的太近讓茹素誤會,那茹素又怎會這般說?
因此說來她也有錯,那她又有何資格去說茹素的不是?“行了,這件事我也有不是的地方,再者茹素已經道歉了,何苦再糾纏不休呢!讓車夫快一些,我們快些回去。”容尋怕母親等急了,又催促了一聲。
“是,娘娘。”
容尋不追究,雲袖自也是不好再說什麽,點點頭,伸頭出去跟車夫說了什麽。
等雲袖再伸頭進來時,馬車的速度確實快了不少。
楚國邊境外大漠的一座客棧中,劉雲碩看著榻上躺著的女子,微微出神。
方才二人被馬賊追上之時,她竟然主動出去說可以伺候他們,唯一的要求竟然就是放劉雲碩離開!
幸虧楚國邊境的一列小軍隊及時趕到,不然這女子就真的清白不保了。
不過在軍隊趕到之時她就已經暈了過去,劉雲碩隻好把她帶到了就近一些的客棧,直到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女子也沒醒來,看來是嚇得不清。
“客官,您的藥好了。”小二走進了,打破了劉雲碩的沉思。
這是一個時辰之前大夫開的藥,他讓店家幫他煎的,“謝謝。”說著劉雲碩接過藥,小二也很識趣地退下了。
他劉雲碩什麽時候成了大善人了?
看著手中端著的碗自嘲一笑,想摔,卻又止住了。
“公子,你怎麽了?”
聲音入耳,劉雲碩頓了頓,看著榻上坐著的女子,麵無表情地說著,“你醒了。”
“沒事,先把藥喝了吧。”走過去將碗遞給女子,劉雲碩便轉了頭,心中告訴自己,她隻是眼睛有些像容尋而已,而容尋如今已經與他站在了對立麵。
千鳳這個人不存在,可他之前喜歡上的確實就是這個不存在的人,因此與容尋沒有絲毫關係!
看著女子喝完藥,劉雲碩眼裏閃著堅定,“你既然醒了,那我便離開了,自己小心。”說著劉雲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他可不是那種會因為兒女情長放下一切的人。能讓他對這女子說出這般的話,已是不易,隻於再多的,那便沒有了。
“公子,你,叫什麽名字……”剛踏出門,又聽到她的聲音,劉雲腳步碩頓了頓,他這才發現原來不止眼睛與容尋像,就連聲音也很像。
沉吟些許,劉雲碩張了張嘴,“千鳳。”
劉雲碩以為這一別或許是再也不相見,卻沒想到二人竟還會相見,但這都是日後的事情了。
而這時容尋與雲袖也遇到了麻煩,馬車驟然而停,好在容尋會武功,若不是她及時拉著雲袖,雲袖怕是已經被馬車的慣性給甩了出去。
被馬車顛的七葷八素,等馬車穩定下來,雲袖連方向都分不清了,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
“娘娘,前麵突然衝出來一隊官兵。”這時車夫的話傳了進來。
容尋用透視朝外麵看去,這街道上的官兵還不少,看樣子是在找什麽人。
雲袖也回過了神,沒那麽暈乎乎了,將頭探了出去,對著那群官兵就是一陣嗬斥,“大膽!連太子妃娘娘的駕都敢驚擾!”雲袖的聲音不大,可他們每個人都聽見了。
領頭的那個官兵聽到是太子妃的轎子,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知罪,驚擾了太子妃娘娘,望娘娘恕罪……”
他們就是普通的官兵,想到突然得罪了太子妃,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心裏能不怕嗎?
“雲袖,你問問他們什麽事情這麽著急?”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和周圍的百姓,容尋皺了皺眉,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他們這麽慌張,竟然差點和馬車撞上了!
下麵圍觀的老百姓裏三層外三層的,聽說是太子妃的轎子,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太子妃的模樣。
大家都知道太子妃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誰不想一睹風采?可容尋卻一直在轎子中,連個頭都沒有伸出去,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能打消周圍老百姓的熱情!
容尋的聲音並不小,外麵跪著的官兵也都聽到了,不待雲袖傳話,他便開了口,“啟稟太子妃,奴才正在捉拿大理寺監牢裏的一名逃犯。”說著那人呈上了逃跑犯人畫像,遞給了雲袖。
從雲袖手中接過畫像打開一看,容尋愣了愣,這不是芷蘭嗎?!
周圍的老百姓們都看到容尋伸了手出來,那如蔥削般的玉指,剔透白皙,宛若上帝特意雕飾造出來的一般,就一隻手便已是如此,眾人可以想象這太子妃究竟是如何一等一美人了,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逃犯竟然是芷蘭,容尋的眉微不可聞地皺了皺,沒想到被關在大理寺都還能逃出來真是命大!
容尋可不認為這隻是僥幸,若不是芷蘭和容玉一早就有準備,怎麽可能從大理寺的監牢逃出去?
“這人是怎麽從大理寺牢房逃跑的?”隨著話音傳出,容尋握著畫像的手緊了緊,沒想到容玉還真是手段多,這樣都能讓她得逞!
那官兵顯然也是沒想到容尋會問這個,疑惑了一下,開口答道,“具體是為何奴才也不知,隻是聽說這名犯人應該是半夜就跑了,不過是今日午時才被發現的。”官兵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實說了一遍,等著容尋的下文。
雲袖並沒有看畫像,因此也不知道二人說的這逃跑的犯人就是芷蘭!
“行了,無事了。”聞言容尋也不再多問,擺了擺手,示意雲袖可以走了。
那官兵聽到,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好在太子妃沒有追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