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光芒萬丈的女人
場中布下方陣的二十萬匈奴大軍,紛紛有點動亂起來。
麵對久等的一幕,容尋嘴角上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冷笑說,“拓跋單於,你選擇柳城,是一個出其不意的致勝選擇,不過你同樣犯了錯誤,在柳城這種關口麵前,大意布陣強攻,簡直是死路一條,就算你們拓跋部族,擁有最強的騎兵,但是沒有足夠的空間發起衝鋒,隻是一群連步兵也不如的廢物!”
冷冰冰的評價,讓人有種始料未及的感覺。
一個完全不被看好的太子妃,在一開始便算計了拓跋單於。
連二十萬大軍列陣關口,所碰到的計策失誤,都算在其中。
這種算無遺漏的手段,簡直讓人震驚之餘,心中餘下的隻有佩服。
“來人,隨我一起強攻,李將軍聽命,柳城駐軍隨我掩殺匈奴,不滅匈奴,我們勢不還朝!”
慕容錦嘴角同樣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看著容尋大放異彩的一幕。
雖然奪取了他的光彩,不過心中除了滿足外,並沒有任何的一絲妒忌。
喊殺聲震天,瞬間引爆了場中壓抑的氣氛,在一介女流下,行軍打仗。
看似十分別扭,心中或多或少還有抗拒。
隻不過,那種心思慎密,算無遺漏的手段,卻讓所有人信服。
看著匈奴方陣,在壺形入口平原上,慌忙轉換陣型。
卻受限於二十萬大軍,形成狹窄方陣下,那種擁擠感覺,瞬間亂作一團了。
推擠碰撞下,人馬嘶叫的聲音交雜在一起,讓拓跋單於的臉色,瞬間鐵青起來。
陰鷲的目光,瞬間越過了人群,鎖定在衝鋒而至的容尋和慕容錦,厲聲暴喝起來,“攔下柳城的攻擊,全軍往後散去,誰能捉住太子妃容尋,還有太子慕容錦,重賞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讓拓跋單於,用出這種手段,意味著野心勃勃的他,已經被容尋的算計,徹底打亂了方寸。
麵對一眾匈奴將士,驚亂的心態,意圖用金錢挽回氣勢。
然而,麵對士氣稍微恢複的匈奴方陣,慕容錦和容尋對視了一眼。
近乎異口同聲地暴喝起來,“誰能帶回拓跋單於的頭顱,賞黃金萬兩!”
黃金萬兩?
一開口便是十倍,這簡直是豪氣萬丈,連拓跋單於臉色也瞬間鐵青起來。
他不過是出身在一個草原部族,根本沒有可能和一個皇朝相提並論。
黃金千兩已經讓他肉痛萬分了,現在對方一開口便是黃金萬兩。
紈絝子弟口氣十足,卻讓拓跋單於,無從反駁。
至少放在他的眼中,被人刻意打壓下,再用懸賞競價,對於士氣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
現在擺在拓跋單於眼前,唯一的辦法,恐怕隻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否則一旦讓騎兵的衝鋒真的形成了,恐怕麵對地形限製,還有柳城內殺出的將士。
腹背受敵下,繼續拖延下去,會瞬間覆滅於此。
“殺!”
失神的片刻,容尋和慕容錦瞬間殺入了匈奴方陣。
正如容尋所計算一般,壓陣的步兵,在鐵騎洪流衝擊下,如同摧枯拉朽般,堅持的方陣,瞬間被撕破出一個口子。
如同利刃般的鐵騎部隊,直挺挺插入了匈奴方陣的腹地中。
一時間,人倒馬翻,廝殺的聲音幾乎震天。
看著方陣瞬間被破,拓跋單於臉色驟變之餘,意圖讓左右部隊合攏,以人海戰術,將深入腹地中的鐵騎部隊,完全淹沒。
然而,兩邊駐守的部隊,還沒有往中心靠攏。
得到容尋軍令下,左右將軍帶領的騷擾部隊,已經迂回截殺而至。
一時間,三麵受敵的情況下,匈奴方陣要保持有效的反擊,同時在狹窄的地形中,進行方陣轉換,這未免有點太難了。
“撤兵,快點給我撤兵!”拓跋單於臉色陰沉到極致了,在一眾將士掩護下,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心,慌忙奪路而逃了。
看著下方亂作一團的戰場,李全勝等人,滿臉驚愕了。
十萬的援兵,對上二十萬驍勇善戰的匈奴騎兵,還在一馬平川的戰場上,竟然能大敗匈奴。
這種戰績,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恐怕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就算是堅守了柳城十年的李全勝,也壓根沒有料到。
前一刻,他們的心中,對於太子慕容錦,和太子妃容尋的帶兵,匆忙了懷疑。
不過在親眼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後,徹底刮目相看了。
看著二十萬大軍,在一瞬間潰不成軍,互相踐踏下,造成了大量的傷亡,和不久前的來勢洶洶相比,巨大落差,讓人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眾位將士,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誰敢和我,出去助陣太子,掩殺匈奴一陣,為死去的同胞報仇,讓匈奴血債血償!”
李全勝終於振臂高呼了,腰間的佩刀再次抽出。
隻不過,這一次徹底一掃不久前的頹廢,士氣昂揚如同長虹衝天。
暴喝聲堪堪落下,柳城內擂鼓聲震天,號角聲更是不絕於耳。
麵對前一刻並不被寄予希望的太子妃和太子,此刻在眾人心中,明顯成為主心骨般。
那種料敵如神,算無遺漏的驚人手段下,如果大戰結束,足以成為一眾將士,飯後談資。
吹囂得天南地北,十萬援軍在平原之上,大敗二十萬匈奴大軍,這絕對是奇跡。
殺!
遙遙看著李全勝終於掩殺而出,容尋和慕容錦臉上湧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縱橫在匈奴大軍中,率領的衝鋒鐵騎,在一瞬間朝拓跋單於衝擊而去。
混雜在擁擠的人群內,拓跋單於簡直是寸步難行。
和衝鋒的鐵騎相比,推進的速度,簡直是龜爬一般。
隱藏在人群之中,不斷低著頭摸索前進的拓跋單於,聽著後方快速接近的喊殺聲,臉色不禁焦急起來。
“快點,快點將衣服給我,讓我喬裝打扮離開!”拓跋單於一把捉住了身邊的將領,沒有征得對方的同意,將盔甲和頭盔強行剝下,穿戴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