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節 新的目標
那位陳夫人說:“房子是不錯,就是價錢有點高,能不能再便宜點。”
宛如抬頭打量了一眼那位夫人,又打量了一眼陳老板,猛然發現那位陳老板的眼睛正癡癡的盯著她的胸口看。宛如低頭一看,原來自己領口的紐扣沒有扣,露出一截白嫩的胸脯。
宛如的心裏立即湧起一種厭惡,但她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種羞怯的表情,她象是害羞似的把衣服抿了抿,然後站起來,向廚房走去,在進廚房那一瞬間,她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陳老板,那眼神象是再挑逗,又象是在逃避,那位陳老板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陳夫人還在四處打量著,見丈夫半天沒出聲,便碰了碰他:“老公你說呢?是不是價錢高了點?”
“啊?哦,是呀,要是能再便宜些就好啦。”陳老板忙說。
小張見宛如進了廚房,以為她是不想再降價,便為難的說:“陳老板,陳夫人,這真的是最低的價格了,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哪還能找到這麽便宜又高檔的住宅呀。”
那位陳夫人猶豫的說:“要不我們再考慮下,等我們考慮清楚了再聯係你。”
小張說:“行,那陳老板和陳夫人回去商量下,這真的已經是最便宜的價格了。”
他們走時,宛如並沒有從廚房裏出來,小張在客廳裏喊了一聲:“林小姐,我們走啦。”
宛如在廚房裏高聲應著:“好,把門給我帶上。”那聲音又脆又甜,聽得陳老板心裏癢癢的。
宛如在聽到大門被關上才從廚房裏走出來,她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臭男人,你要是敢來,我就陪你玩玩。”
陳老板和陳夫人坐在車上,陳夫人說:“那房子真不錯,就是有點貴。”
陳老板說:“我看那林小姐也不象是個難纏的人,要不我哪天來和她商量一下,也許她能再給咱讓點呢。”
“嗯,這樣也行,如果不通過中介,直接從她手裏買,那一定會便宜不少,我看中介是間抽的一定都算在咱們的購房裏了。”
“那是一定的,要不人家掙什麽錢呀。”陳老板想當然的說。
“那就這麽定了,老公,你快找時間親自找那位林小姐談談,讓她再給咱們讓點。”
“行,你不是還約了人逛街嗎?我先送你過去過去吧。”陳老板體貼的說。
陳夫人滿意的笑著點點頭。
送走了夫人,陳老板坐在車裏點燃一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宛如那嬌美的麵容浮現在他眼睛,尤其是宛如那最後的一瞥,陳老板認為這個女人,剛才一定是在挑逗他,要不然,發現他看她胸脯為什麽沒有生氣,還那麽有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他把煙頭扔出車窗外,發動了汽車,又奔向宛如家。
當他按響門鈴時,他的心還是忐忑的,但當他看到宛如微笑著出現在門口時,他的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裏了。
“陳老板為何去而複返呀?”宛如帶著一絲嫵媚,嬌聲問道。
“林小姐,我想再跟你談談房價的事,不知道是否打擾林小姐呀?”陳老板的語氣裏別有一番含義。
“打擾倒不打擾,隻是,”宛如故作羞澀的說:“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我怕人家會說閑話呀。”
“怎麽會呢?”陳老板四下看了看,低聲說:“現在沒人看見。”
宛如笑著說:“陳老板看來是個急性子的人哪,這麽著吧,我還沒吃早飯,現在也快到中午了,陳老板介意請我吃飯嗎?”
“不介意,不介意。”陳老板忙說。
“那麻煩陳老板等我一下啊,我去換件衣服。”宛如拋給他一個媚眼,關上門,把陳老板擋在了門外。
陳老板高興的搓了搓手,想象著宛如換衣服的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欲望。
宛如磨磨蹭蹭的換了衣服,又畫了個濃妝,將那雙紅唇描得即有光澤又充滿了誘惑力,然後她才羞羞答答的開了門,嬌聲說:“不好意思啊,陳老板,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沒關係。”陳老板打量著妖嬈的宛如,心中又是一陣悸動,他忍不住讚道:“林小姐真是一個美人呀。”
“嗬嗬,陳老板你真會說話。”宛如跟著陳老板上了他的車。
“林小姐想去哪吃飯呢?”陳老婆殷勤的問。
“嗯,就去好再來吧,那裏的小籠包是一絕呢。”宛如嬌滴滴的說。
“好,就去好再來。”陳老板高興的帶著宛如奔向好再來。
兩個人象是相識了許久似的,陳老板體貼的為宛如點了許多好再來的招牌菜。
宛如說:“陳老板,跟點酒吧,酒可以助興,還可以讓人更興奮。”
陳老板一聽更是興奮了,他大聲叫服務生拿來一打啤酒。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陳老板是做什麽生意的呀?”宛如問。
“我是做水產的,林小姐以後想吃什麽新鮮的海貨,盡管找我,我負責送貨上門。”陳老板一邊給宛如倒著酒一邊說。
“做水產的呀,聽說做水產的都發啦,陳老板是不是也發啦?”
“發不發的說不上,不過錢倒是有幾個。”
“陳老板真謙虛,我又不要你的錢,還不敢說呀。”宛如嘟起小嘴,不高興的說。
“哪裏,哪裏。”
“陳老板你倒是喝呀。”宛如見陳老板酒杯裏空了,欠起身給他滿上,她故意用前胸碰了一下陳老板的胳膊,陳老板立即抖了一下。
宛如嬌笑著說:“陳老板,一會吃完飯我們找個地方談房價呀。”
“好呀好呀。”陳老板立即應著,他恨不得這頓飯快點吃完。
很快,兩人喝光了一打啤酒,宛如說:“我吃飽了,陳老板,我們走吧。”
陳老板忙叫來服務員結帳,帶著宛如上了車:“我們去哪談呀?”他問宛如。
宛如嬌羞的說:“這種事也要我說呀,陳老板你可真壞。”
陳老板心領神會的將宛如帶到一家賓館,開了房間。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呀?”宛如問。
“一起洗吧。”陳老板有些急不可耐的說。
“那可不行,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宛如撒嬌似的說。
“那,你先洗。”
“好,你可不許偷看哦。”宛如嬌笑著說完,轉身進了浴室。當她洗完澡出來時,陳老板正焦急的等在浴室門口,他看到宛如猶如一朵出水芙蓉,俏生生的站在他麵前時,他恨不得馬上將宛如撲倒在床上。
宛如抿了抿身上的浴袍,對他說:“該你了,你要快點哦。”
“很快,很快。”陳老板衝進浴室,三下兩下將自己的衣服脫掉,站到沐浴的花灑下,他身上的欲火已經被宛如挑逗起來了,再加上剛剛喝了酒,身體裏更是熱血沸騰。
這時,浴室的門開了,宛如衣著整齊的出現在門口,她驚呼著:“哇,陳老板,你的身材好棒哦,讓我留個紀念吧。”說完,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機,對著赤身裸 體的陳老板一個勁的猛拍。
陳老板一愣,立即擋住要害部位,疑惑的問:“你這是幹什麽?”
“不幹什麽,留個紀念嘛。”宛如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手機一直對著陳老板。
陳老板這時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忙衝向宛如,宛如卻快速的將浴室的門關上,然後打開了房間的大門,並倚靠在門板上。
陳老板打開浴室的門衝出來,宛如立即指著開著的房門說:“呀,陳老板,小心走光呀。”
陳老板沒想到門開著,也嚇了一跳,忙又返回浴室,拿起一個浴袍披在身上。
“林小姐,把你的手機給我。”他有些嚴肅的說。
宛如並不害怕,她微笑著說:“陳老板,你別急嘛,想吃魚哪有怕腥的呀。”
“你到底想怎樣?”陳老板知道這回是遇上茬子了,他不得不放軟了聲音問。
“你看了我的身體怎麽也得出點血吧。”宛如斜睨著他說。
“我什麽時候看你了?”陳老板站在門外看不見的角落裏,並不敢提高聲音,因為房門是開著的,走廊裏人來人往的,難保不被人看見。
宛如瞪了他一眼說:“剛才在我家你沒看見嗎?”
“那、那也叫看呀?我什麽也沒看見呀。”陳老板委屈的說。
“那你為什麽帶我來這?還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宛如又說。
“這、這不是你說要來的嗎?”
“我隻是說想找個地方談談房價,誰說要和你來開房啦。”宛如的聲音提高起來,嚇得陳老板忙說:“哎喲,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你先把門關上行不。”
“那可不行,萬一你對我施暴呢,我一個弱女子,沒有安全感呀。”
“那你想怎樣?”陳老板這回是認裁了,他不得不低聲問。
“陳老板你是生意人,當然知道生意人談生意應該怎麽談吧。”宛如揚了揚手裏的手機。
陳老板一咬牙,問:“你想要多少?”
宛如故作沉思的說:“嗯,不多要你的,兩萬吧,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她剛才打開陳老板的皮包,看見裏麵有兩萬現金。
“今天算我裁了,好,兩萬就兩萬,不過你那手機得給我。”陳老板咬著牙說。
“那可不行,萬一你以後找我麻煩怎麽辦,你放心,隻要你不來找我麻煩,我向天發誓,這些東西我不會給任何人看的。”宛如一本正經的說。
陳老板知道在這裏跟宛如說不出來什麽,而且他怕被人發現,所以他打開皮包,拿出兩萬塊錢,遞給宛如,說:“你這個賤貨,小心有報應。”
“陳老板,別罵人呀,如果你不來招惹我,何苦惹上這麻煩呢,要怨隻能怨你這個臭男人,總想占女人的便宜。”宛如鄙夷的說:“這次隻是給你個教訓,以後要是再敢欺負女人,我還是會來找你的。”說完她轉過身身門外走去,陳老板撲到門前,剛想把門關上,宛如又轉了回來,她嬌聲問:“陳老板,房價的事還談嗎?”
“談個屁,滾。”陳老板氣急敗壞的低吼。
宛如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宛如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兩萬塊錢,不由得犯起愁來,這錢怎麽處理呀,她可不想擁有這筆錢。想了半天,她站起來,拿起那兩萬塊錢,出了門,到銀行開了個戶頭,將這兩萬塊錢存了起來。
宛如發現,自己象是找到了某種生活的目標,她突然從這種玩弄男人的過程中找到了樂趣,而且樂些不彼。
她經常到一些酒吧、舞廳,釣一些看上去有錢的男人,然後從他們身上詐出錢來,存到這個戶頭裏。
眼看著戶頭裏的錢越存越多,宛如的心裏竟然湧起一種成就感。
當這筆錢攢到一定數目時,她將這筆錢一次性捐給了災區。
“宛如呀,你在忙什麽呢?我們都等你呢。”媽媽打來電話,宛如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電視裏正在播出一則洪水衝毀家園的新聞。
“媽,你們先去美國吧,我這還有點事,等我忙完馬上去找你們。”宛如掛了電話,立即將受災地區的地址記了下來。然後,她又開始出去尋找獵物。
一個個好色的男人被宛如玩弄了,一筆筆錢匯往了災區,宛如在欣慰之餘,她也感到了勞累。她用這種方式報複男人,其實她也是在報複自己。當一個又一個男人在她的麵前低聲下氣的哀求時,她很興奮,可每次回到家,她又變得好空虛。她弄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弄不懂自己為什麽控製不住自己,每次看到主動跟她搭訕的男人,她就控製不住的想要去戲耍他,宛如覺得自己病了,是一種嚴重的心理疾病,她想止步了,她不想再玩這種遊戲了,可是她卻收不住她的腳步,每一次她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可每次遇到新的目標,她又忍不住去勾引,去挑逗,直到那人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