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節 看日出
宛如笑著說:“嗬嗬,那我以後就管肖阿姨叫媽媽,多一個媽疼我求之不得。”
“嗬,你到是不客氣啊,我媽成你媽了,那我怎麽辦?我告訴你,你再逼我,我就離家出走,我去你家管你媽叫媽。”安誌軒威脅她。
宛如咯咯咯的笑著說:“去吧,去吧,嗬嗬。”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餐廳,早有保姆將一直熱著的早餐端上餐桌。
“哇,菠蘿粥呀,好久沒吃過了。”宛如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後讚道:“好喝,好喝。”又低下頭呼嚕呼嚕的喝起來。
安誌軒看著宛如一點不文雅的喝粥姿態,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女人呀?喝個粥這麽大聲,真不淑女。”
宛如瞪了他一眼說:“你第一天認識我呀,切,我是不是淑女幹你什麽事,喝你的粥去。”
安誌軒搖著頭說:“真是一點沒變,野蠻公主,還是野蠻公主。”
宛如笑著說:“這麽好的粥都堵不住你的嘴呀。”
安誌軒笑著端起了碗,也呼嚕呼嚕的喝起來。
宛如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她指著安誌軒說:“你還說我哪,你比豬吃飯的聲音小不了多少。”
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宛如想取了媽媽的東西就走,可是還有半個月是安以恒七十大壽,安家夫妻說什麽也不讓宛如走,還讓宛如通知林家父母回來參加生日宴會,宛如跟媽媽通了電話,爸爸媽媽接了電話都高興的應允,到時候一定飛過來為安以恒祝壽,這樣宛如也不用回去了,安心的在安家等著爸爸媽媽前來。
有了安誌軒的陪伴,宛如在安家的日子過得很快樂,安誌軒為人開朗風趣,愛開玩笑,經常是逗得宛如笑岔了氣。
安家也因為安誌軒和宛如,也是熱鬧異常,安家父母更是每天都笑容滿麵,開心的看著宛如和安誌軒嘻笑鬥嘴。
肖佳妮笑著說:“家裏都多久沒有這麽熱鬧了,這才象個家的樣子,你們不來,每天就我們老兩口,吃什麽都覺得沒有味道。”
宛如撒嬌的挽住她:“那阿姨和叔叔跟我去美國吧,我們家人多,肯定比這熱鬧。”
“你們一家人兒子媳婦的,我們插進去算怎麽回事,不知道我家誌軒什麽時候能給我們領個媳婦回來,讓我們也享享天倫之樂。”肖佳妮帶著一絲遺憾看了一眼安誌軒,安誌軒則低著頭象沒聽見似的。
宛如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喂,聽見沒呀,說你哪。”
“啊?什麽?”安誌軒裝傻充愣的抬起頭,大聲問。
肖佳妮氣得用手指著他罵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壞小子,你就非得等你媽咽了這口氣才能把媳婦給我領回來嗎?”
“哎喲,媽,你可是能長命百歲的,想要媳婦還不容易,明天我去大街上給你拽一個回來。”安誌軒一本正經的說。
肖佳妮無奈的對宛如說:“宛如,你看見沒,一跟他說這個事他就裝傻,我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宛如笑著說:“阿姨,你不用急,誌軒哥條件這麽好,一定會找到一個好媳婦的,這好事不怕晚嘛。”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宛如睡得正香,安誌軒就衝了進來。
“宛如,宛如,快起來,我帶你看日出去。”他一把掀開宛如的被。
宛如睡眼朦朧的掃了他一眼,一翻身,又把被抓到身上,嘟囔著:“我才不要,我要睡覺。”
“哎呀,再睡都成豬啦,快起來,我發現一個看日出最好的地方,快起來。”他從衣櫃裏為宛如找出一套運動衫,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起宛如。
“哎呀,討厭呀,隨便進女生的臥室,你丟人不呀。”宛如閉著眼睛叫。
“你小時候我還經你換過尿布呢,該看的早看過了,有什麽丟人的,再不動我可給你換衣服啦。”安誌軒蠻橫的說。
“討厭,出去,出去。”宛如無奈的撥拉撥拉亂蓬蓬的頭發,見安誌軒還瞪著眼睛看著她,嘟著嘴說:“你不出去,人家怎麽換衣服呀。”
“那好,我在門口等你,你可快點啊。”安誌軒說著出了房間,宛如嘟囔著:“純是一個精力過剩的主,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她嘴裏說著,還是起來換了衣服,洗了把臉,又梳了梳頭,用皮筋把長發紮成一條馬尾。
宛如出來時,安誌軒已經等著有些急了,見她一出來,拉起她就跑。
“哎呀,你慢點。”宛如叫。天很黑,如果沒有路燈,真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再慢,太陽公公都落山了。”安誌軒邊跑邊喊,他拉著宛如一直跑到海邊的一片岩石上。
“看那邊。”安誌軒用手向遠方的地平線一指,興奮的說。
宛如抬頭望去,隻見那海天一線的地方,一金光從地而起,絢麗輝煌,接著,一輪紅日徐徐升起,它象火一般的鮮紅,光芒四射,耀眼奪目,刹那間,周邊原來黑暗的雲層立即被照亮了,那朵朵雲塊,皆被渡上一層金邊。
宛如驚呆了,她從沒有看過日出,雖然從書本上看過千萬種描寫日出的片斷,但卻從來不知道,原來日出,竟然能帶給人如此震撼的感覺。剛剛還漆黑的夜幕,已被萬道霞光渲染成五彩的錦緞,色彩斑斕,五光十色。宛如突然有一種新生的感覺,這種感覺來的是那般強烈,那般迫切。
“美嗎?”耳邊傳來安誌軒的聲音。
“美,何止是美,簡直是壯麗。”宛如由衷的讚道。
安誌軒微笑著說:“讓你起來看日出,你覺得值嗎?還是想回去接著睡懶覺?”
“還睡什麽呀?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如果你早告訴我,我會坐在這等,等著太陽從那升起來,我喜歡這種感覺,好象,好象是新的開始,新的希望。”宛如的臉上溢滿了陶醉,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宛如就象一個墜入凡間的仙子,渾身也是金光閃閃,飄逸安詳。
安誌軒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是呀,每一次日出就代表新一天的開始,無論黎明前再怎麽黑暗,隻要這金光一現,所有的黑暗都將不複存在,這就是希望,是我們每個人心中的希望。”
宛如扭頭看看他,突然覺得金光下的安誌軒好高大,好帥氣,她象是頭一次認識他似的打量著他,看得是那麽仔細,就連他的睫毛她都看得好清楚。
安誌軒看了看她,說:“是不是覺得我好帥呀,看我象不象一個可以拯救蒼生的仙人?”他伸開雙臂,迎風而立,海風吹拂著他的衣服和頭發,他閉著眼睛,臉微微向上揚著,金燦燦的陽光照耀著他的臉,折射出耀眼的光澤。
和安誌軒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宛如隻是把他當成一個玩伴,一個可以沒大沒小的兄長,從來沒把他當男人看,可是這一刻,宛如突然發現,安誌軒,是一個如此偉岸的男人,一個站在天地間的男人,那突起的喉結,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還有那渾身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竟然讓宛如眩目。
宛如怔怔的看著他,喃喃的說:“誌軒哥,我才發現,你是個男人。”
安誌軒立即睜開雙眼,誇張的大叫起來:“什麽?林宛如,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哪點不象男人?你怎麽可以才發現我是個男人呀?”
宛如象是被猛的驚醒了似的,不安的說:“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你得給我說清楚,這也太傷我自尊了,天呀,我還要不要活了?”安誌軒不依不饒的叫著。
“對不起,誌軒哥,我說錯話了。”宛如轉過身,往回走,聲音裏卻突然多了一份冷淡。
安誌軒跟在宛如身邊,將臉伸到宛如眼前,頑皮的問:“怎麽了?不高興了?生我氣了?”
“沒有。”宛如微微一笑。
“那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冷?”安誌軒擼起袖子:“看,我都被你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宛如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誌軒哥,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哪又不正經啦?真的,不信找摸摸,是不是全是雞皮疙瘩?”他將胳膊伸到宛如麵前。
宛如看著安誌軒那張本應是張成熟的臉,卻露著孩子般的頑皮,不由得笑著拍了他一下,說:“好了啦,怕了你啦,回去我給你弄個熱水袋讓你抱著,這下行了吧。”
安誌軒這才放下胳膊,笑著說:“嗬嗬,這可是你說的,公主還是笑著才美麗,繃著臉隻能讓人起雞皮疙瘩。”
宛如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起來。
兩人回來時,安以桓已經起來了,見他們進來,說:“你們出去啦?我還想去叫這小子陪我去晨練呢。”
“爸,你今天可是晚了,我可是晨練完了,不信你問宛如,我們跑了一大圈了。”安誌軒說。
安以桓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宛如,宛如見狀隻好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