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浩琛發怒
十來輛加長型轎車,在鳳羽明宅邸前一字排開,車上貼滿了白色的花,整個宅邸都被白色鮮花布滿。這裏除了白色隻有黑色,莊嚴而肅穆。除此之外,還不斷有車駛進來,這些都是來參加鳳羽明的葬禮,表達追悼哀思的人。
寬敞的客廳被改裝成靈堂,兩排花圈從門口一直延伸到盡頭,中間是寬敞的走道,兩邊是排列整齊的座椅,供來賓休息。
以為老婦帶著兒子及媳婦、孫子,站在靈堂的最前端,對來參拜的人表達謝意。
該到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基本上都是各個家族的長輩們,以鳳翌晨爺爺為代表,他們威嚴地坐在左邊前排,莊嚴肅穆地端坐著,隻有眼眸深處閃現了一絲哀傷。
鳳國宵也先過來了,他帶著卿姐低調地參拜了逝者,然後走到親屬麵前,表達了慰問和心意。一轉身,鳳國宵察覺到了不友好的氣氛,所以帶著卿姐在右邊的位置上坐下。
“有客到!”外麵有人通報出聲,接著大家看到從走到的盡頭走進倆一批人。
為首的是鳳非軒和薑月華,身後跟了鳳族剩下的六位當家以及鳳璟琳和簡樂羅。男人們都一襲黑色西裝,黑色領帶。女人們則是黑色連衣裙,薑月華還戴了黑色帽子,用來遮住額間的傷口。
薑月華和鳳非軒的出現,讓反對派的爺爺們憤慨交加,各個都怒瞪著眼前的兩人,但是介於他們身後站著自家孫子又都不太好發怒。
大家拜完鳳羽明,又轉過身對著家屬深鞠一躬,然後走到右邊的椅子上,在鳳國宵身後坐下。
隻有薑月華拜完以後,走到家屬麵前,輕輕握住了老奶奶的手。
鳳羽明的妻子是以為年過七旬的老人,帶著滿麵淚花,激動地握住薑月華的手無法言語。這一幕看在另外一些人眼裏,成了憤怒的控訴,對薑月華假仁假義的強烈譴責。
“你在這裏還假好心什麽!”她家二爺爺是第一個衝過來的人,無情地推了薑月華一把,要不是鳳非軒在後麵接著她一定又要跌在地上。
“滿月別理她,這個毒婦,遲早一天會早報應的!”大爺爺也走過來對著老婦人說,眼裏全是對薑月華的不屑。
“好了,你們拜完了就趕緊離開,還想讓死者死都不安寧嗎?”坐在一邊的鳳翌晨爺爺也開了口,威嚴的聲音充滿了壓迫力。
“等等!”老婦人身後的青年男子突然開了口,“三位伯伯你們這話是什麽意思?”薑月華認識這個男人,他是鳳羽明的長子,鳳裕搏。
“裕博,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麽死?就是這個女人害的!就是她不願意幫助你父親所以才逼死了他,這個惡婦,是殺人凶手!”她家二爺爺口無遮攔,薑月華覺得要找個時間好好溝通一下。
“你害死了我爸?”鳳裕搏高大魁梧,他傾身向前,結結實實地堵在薑月華麵前,麵目猙獰,像是要拆了她一樣。
“你父親是自殺的。”薑月華淡淡地出聲,表示不懼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不是你,羽明會自殺?”大爺爺憤怒地向前一步,兩方人馬正式對峙開來。
“你這個女人!我管你是什麽主母,你殺了我父親,我今天就捏死你,以慰我父親在天之靈!”猛男揮出拳頭,力道強勁,不過薑月華也不是省油的燈,輕巧的她很自在地躲過。
“夠了!”一聲怒吼,在他們身後響起,誰也沒想到這聲怒吼是來自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偶爾調皮可愛的鳳皓琛美少年。
鳳非軒適時地來下自己老婆,然後帶著她翹著二郎腿坐下來準備看好戲。
“兩位爺爺,我敬重你們是族長家的老人,所以對於你們今天鬧事的事我不和你們計較。現在,兩位如果還要繼續鬧的話,就請出去,否則就坐下來。”鳳皓琛怒了,雖然在他幾位哥哥看來有點不屑一顧,但是這個很少發火的年輕人再加上是綠色櫻花的當家,當然還是有點威信的。
“至於裕博!立刻跟主母道歉!”兩個爺爺走回自己的位置,憤憤不平地坐下,鳳皓琛又轉回到鳳裕搏這裏,命令他跟薑月華道歉。
“憑什麽!她害死我父親,你作為我們的當家不給我們出頭就算了,居然還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鳳裕搏一臉悲憤,像足了一個受了冤枉還要被迫向權貴低頭的硬朗漢子,讓薑月華竟然真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是個逼人太甚的毒婦了。
“憑什麽?好,我就告訴你憑什麽……”鳳皓琛的分貝不算大,讓大家以為他要開始講故事,但是……
“砰!”
“啊!”
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隻見那個大家以為隻會拿量尺和針線的美少年突然間一反手,快速將高大勇猛的鳳裕搏擊倒在地上,竟然痛的他無法起來。
薑月華有點錯愕,這個家族給她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而她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目前為止她見識過鳳非軒和鳳皓琛動手了。她環視了一周,覺得這批男人裏鳳皓琛看上去最業餘,但是這個業餘水準都達到了讓她驚訝的水準。
於是薑月華做了人生中一個很大的決定,她決定以後要對鳳非軒采取懷柔政策,因為她在一個個殘忍的真相麵前總算覺悟,在鳳家男人麵前,她的武功隻能算聲援級別,還是藏著比較好。
“其實皓琛也就這麽一兩下,用來唬人的,你別太大壓力。”鳳非軒湊過來在她一側耳語,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你不是想知道憑什麽嗎?我告訴你,憑你闖了禍,你父親在外麵替你收拾了二十年的爛攤子!憑你拖垮了自家企業都不自知,還叫嚷著要人家賠償你!憑你連累了自己的妹妹被人綁架,差點被人侮辱,至今不願意回家!憑你氣死了自己的父親,人家為了咱們家的名譽不聲張,默默地替你這個不孝子扛了所有的責任!”鳳皓琛不知道哪裏弄來的一根藤條,狠狠地就朝鳳裕搏身上抽去,疼得他呲牙咧嘴,卻不敢發作。
“你不是一直問你爸是怎麽死的嗎?我告訴你,是被你氣死的!”坐在下麵的人都嗔目結舌地看著,大家都汗顏他們家這位小爺發起脾氣來還真夠擰的。
“你胡說……”鳳裕搏無力反抗,隻能抱著頭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