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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國公爺的迷妹?

  “聖女若當真不想去,那還是別去了,”覺得皇甫靜怡當真會答應去參加狩獵的那一刻,顏雅君突然開口將皇甫靜怡已經準備好的答案給堵了回去,“狩獵場上終究還是不安全,刀劍無眼,聖女若是受了傷,聖師大人怕是也無法向南楚的子民交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在這星月樓裏雖然悶了一些,但卻能保證聖女在萬壽節結束時安然無恙地回到南楚,這才是真正重要的。


  聽到顏雅君這話,剛把嘴張開的皇甫靜怡就閉上了嘴。


  段南歌的嘴角一撇,心道這事兒是沒戲了:“顏小姐說的也是,是我考慮不周。既然聖女不會去,那我就讓堂哥去給我爹回個話。”


  話音未落,段南歌已經轉生往門口走去。


  “等等!”皇甫靜怡大聲喊住了段南歌,“是誰邀本座去狩獵的?”


  段南歌停住腳,轉身狐疑地看著皇甫靜怡:“是我爹段國公啊。”


  堂哥是奉國公爺之命來這裏跟她說這件事的,雖然間接目的是讓她去狩獵場上玩一會兒,但直接目的確實是邀請聖女參加狩獵,因此她這樣回答也是沒錯的吧?


  頓了頓,皇甫靜怡突然十分堅定地說道:“本座要去。”


  “嗯?”段南歌呆了呆,“聖女要去哪兒?”


  “去狩獵,”停頓片刻,皇甫靜怡幹脆抬腳往門口走去,“本座親自去與聖師說。”


  段南歌驚愕地看著皇甫靜怡堅決的背影。


  這是什麽情況?

  皇甫靜怡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有兩個女人從天而降,動作迅速地合攏星月樓的大門,隻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


  而門外的郭聿和柳幾人一聽到關門的聲音都是一愣,回過神來便齊齊轉身衝星月樓的大門行了個禮。


  “參見聖主。”


  段子恒怔了怔,也跟著作了個揖。


  “聖師,”站在虛掩的大門後麵,皇甫靜怡把腰板挺得筆直,“本座要去參加萬壽節的狩獵。”


  “什麽?!”郭聿大驚失色,“可是聖主……”


  “本座要去。”皇甫靜怡不冷不熱地說出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語氣中所夾帶的威嚴卻讓段南歌都為之心驚。


  無法違抗這樣的皇甫靜怡,郭聿隻能答應:“臣……領命。臣必竭盡所能,定完成聖主心願。”


  聽到這話,皇甫靜怡突然就覺得歉疚和懊悔。


  她不該這麽任性,身為南楚的聖女,她很清楚自己出行一次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麻煩,她也很清楚她若出行會給師父增加多少負擔,可……可她想見那個人。


  以往她來天宋京城時,沒有人會在她麵前提起那個人,包括那個人的另一個人女兒都不曾提起過她的親生父親,聽不到,她還忍得住,隻要想到萬壽節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最近,隻要想到這半個月她就在他生活著的天宋京城裏,隻要想到能在賀壽大宴上見他一麵,她就心滿意足了,可今天卻有人在她麵前提起了那個人,還說那個人邀請了她,這要她如何按奈得住?

  其實她自己的心裏也十分清楚,那個人的邀請一定不是她所期待的那種邀請,但真的邀請也好,利用也罷,那個人想起她了,這就足以讓她歡欣雀躍。


  咬牙將想要反悔的話咽回肚子裏,皇甫靜怡緩緩轉身,沉穩地邁步向前。


  聽到從星月樓裏傳出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門外的郭聿心知皇甫靜怡主意已定,且沒有回旋的餘地,便也隻能暗歎一口氣。


  “勞煩恒公子轉告國公爺,既然是國公爺相邀,聖女願應邀前往,隻是聖女的安危還請國公爺多擔待。”說著,郭聿就向段子恒作了個揖。


  段子恒忙回了個禮:“這個自然,請聖師大人盡管放心。”


  這意思便是說聖女打算參加狩獵了?南歌究竟跟聖女說了什麽?

  有心想要將段南歌喊出來再問一問情況,但麵前的郭聿已經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段子恒也不好強留,隻能隨著郭聿一道離開。


  而星月樓內,段南歌並沒有從皇甫靜怡的臉上看到實現願望的欣喜,與做出決定時的決絕相比,此刻的皇甫靜怡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落懊惱。


  總覺得這事兒是因她而起,段南歌沉吟片刻,還是開口說道:“聖女放心,既然是我們段國公府邀請聖女前去狩獵,那段國公府就必會護聖女周全!”


  聽到段南歌的聲音,皇甫靜怡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用她那沉靜的眸子看著段南歌,聲音是獨有的清冷:“這是本座自己做出的決定,本座自己會為自己負責。而且本座的身邊有四尊九影十二衛,本座相信她們能護得本座周全,她們正是為此受訓多年。”


  左看看,右看看,秦菡傲然道:“你們都在擔心什麽?有本公主陪在聖女身旁,本公主倒想看看哪個敢湊上來!”


  一聽這話,顏雅君就抬手扶住了額頭。


  她是不知道那些戲文都有怎樣的魔力,怎麽隻是看了一天的戲文,聖女和六公主的脾性就都變了呢?


  顏雅君不由得看向段南歌,隨即就覺得自己看錯人了。


  她們四個之中,膽子最大又最不守規矩的就是段南歌了,段南歌不慫恿聖女和六公主一起到外麵去惹是生非就好,她怎麽還能指望段南歌幫忙管束著兩個突然任性起來的主子?


  星月樓這邊有人歡喜有人愁,天宋的諸位大人一聽說聖女要參加狩獵那可都是瞬間愁白了頭發。


  往年那南楚的聖女隻是參加個賀壽大宴就能讓他們忙得焦頭爛額,今年她竟然還要參加狩獵?!狩獵場可不比宮中,那裏除了男人可還有野獸,而且狩獵場刀劍無眼,若是個男人受了傷還不好意思追究責任,但那聖女可是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啊!這要是傷著了、碰著了,他們怎麽負得起責任?

  在廣陵郡王府裏的秦淵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那個南楚聖女不好好在星月樓裏待著,為什麽要參加狩獵?!”揉揉額角,秦淵咬牙切齒道,“荊風你去跟南楚的聖師講清楚,就說這一次的狩獵會有剛從深山老林裏抓出來的凶猛野獸,為免傷到聖女,還請聖女三思而後行。”


  最要命的是今年父皇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先是讓他隨太子一起接待使團,而後又讓他跟段國公一起布置京中護衛,現在竟又讓他一力承擔狩獵當日皇家狩獵場裏的守衛布置,害他忙得連去見南歌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沒有立刻應下秦淵的吩咐,荊風抿了抿嘴,沉聲道:“是恒公子親自到星月樓去邀的聖女,而且還見過段大小姐。”


  “小南歌?”秦淵一怔,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你是說段子恒去找過小南歌,然後聖女才決定要參加狩獵的?”


  荊風謹慎地回答道:“按照順序,是這樣。”


  “這樣啊,”秦淵向後仰靠在椅背上,沉思起來,“段國公府裏不管是國公爺還是段子恒都跟南楚的聖女沒有交情,往年也從沒親自去星月樓邀請過聖女,偏偏今年就去了……是為了小南歌吧?唉……”


  搖頭輕笑,秦淵抻了個懶腰就精神抖擻起來:“既然是為了讓小南歌能去狩獵場上玩一玩,那爺可不能讓那些不長眼的壞了小南歌的興致!把狩獵場的地圖給爺拿來!”


  荊風的視線從秦淵的右手邊掃過,沉聲道:“地圖就在爺手底下壓著。”


  秦淵一轉頭,果然就看到了那張已經被他團成一團皺皺巴巴的地圖。


  這地圖怎麽變成這樣了?他剛剛是要幹什麽來著?

  不過秦淵很快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眼珠子一轉就問荊風道:“荊風,你說爺既然是負責狩獵場守衛布置的,如今知道聖女要參加狩獵,爺是不是該親自去星月樓與聖女或者聖師好好商議一番?”


  抿了抿嘴,荊風聲音沉穩地回答道:“屬下不知。”


  “嗯……”秦淵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不知道,那咱們就去星月樓碰碰運氣吧!”


  萬一碰到小南歌了呢?

  話音未落,秦淵就已經衝出了書房。


  荊風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踏出房門時還仰頭望了望天。


  現在正是用晚膳的時間,說不準還真能讓郡王撞見段大小姐。


  抿了抿嘴,荊風繼續向廣陵郡王府的門口走去,可等荊風踏出大門時,門外早已沒有了秦淵的影子。


  看著廣陵郡王府門前孤獨徘徊的駿馬,荊風抿嘴。


  段大小姐這半個月都要住在星月樓裏,人跑不了也丟不了,郡王急什麽?

  暗自抱怨一番,荊風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下廣陵郡王府門前的台階,翻身上馬,不著急不上火地慢慢往驛館去。


  理所當然地,荊風走到半路時,秦淵的人就已經站在了星月樓門前。


  郭聿聞訊而來,狐疑地看著秦淵:“不知廣陵郡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秦淵負手而立,笑容謙和,簡直就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聖師大人客氣了,聽聞聖女要親臨狩獵,本郡王心有惶恐,怕失了禮數,特來向聖師大人請教,還請聖師大人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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