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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爺沒氣度!

  另一邊遠在廣陵城的秦淵一把折子送出去就開始期盼著皇帝的回信,即便心裏清楚那回信怎麽也要過個七八日才能傳回廣陵城,秦淵卻還是從折子離開廣陵吳王府的那一刻就開始盼著。


  這日吃過午飯,段南歌閑來無事便去後花園修剪花草,這也是段南歌修身養性的一個途徑,秦淵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就跟段南歌一起去了後花園,段南歌站在一叢灌木旁修剪枝葉,秋心挎著個籃子站在一旁,秦淵就背著手站在段南歌的另一邊,手上什麽活都沒做,那張嘴卻是不閑著。


  “自你跟國公爺說了那新的選官製度之後,父皇和國公爺就一直想要尋個恰當的機會推行新製,奈何你提的那個選官製度好是好,可提拔了寒門,卻要傷了世家利益,朝臣必定極力反對,你說父皇若在早朝時將爺的提議跟那些老頑固說了,他們會不會也強烈反對?萬一父皇招架不住可怎麽辦?”


  這話段南歌已經聽過五遍,懶得將同樣的回答重複第五遍,段南歌索性不理。


  秦淵卻渾不在意段南歌的置之不理,繼續說道:“南歌你提的那個法子也怪特別的,如今朝中的大臣有四成出自世家,六成源於世家姻親,朝中那些空有名頭卻不擔負職責的閑職也都是為世家子弟準備的,這樣雖是不好,可你說要搞出個考試來選拔官吏,雖是將篩選官吏的渠道拓寬了,可那些世家子弟多半都是酒囊飯袋,哪考得過寒門有誌之士?他們的爹也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模樣,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因為考試輸給了寒門之士就丟了官職俸祿?南歌,你就不能想個折中的法子嗎?”


  “不能。”段南歌不假思索地答道,而後哢嚓一剪子剪掉了一枝黃葉。


  秦淵瞪眼,不滿道:“是爺重要還是花重要?”


  他正愁著呢,南歌怎麽還有心情在這裏修剪花草?而且他吳王府裏的花草都有園丁打理,那形狀都好好的,南歌還修剪個什麽勁兒?她今兒是太閑了吧?


  段南歌轉頭看著秦淵,淺笑道:“花重要。”


  “段南歌!”秦淵委屈地瞪眼。


  她竟然說花比他重要!

  “好好好,不氣不氣,你來剪。”說著,段南歌就將手中那專門用來修剪花枝的剪刀小心地塞進了秦淵手裏。


  “爺!”瞪著手裏的剪刀,秦淵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說正經的呢!


  秋心垂著頭,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看著秦淵氣得幹瞪眼的模樣,段南歌語調慵懶道:“己未嫌少越他們心氣不夠平和,總是毛毛躁躁的,便讓他們去雪陽先生的藥田裏拔除雜草,我看就該把你也送去。”


  聽到這話,秦淵想起段南歌以前就說他性子急躁,不夠淡定,頓時沒了氣焰,隻是手上握著個大剪刀,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把這枝剪了,”段南歌指了指一段帶著黃葉的枝杈,而後語調和緩道,“折子你已經寫好送出去了,能不能說服文武百官那是陛下和國公爺的事情,陛下掌政這麽多年,豈能連這點事情都應付不來?更何況朝堂之上,還有楚王爺、國公爺、大理寺卿等人幫襯著陛下,你人在廣陵,去擔心京城裏的事情做什麽?你隻管等著陛下的回信就是了。”


  哢嚓一剪子剪掉那枝杈,秦淵歎息道:“爺這不是著急嗎?”


  段南歌撇撇嘴,道:“你急也沒用。”


  秦淵斜眼睨著段南歌,不滿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爺?”


  段南歌白了秦淵一眼,道:“最近我哪日不是在安慰你?”


  “呃……”秦淵略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爺這不就能跟你抱怨幾句嘛。”


  “王妃!”公孫月興奮的聲音突然傳入段南歌和秦淵耳中,兩人齊齊循聲望去,便見公孫月興高采烈地跑過來,“王妃,師父的藥做好了!”


  “藥?”兩眼一亮,秦淵立刻將剪子放進了秋心手上的籃子裏,“可是給南歌治嗓子的藥?”


  “可不就是那個!”公孫月一把拉住段南歌就拽著段南歌往正心院去,“聽說王妃和王爺在後花園,師父就讓我來帶你們過去!”


  王妃的嗓子總算是有藥可治了,不然每天都聽著王妃這公鴨嗓,她可心疼死了,也不知道爺是怎麽忍著心疼跟王妃說笑的。


  “那快點兒!”話音未落,秦淵也抓起了段南歌的手,拉著段南歌就跑了起來,可還是覺得速度太慢,幹脆一把抱住段南歌,踏空禦風就飛去了正心院。


  望著眨眼就落進正心院的秦淵和段南歌,被甩開的公孫月目瞪口呆。


  爺也太著急了吧!

  公孫月也怕錯過段南歌恢複聲音的重要時刻,急忙也用輕功回到正心院。


  “雪陽先生!”才剛落地,秦淵腳都沒站穩就高喊獨孤雪陽。


  在藥房裏的獨孤雪陽把眉一擰,拿著藥黑著臉就走出了藥房。


  “鬼吼鬼叫什麽?”獨孤雪陽冷眼看著秦淵,“堂堂吳王爺,你的鎮定和氣度呢?”


  “沒有!”秦淵不假思索道,“爺什麽時候有過那種東西?南歌的藥雪陽先生是製好了嗎?在哪兒呢?讓爺瞧瞧!”


  額角的青筋抽了抽,獨孤雪陽沒理秦淵,徑直走到段南歌麵前,將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段南歌:“我從你的血裏驗出你服用過的那藥的成分,而後製出這藥,因為從不曾遇到過你所吞服的那種藥,所以這解藥自然也無人試過,我……不敢保證藥效。”


  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秦淵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就沒有什麽法子能試試這藥的效果嗎?”


  萬一沒有效果呢?萬一有副作用呢?

  獨孤雪陽轉眼看著秦淵,道:“你若不急,願等上個一年半載,那我自然是有辦法的。”


  “一年半載?”秦淵愕然,“就不能再快一些嗎?”


  獨孤雪陽搖搖頭,沉聲道:“若要試藥效,那我得反複製出同樣的藥和同樣的解藥,而後給動物服下,觀察效果,如有不妥再調整藥劑分量,那豈是三兩日就能完成的事情?”


  握緊了段南歌的手,秦淵又道:“先生您先前不是說南歌這嗓子過段時日自然而然就會好嗎?那不如我們再等等。”


  獨孤雪陽冷哼一聲,道:“她這嗓子都啞了多久了?你見她有半分好轉嗎?”


  若南歌這嗓子是一日比一日好,那他也不急著製藥,等南歌的嗓子自行恢複也未嚐不可,然而自打南歌能發出聲音之後,她這嗓子就再未有半分好轉,嗓音一直是這般嘶啞,聽得人跟著心疼,更何況南歌曾服下的藥是他跟己未都沒有聽說過的,沒人能保證在此之後南歌的嗓子是會變好還是會變壞,與其聽天由命,倒不如讓他跟己未合力一試,隻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沒有十成的把握,要不要吃下這藥還得看南歌的心意。


  這樣想著,獨孤雪陽就又看向段南歌。


  段南歌接下那個小瓷瓶,低眉淺笑道:“雪陽先生既然將我們喊來了,那對這藥必是有一定把握的。”


  “這個自然,”獨孤雪陽道,“被人稱為神醫,我若想做解藥,最差也能解八分毒性。”


  這個自信他是有的,隻不過話到底是不能說得太滿,尤其南歌服下的那藥是他聞所未聞的,初次嚐試很難做到完美。


  “既然能解八分,那還有什麽好怕的?”話音未落,段南歌已經打開了那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吃多少?”


  “四粒。”獨孤雪陽的麵色如常,隻是背在身後的雙手緊張地擰在一起。


  若換成是別人,他才不在意那兩分風險,可在他眼前的這個是他的外甥女,是雪君留下的唯一的女兒。


  段南歌依言倒出四粒藥丸,剛要扔進嘴裏,手腕就被秦淵握住。


  “南歌……”死盯著段南歌掌心裏的四粒藥丸,秦淵緊張到麵部僵硬,“不如……不如我先替你試試?”


  聽到這話,段南歌心覺好笑,也真的笑出聲來了:“你怎麽試?你又沒中毒,吃下去哪會有什麽效果?”


  “可是……”是藥三分毒,萬一雪陽先生的藥沒配好,那南歌……


  揚了揚嘴角,段南歌的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我信雪陽先生。”


  話音落,段南歌一仰頭就將四粒藥丸扔進嘴裏,直接吞了下去。


  秦淵緊抓著段南歌的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目不轉睛地盯著段南歌,不放過段南歌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獨孤雪陽也十分緊張,有生以來都沒這麽緊張過。


  吃下藥後,段南歌的麵色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段南歌也確實什麽都沒感覺到,可正當段南歌想要開口說話試試自己的嗓音有沒有恢複的時候,段南歌的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沒有一絲預兆,沒有一絲國都,那疼來得突然,來得猛烈,叫段南歌眼前一黑,冷不防地痛喊出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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