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逗你玩呢
其實她隻是想說在他們昨晚在一個寢殿睡覺……額?好像也不對的樣子? 席白川嘴角揚起露出笑容:“是啊,本王昨晚就在殿下的寢殿歇息,如果本王離開,殿下耳朵靈敏定然是知道的。” “那這塊象征琅王爺身份的腰牌落在停屍房又作何解釋?”裴浦和攤開掌心露出一塊燒黑了的玉牌,依稀可見‘琅王’二字,玉珥接過去仔細端詳,他們皇族子女的腰牌都是內務府特製,可用於出入宮廷或調遣,花紋雕刻仿冒不得,她皺了皺眉,抬起頭問席白川:“你的腰牌呢?” 席白川挑眉,答得輕描淡寫:“不就在你手上。” 玉珥眼睛瞪圓,不可思議道:“你知不知道,單憑這塊腰牌按律都能將你收監啊?”他怎麽還能這麽從容?難道不該立馬解釋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爺怕是又要在我這大理寺屈尊幾日了。”裴浦和側頭一喝,“來人,將琅王爺請下去!” 眼看衙役就要上來抓人,玉珥站在原地有點懵。 現在看起來,席白川的嫌疑的確很大,命案現場有他的玉佩,毀屍現場也有他的腰牌,就好像物證俱在,可她卻怎麽都覺得不對勁——這一切會不會太刻意了? “大理寺是天下律法核心,大理寺卿公正嚴明,相信一定不會冤枉了本王,所以能不能讓本王先自我辯解一下?”席白川聲音淡然卻極有迫力,裴浦和冷笑:“王爺有話直說。” 席白川淡淡道:“腰牌是本王的腰牌,這是本王借給下屬出宮去辦點事的。” 裴浦和眯起眼睛,聲音充滿質疑:“借於何人?所辦何事?” 席白川抿唇笑了笑,用平靜的語氣說:“借給護衛安離,來大理寺帶走一具屍體的。” “帶走什麽屍體?” “當然是那具重中之重的——無頭女屍。” 玉珥一怔,臉上寫滿震驚,脫口而出:“你說什麽?!”無頭女屍被他帶走了?沒有被燒毀? 怎麽可能…… 席白川低頭看了一著玉珥,如畫筆勾勒的眉眼柔了些許:“無頭女屍已經被安離帶走,逃過昨夜那場焚骨之火,安然無恙地在本王的府邸,你不必擔心。” 玉珥震驚之後是狂喜,情不自禁地拽住他的袖口:“皇叔,你說的是真的?可在停屍房內,那具化為灰燼的是什麽?” “一具木偶罷了。” 太好了!屍體沒有被毀!玉珥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席白川看到玉珥唇邊綻放的笑意,想著,就衝這個笑容,昨晚一番周折就是值得的。 玉珥這邊一副鬆口氣的模樣,大理寺卿卻被氣個不輕,咬牙切齒地說:“你竟敢派人擅闖大理寺,偷走屍首!” 席白川漫不經心地攤手:“本王若不偷走,現在化為灰燼的就不是木偶,而是你們破案的唯一線索了。” “你知道有人要放火毀屍?” “算是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救本官的停屍房!”裴浦和氣得跳腳。 “你知不知道重新修葺需要費多大功夫?人力物力不說,就單說去吏部拿銀子,那其中可謂困難重重艱險無比,甚至還不一定能拿得到!最後沒準又要本官自掏腰包,你既然都救出一具屍體了,怎麽就不能順手把停屍房救下來?” 眾所周知,吏部管銀子的侍郎懷大人,出了名的鐵公雞,想要從他賬上劃走一個銅板,那必須是要做好頭破血流的準備的。 玉珥忍笑,拍拍裴浦和的肩膀以示安慰,對席白川說:“我們去看看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