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限製級春宮
這種堪比限製級春宮圖的畫麵讓玉珥臉紅耳赤,就和蒸熟的龍蝦一樣,她縮在席白川的懷裏,借由他寬大的身板擋住自己乍泄的春光,胸前的柔軟無意地摩擦著他的胸膛。
於是席白川也成了煮熟的龍蝦,紅得要冒煙。
“都滾出去!”他惱羞成怒,側頭對著宮人們怒吼。
宮人們半刻不敢拖延,立即把湯圓抬起蹬蹬瞪地跑了。
玉珥表示自己好想死在水池裏。
——
湯圓倒是沒什麽大礙,但怕被席白川揍所以躲在太醫院不敢回來,但玉珥跑不掉,所以換了幹淨的衣服,就跪坐在軟墊上,耷拉著腦袋聽他教訓,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但其實在心裏已經把他罵個千百遍。
這就是她為什麽不喜歡這個皇叔的原因,不過隻比她年長八歲,卻比她高了一個輩分,被他說教也成了理所應當,再加上小時候在他身邊長大,被他教導,在人前還要恭恭敬敬喊他一聲老師,因為喊了他老師,小時候可沒少受他的淫威。
玉珥至今還記憶猶新,六歲那年用午膳用到一半跑去出恭,回來被十四歲的他以行為不檢為由,罰著默寫了三遍《女則》,而且還是倒!立!寫!的慘痛經曆!
現在她是大順國上下默認的皇儲,可謂天子尊嚴,不必再對他畢恭畢敬,但他卻從來沒把她這個皇儲身份放在眼裏,就像現在,嘴上喊她殿下,手上卻直接把一條毛巾丟在她的臉上。
“席白川你這個王八蛋!”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長這麽大還沒人敢朝她臉丟東西!
席白川把毛巾蓋在她的額頭上,淡淡道:“殿下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嗎?還有我剛才說了那麽多話,您都聽到了嗎?”
玉珥:“……”
剛才就顧著一邊在心裏腹排他一邊打瞌睡,誰知道他在說什麽!
席白川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裏麵的藥丸塞到她嘴裏,玉珥苦著臉咽下去,他這才放過她,轉身躺在玉珥平時睡午覺的軟榻上,月白色的寬鬆袍子沒係腰帶,鬆鬆地掛在身上,微敞的領口露出一線如玉肌膚,隱約還能窺探出他身材曲線。
玉珥看著,抖了抖。
席白川嘴角的笑意似更深了,天生自帶風情的眉眼,看誰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在玉珥顫抖的時候,還拋了一個媚眼過去,似在問,看呆了?
但玉珥卻是很誠懇地問:“叔,你不冷嗎?”窗戶都沒關,外麵都飄著鵝毛大雪啊,現在還賣弄風騷,也是蠻拚的。
大概是感覺到冷了,席白川抖得很歡快,玉珥看他的眼神終於有點像看正常人了。
席白川瞥了她一眼:“晏晏倒真是長大了,都會膈應我了。”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笑非笑道,“的確長大了,都有過四個準駙馬了。”
玉珥呼吸一滯,半響又坦然道:“順國女子十五歲及笄許配夫家,這是不成文的規矩,皇叔不知道嗎?”
“是不成文的規矩,又不是必須要遵守的規矩,隻要殿下不想納,陛下也不會逼你,所以說到底,殿下是寂寞了吧?”隨即他話鋒一轉,眨眨眼說:“殿下你若寂寞了,皇叔我……”
“皇叔,時辰不早了,明日本宮還要早朝,要歇息了。”玉珥抽著嘴角,連忙打斷她那思考方式特別別致的皇叔,直接下逐客令。
“三更半夜冒著風雪來給你送藥,噓寒問暖,你就這態度,真傷心呐。”他提著燈籠起身,一副很惆悵的樣子,搖頭晃腦地歎氣,關上寢殿的門時,他忽然勾唇,探頭看著她邪惡地笑,“不過殿下這一年倒是變化大,我記得你以前沐浴後都不愛穿肚兜的……”
玉珥麵無表情地拿起一個銅鏡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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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骨香的事玉珥雖然沒有上報順熙帝,但還是上了心,派了人去黑市查探。
她這樣做也不是吃飽著撐著沒事找事,而是她這個人從小預感特別準,雖然有些想法來得莫名其妙,但偏偏每次都被她給猜對了,這次她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出大事了,所以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妥當。
晚些時候,派去查探的人送回了消息,湯圓接了信鴿,送來給了玉珥,紙條上隻有短短兩句話,但卻讓玉珥精神猛地一震。
——黑市確實有畫骨香傳說,並且還有人公開叫價,稱能弄到可使人起死回生的畫骨香,一兩一百兩黃金。叫賣人名為陳武,和帝都歌舞坊瀟湘夢來往甚密,屬下懷疑畫骨香來源是瀟湘夢。
瀟湘夢……
嘖,這個名字聽著怎麽那麽熟悉?
玉珥拿起燈罩,將紙條湊過去舔了一下火苗,又長又薄的紙條被火苗卷為灰燼,她默不作聲地看著,黑眸中映著這火苗的影子,隻感覺心情像是扁舟漂流在大海上,搖搖曳曳。
女屍案牽扯上瀟湘夢的時候,她隻把目標鎖定在死者冬兒身上,倒是沒怎麽留意這個天下聞名的歌舞坊,但現在疑似和畫骨香扯在了一起,她就不得不重視一下了。
玉珥立即給密探回複,讓他假扮成要購買畫骨香的商人,先去和陳武接洽,看看能不能弄到傳說中的畫骨香再做打算,畢竟她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真是假,傳說雖然大部分是不可信的,但所謂無風不起浪,當年高祖開國過程記載得的確有些懸乎,所以還是弄清楚真假再說。
這樣想著,玉珥已經寫好了紙條,將紙條綁在信鴿的腿上放飛。
玉珥住在東宮,已經相當半個皇儲,所以手下所有配備都是非常齊全的,她的探事司也是出了名的人才濟濟,在黑市探聽畫骨香簡直易如反掌,甚至他們還幫她走了一趟瀟湘夢實地探查了一番,於是等到第二天玉珥來到暖閣處理政務時,桌子上已經放了一疊關於畫骨香來龍去脈的資料。
玉珥仔細看著,發現畫骨香的起源的確是那個城外吳家鎮的捕蛇夫起死回生的事,事件發酵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畫骨傳說從城外傳到了城內,又從帝都擴散出去,雖說隻在黑市和黑市間傳遞,但影響範圍已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