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難道是那種關係
蘇蘇假意推托了兩下也就收下了:“我看你也不用我關照,早上不是表現挺好的嗎?夫人還是第一次給男仆賞銀。”
“額,這個這個,蘇蘇姐,有句話不我知道當問不當問。”玉珥撓撓後腦勺,有點為難。
蘇蘇收了錢,臉色也沒昨晚那麽冷硬,看了看她:“說吧。”
“聽你剛才說的話的意思是,夫人好像很討厭男仆,這是為什麽?”玉珥問道,“蘇蘇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以後也好小心點。”
蘇蘇目光詭異:“你不知道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玉珥說,“我昨天才被招進來,就被安排到了西苑伺候夫人,真不了解這裏麵的門路。”
蘇蘇用‘難怪你會來西苑伺候,果然是他們欺負你剛來’的眼神看著她,看得玉珥渾身不自在,她才說道:“有些話我們自己心裏知道就可以,平時不能亂說,我看你老實我才告訴你,但你可不能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蘇蘇姐放心,我嘴巴很緊的。”
“三少爺其實是不想娶夫人的,他根本不會跟女人生活。”蘇蘇小聲道。
啊?不會和女人生活?
玉珥有點懵,不大懂是什麽意思。
蘇蘇隻好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會,不喜歡和女人在一起。”
不喜歡和女人在一起,難道是喜歡和男人……額,等等,該不會真的是這個意思吧?
玉珥目光有點驚訝,蘇蘇就知道她肯定懂了,拍怕她的肩膀道:“因為這一點,府裏總有些不長眼的奴才癡心妄想,想攀上少爺,所以啊,夫人是非常討厭男仆的,你難道沒發現,西苑的男仆其實很少。”
乖乖,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玉珥暗忖難怪啊,難怪西苑老是死人,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不過那個魏南煙看著也不像是蠻不講理的,否則早上就不會對自己那麽和顏悅色,可能也是有點原則吧,隻要不去勾引那個特殊癖好的少爺,應該就不會被她針對。
可她想摸清楚慕容家的水,必須要從那個少爺身上下手啊,這可怎麽辦?
玉珥憂心忡忡地吃了兩個包子,蘇蘇以為她是在害怕,便安慰道:“少爺平時不會去夫人房裏,都是住在東側的書房,你隻要不去少爺麵前晃悠就沒事。”
這個少爺聽起來似乎還是個色狼。
玉珥更憂心了,早知道之前就把自己整得更醜,也不知道現在假裝破相還來得及嗎?
可是偏偏怕什麽來什麽的,下午的時候她正一邊掃地一邊和一個小丫鬟打聽這慕容府的一些比較機密的地方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外有侍從道:“見過三少爺。”
玉珥被嚇得一個激靈,立即舉起掃帚擋臉,擋臉的那一瞬她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好像自戀過頭了,人家可是少爺,什麽貨色沒見過,她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奴才,連魏南煙都不覺得她具備威脅力,所以她為什麽要怕?
想到這裏,她又倏地放下掃帚。
院門口就出現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少年大約十八歲,身材頎長,相貌俊秀,氣度非凡,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吸引回頭率,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她竟然認識!
不是別人!
就是溧陽縣和妘家做對的雲溪!
雲溪怎麽成了慕容家的三少爺?
玉珥發現自己的智商好像有點不夠用了。
雲溪走進院子,目光一掃就掃到了玉珥,玉珥連忙鞠躬:“參見三少爺。”
雲溪似笑了一下:“你是新來的吧?”
“是啊。”玉珥又糾結又擔心,很怕被他認出來。
“難怪,連自己家少爺都不認識,真是該打。”雲溪‘唰’的一下打開折扇,輕輕搖著,風流又倜儻,“我可不是你們家三少爺,我是你們家三少爺的朋友,是雲家的少爺。”
原來不是三少爺啊。
玉珥明白了,這人是來做客的。
“雲兄,怎麽走那麽快,我一回頭你就不見了。”院外又傳來一道帶笑的男聲,不過這道聲音不如雲溪來得優雅清爽,有些沙啞和中氣不足,玉珥順著聲源處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桃紅色長袍的男子笑容滿麵地站在那。
桃紅色本就是十分女氣的顏色,男子穿著與生俱來就有寫娘娘腔,再加上袍子上印滿了桃花,更是庸俗。
玉珥也算閱人無數,可穿這種偏女氣的袍子,她還是覺得隻有她家九皇叔穿得最好看,不女氣,不庸俗,反而很性感和風雅。
由於想得太入神,玉珥都沒注意到這個三公子已經走到她麵前,還在打量她。
“你是新來的?叫什麽名字?”三少爺慕容英看著她問。
“奴才、奴才賽潘安,是昨天晚上剛來的。”玉珥連忙回答。
“就你長成這樣也敢叫賽潘安,哈哈哈!”慕容英還沒開口,雲溪先大笑起來,還一邊指著玉珥的鼻子一邊笑,笑得扇子搖晃不止。
玉珥:“……”
這種赤裸裸的人身攻擊簡直不能忍,雖然她經過一番易容長得的確有點路人,但是他笑成那樣,讓她感覺好像她長得特別醜,醜到不堪入目的那種!
玉珥很想拎著他的領子問——你長得多好看啊!
當然,她是不敢的。
玉珥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磨著牙齒一言不發。
慕容英也跟著笑了一會兒,倒是沒說什麽,就引著雲溪去了廳中喝茶,玉珥憤憤掃地,將地掃地塵土飛揚。
過了一會兒,婢女喊他上茶,玉珥就端著兩杯上好的西湖龍井進去,在進去之前她還很惡劣地想,這慕容英是個斷袖,那麽身為他的好友的雲溪和他是不是那種關係呢?她這會進去會不會看到什麽極限製畫麵呢?
這麽想著,她剛才被嘲笑的心理不平衡感瞬間就均勻了。
隻是剛看清楚屋內,她就大失所望,這兩人好端端坐著,一左一右,中間隔著兩米寬的通道,簡直不能更光明磊落。